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發呆,聽懂沒有?東西從哪裡拿的就放回哪裡去,不要搞亂了,否則我表姐會生氣的。她生氣可會揍人的。”高樂連哄帶騙威脅了一句,將自己的工作推給冰焰,美滋滋道,“我回房繼續睡,沒事別打擾我。”“是。下奴明白。”冰焰謹慎地回答,心中感激不盡。妻主的表弟也是善良熱心的人啊,他居然主動教他該如何使用那些神奇的法寶。如果不是他教導,他恐怕根本猜不到這些玄妙的機關是作何用途。他運氣真好啊,遇到的都是好人,這下問題可以解決了。如果妻主知道他能夠幫忙做家務,他不是無用蠢笨的人,會否能夠滿意呢?冰焰充滿憧憬地嚴格按照妻主的表弟的指點,將水槽裡的碗筷洗乾淨,放入那個奇怪的箱子裡。這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然後他該做什麼呢?要回到妻主的房間裡休息麼?在大周,指派到他頭上的事情多如牛毛,他從早忙到晚無暇喘息,有時還會通宵勞作才能完成,否則就會捱打受罰。現在他居然沒有事情做,他實在很難適應。惶恐不安之中,冰焰決定不如就等在廚房。妻主的表弟應該還會來廚房準備餐飯吧?到時他在一旁觀摩,請求能夠幫忙打下手,應該不會被嫌棄吧?高樂一覺睡到下午,爬起來在自己的套內衛生間衝了澡,換穿了一條藍色的睡裙。這條睡裙也是他從表姐的櫃子裡搜刮而來,毫不客氣地佔為己有。接下來他將從學校帶來的,還有在這裡穿過的髒衣服放入洗衣籃,再次走出房門。洗衣間就在廚房一側,他驚訝的發現那個奇怪的男人居然還跪在廚房裡,姿勢與上午見到時似乎紋絲不差。那個奇怪的男人難道是受虐狂?沒事喜歡跪在廚房裡?還是表姐將人家摧殘的已經神志異常了?高樂心中升起幾分同情,將髒衣服匆匆丟入洗衣機設好時間,再次折返廚房。“喂,你不會是一直跪在這裡吧?你叫什麼名字,跟我表姐是什麼關係?”冰焰其實跪在地上曾經閉眼打了一會兒瞌睡,不過一聽到客房那邊的動靜就立刻調整到標準跪姿,不敢有絲毫懈怠。妻主的表弟問話,他不敢不答,如實說道:“下奴叫冰焰。下奴是您表姐的奴隸。”冰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敢這樣說,她並未明確表態要收留他的。但是,她說過暫時收留他的話,雖無名份,他現在依然可以說是她的奴隸吧。果然是奴隸。網上女王徵召男奴調、教的帖子一搜一大把,作為新新人類的90後,什麼事情不知道?高樂見怪不怪,對冰焰的種種奇特之處也就理解了。看來表姐真是女王型,這可憐的帥哥是受虐狂,他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原挨,天造地設一對。高樂暗自慶幸,很好,表姐的暴力因子終於有地方發洩,周邊其他人就能倖免於難了。“原來是這樣啊。那表姐為何將你獨自留在家中?她不會是打算讓你長期住在這裡吧?”高樂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他並不反感,只是盤算著,今後要不要多做一份餐飯的問題。妻主的表弟不希望他留下來麼?冰焰垂下頭,臉上難掩憂傷之色。高樂直覺感到冰焰的反應很有問題,便自以為是好心多嘴道:“你不會是真喜歡我表姐吧?她有固定男友的,聽說兩人快要談婚論嫁了。你這麼不正常,她應該也就是一時興起和你玩一玩。你們想長久肯定沒戲的。”妻主的表弟說的話並不難理解,冰焰大致能夠明白。那樣優秀的女人,有很多男人喜歡是必然的,已經有了固定的談婚論嫁的物件也沒什麼稀奇。妻主的表弟雖然說的含蓄只用“不正常”指代,他亦自知貌醜。也許她真的是一時興起與他玩一玩吧。“你們想長久肯定沒戲的。”這句話像一把利刃戳胸膛,狠狠攪動。他的心很痛,無法形容的窒息,無法忍耐的煎熬,就如同傷口上撒鹽反覆撕裂一般的痛。他知道的,他只求三年。他沒有期盼她給他名份,他只希望她能夠收留他在身邊,將他做牛馬一樣使喚,他都甘之如飴。一開始,他就沒想有過長久吧?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去想,將來被拋棄被趕走,也不會失望。三年後,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帶回大周,那時他以死謝罪任由他發落,都無怨無悔。“當然了,你若是真的喜歡她,我建議你還是主動一些。”高樂轉身,不再看冰焰奇怪的表情,自顧自繼續說著不靠譜的言論,“據我多年觀察,我表姐雖然外表很強悍,其實內心應該很被動,應該喜歡主動一點的男人。你現在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找機會將她推倒,展現一下你的男人魅力,說不定她就會發現其實你也不錯的。”12近水樓臺冰焰就彷彿是在漆黑的夜裡看到了一線微弱的光亮,讓他可以在被拋棄的恐慌中還能勉強維持著清醒,他努力地去理解那些話的意思。他的妻主喜歡更主動一點的男人,這是不是在暗示他應該主動獻身,不要如此矜持麼?他該怎麼做?在下一次妻主出現的時候,抓住機會,不顧臉面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