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生嚥下自己的心聲,努力解釋道:“我是你的僕人,你也說我是保鏢,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的責任。”“就只為這些麼?我看起來像那麼柔弱容易受傷的樣子麼?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一個人也活得好好的。”付芷蘭從沒有想過,用別人的性命換自己的命,一定要趁早打消冰焰這種忠心耿耿的護主觀念,“你也是肩負重任好不容易才來到我們這個世界,以後學聰明一些,遇到危難,先顧你自己的性命。” 冰焰渾身一震,她說的很對,作為一個卑微男人他的命不重要,可是現在他是大周唯一來到神仙聖土的人,他肩負著拯救大周的重任,責無旁貸,他不能死。可是如果他的妻主遇到了性命危險,他該怎麼辦?他是不是要提起做好充足準備,比如留下密信文字之類的,即使他突然死於意外,也可以懇求妻主回到大周,這樣他才算是不辱使命。這個念頭促使冰焰壓抑著良心的譴責,懇求道:“如果哪一天,我因為救你而死去,可否答應我,在我們相遇的三年後同一日,再次去到郊外那個山洞裡?” “那樣,我就會去到大周麼?”付芷蘭無奈的笑了笑,眼神裡湧動著一種複雜的情緒。他沒有刻意掩飾他的意圖,也沒有編花言巧語欺騙她,只是真誠的懇求,用他的命來換她一句承諾。他絲毫沒有懷疑,她現在答應了他,將來是否就會兌現這樣的諾言。他是信她的。可她真的沒有想去大周的心理準備。她對不住他的期待和信任。冰焰的話說出口時就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他根本沒有資格要求她作出任何承諾。她沒有遇到他之前過的自由自在,她是那麼優秀完美,她從來都是不需要他的,至今都是他在拖累她。冰焰禁不住自卑的想著,他真的對她沒有什麼用處,她甚至是不用他的保護。她衣食無憂,她有事業有家庭。自從遇到他,她才開始有了各種煩惱麻煩。他對不住她,他虧欠她。他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恬不知恥地懇求她答應他什麼事情呢?他沒有資格干涉她的想法和決定。“我不會答應你。”付芷蘭很堅決的有些霸道的說,“我不希望看到你出事,更不想讓你為我而死。所以我堅決不答應你。你如果還沒有放棄說服我去大周的念頭,那就再想想其他更好的辦法。”冰焰垂了眼眸,思緒飛轉。他憑什麼說服她拋下這裡的一切,去到大周呢?突然,他靈光一現,如果說從大周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也能夠回去,那麼是不是還有機會可以再次開啟兩個世界的通道呢?應該可以吧,她如果願意陪他回到大周,等大周的局勢穩定下來,再送她回來神仙聖土,不是也很好麼?對!他早先怎麼沒有想到呢?下次與國師大人聯絡,應該問問這件事情是否可以實現。說不定只要是能夠將她送回神仙聖土,她就會答應去大周幫助他的。冰焰在這邊心情澎湃的暢想著,付芷蘭卻悄悄躲入自家臥室,撥通了大哥的手機號碼。因為冰焰的提醒,讓她不得不認真對待今天的事故。電話撥通,付芷蘭簡單的將事情前後敘述了一遍,並且把冰焰的疑惑也悉數轉達,同時好奇問道:“大哥,不會是咱家裡走漏了我要繼承家業的風聲吧?憑我這麼好的人品,又沒有桃花債,一般情況不會遇到針對性暗殺的啊?就算有人對我圖謀不軌,應該是將我綁票了,去害你才對。”付止亭在電話另一端嚴肅的記錄著妹妹的敘述重點,冷靜地分析道:“你不要掉以輕心,這件事我會安排專人徹查。那個肇事司機是一個疑點,車子瘋狂亂竄的情況很少發生,他若是純粹新手緊張萬分,在車內毫髮無傷似乎有蹊蹺。另外冰焰反應的情況必須重視。現在的暗殺武器很先進,國內槍械管理雖然嚴格,但是應付先進殺傷性武器的經驗相對落後。如果冰焰描述的不錯,我懷疑傷到你頭髮的應該屬於鐳射武器範疇。” 付芷蘭大咧咧道:“鐳射有什麼可怕的?” 付止亭叮囑道:“鐳射手術刀聽說過吧?那東西能輕易切開人的面板,切割鋼鐵也不在話下。如果真是有人蓄意謀害你,若不是你反應敏捷躲的快,說不定腦袋上早就穿了一個大洞了。”付芷蘭驚出一身冷汗,又質疑道:“假設是針對我的襲擊,對方既然掌握了那麼先進的武器,為何不再次發射,反而不聲不響離開了呢?” 付止亭應對暗殺的經驗很豐富,逐條仔細分析道:“一種可能是考慮到當時停車場事故發生後,能夠在閒雜人等到來前出手的機會本就不多,那個殺手比較謹慎,不想冒險傷到別人惹來麻煩。你不是說當時冰焰用身體擋住了你麼?那個殺手的角度想要再次發射鐳射,勢必會穿透冰焰的身體。”付芷蘭暗自慶幸,同時對冰焰存了難以言表的感激,唏噓道:“那我真該好好謝謝冰焰,他這個保鏢相當稱職。” “還有另外的可能。那就是殺手接到通知,暫時放棄了這一次的暗殺。”付止亭一一列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