,坦然地按下了接聽鍵。她想知道這個男人,對她還有什麼話要說。“付小姐,謝謝你願意接聽我的電話。”杜淳的聲音客氣而疏遠。付芷蘭稍稍放心,杜淳應該也是比較理智的男人,好聚好散他並沒有糾纏,在察覺到她的厭惡之後,他徹底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但是為何此刻他又來打攪她呢,莫非是公事?杜淳的企業與付氏的子公司有部分合作,這種合作最開始不是因為他們兩人的交往,僅僅是業務需求。當然在兩人開始交往之後,公司之間的合作更加緊密。“私事免談,公事還可以商量,不過要等上班時間,與我的秘書提前預約。”付芷蘭很冷漠地說了一句。“我知道提出分手,對你傷害很大。是我的錯,你如果一輩子恨我,我都無話可說。”杜淳憂鬱道,“不過既然你公私分明,就不應該將對我的恨轉嫁到別人身上。希望你不要繼續削減我們年初談好的訂單量。現在世界經濟形勢並不好,我的公司很需要貴公司的合作。” 付芷蘭聽得一頭霧水:“訂單的事?當初就不是我負責的業務範疇,近期聽說那個部門找到了一個更合適的供貨源。為了我們公司的整體利益考慮,我 們有權在符合法規的條件下自由選擇合作伙伴。” 杜淳顯然並不相信付芷蘭的說辭,以為是故意刁難,他降低姿態懇求道:“付小姐,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道歉,你才肯原諒我。我可以從我的公司辭職,我可以從國內消失,我可以與苗玲玲分手,但是我不想我的家族企業因為我在處理感情問題上的疏忽而垮掉。我是走投無路才來求你,希望你能諒解,希望你可以給我改過的機會。” 付芷蘭哭笑不得道:“我真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據我所知你的企業同時為許多大公司供貨,少了我們這幾票訂單並不會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蘭蘭,你以前不是這樣無情的。”杜淳的聲音開始顫抖,“如果我還有別的辦法,我斷然不會冒昧打擾你。” “杜淳,我一向如此,你也許誤會了,總之我從來沒有針對你的公司動手腳,我不欠你什麼。我還有事情忙,恕不奉陪。”付芷蘭無心與杜淳糾纏影響與冰焰共進午餐的情緒,匆忙將惱人的電話結束通話。吃午飯的時候,冰焰看出付芷蘭心神不明,主動問道:“剛才那位先生是你的前男友麼?”付芷蘭並沒有向冰焰隱瞞自己那段單純的戀愛經歷,包括杜淳的底細。他主動問,她也不迴避這個問題,正色解釋道:“是他,我們分手後,生意上的事情並沒有斷。不過那部分事務一直都不是我管,他卻莫名其妙打電話來找我,口口聲聲好像是我故意破壞了生意合作一樣。聽著很讓人心煩。”冰焰善意的推測道:“你之前說他除了風流之外本性不壞,他會否真有苦衷才來求你幫忙的?”“冰焰,你比我還善良。其實那個姓杜的花花公子在經商方面的才能絲毫不比泡妞差,他的客戶遍佈世界各地,哪裡會發愁訂單的事情?我看他是想利用我這邊的舊情更方便快捷幫他堵上別處的漏洞。我不上當不答應,他自然會去找別人,他的客戶裡有很多他的舊情人,不差我這一家。”轉天,付芷蘭就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一心與冰焰廝守在一起。可惜週一上班,和諧的氣氛再度被打破,公司門口等著付芷蘭和冰焰的是出乎意料的局面。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嬌弱女子跪在56層前臺,哭鬧不休,誰也勸不走。前臺接待看到付芷蘭,趕緊跑上前解釋道:“付總,這位女士自稱叫苗玲玲,她來了就跪在地上說有事情求您。我們怎麼勸她就是不起來,還哭個不停。保安看她是女生也不敢真的拖拽走,僵持了好一會兒。您看……”苗玲玲認出付芷蘭,顧不上形象連滾帶爬撲上前,哽咽道:“付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您饒了杜淳吧。” 付芷蘭這會兒已經意識到杜淳的事情恐怕另有玄機,不是她當初想象的那麼簡單。她伸手抓住苗玲玲的胳膊,毫不憐香惜玉,連拖帶拽將苗玲玲請“請”入自己的辦公室。接著她關上房門,將苗玲玲按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厲聲問道:“別哭了,什麼事情快說,我的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