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酒氣,衣衫不整露著大腿胳膊大半胸脯的女人。她柔軟的胸部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她醉眼朦朧不知神智是否還清醒,迷亂地對上他的雙眸。她的手不安分地撫摸著他的身體臉頰。下一刻,她竟然吻上了他的唇。冰焰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從雙唇開始酥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她溫潤的唇,她溼滑的舌頭瘋狂地侵佔了他的唇舌攻入他的口腔。無法言表的愉悅快感讓他忘記了身體的不適和痛楚,肉體背叛了他的思想,激情被點燃燒去了理智,將那些束縛男子的教條拋向九霄雲外。他竟然沒有動沒有反抗,他竟然是大膽地享受著那個陌生女人的親吻。如果這裡是神仙聖土,如果他真的肩負天命,那麼這個女人就是他註定的妻主麼?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依然是被祭獻給女神的貢品吧?那個能夠拯救大周的女人,不嫌棄他的醜陋,願意成為他的妻主,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是,該如何判斷,她就是他命定的妻主呢?國師大人教了他許多,但並不包括如何選擇妻主。在過去的十八年裡,他亦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他容貌如此不堪,就像太女說的那樣,便是母皇下旨將他送與臣下為暖床小侍,都不會有人願意接納吧?在大周,他也許永遠不可能有妻主。而神仙聖土之中,會否有寬容的女子,不嫌棄他的容貌,願意成為他的妻主呢?“帥哥,你從哪裡來?告訴我你的名字。”付芷蘭纏綿一吻之後,色迷迷地問話。她以為她在做夢,夢裡調戲一個帥哥有何不可?反正是夢,她放、蕩一些主動一些,不再掩飾內心慾望,想要什麼就說,有何不可?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喜歡高大英俊成熟的男子,她亦會寂寞難耐,需要一個寬厚的肩膀撫慰。古怪的山洞,在流光溢彩之中突然出現的奇怪的美男子,恰恰是她最愛的型別。親吻撫摸,恨不能就將他據為己有,吃幹抹淨,不考慮其他。她算是典型的大齡剩女,又剛剛失戀,杜淳的話說的好,都是成年人玩一玩有何不可?她才不會像小女孩那種純情羞澀被甩之後痛不欲生要死要活,她應該及時行樂才對。天涯何處無芳草,好男人遍地都是,她花錢就能買到,不花錢做夢也能享受。這個美男子,真是符合她的胃口。如果這個夢能長一些,永遠不醒,該多好。這個女人是在問他的名字麼?女人問話,男人必須及時回答,冰焰趕緊恭敬地答道:“下奴名叫冰焰,來自大周。”付芷蘭愣了一下,懷疑自己幻聽,不過手觸到了冰焰左手腕上冰冷的鐵銬,一陣寒涼從指尖傳入全身。溫熱的身體,新鮮的血跡,冰冷的鐵鏈,為什麼一切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麼真實?難道不是在做夢麼?難道眼前的美男子不是幻象?山洞外驚雷炸響。震得付芷蘭心神一顫。她狠狠掐自己的大腿,生生疼痛,稍稍喚回了一絲理智。她意識到自己現在差不多是隻穿了一身內衣,喝的爛醉頭重腳輕,好像是在某個陌生的山洞裡。而且似乎,山洞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美男子。她站起身後退幾步,閉上眼,腦海中回憶起遍佈穹頂的彩繪壁畫,冒著清泉的水池,水池正中流光溢彩的方盒子……真的不是夢麼?她不會穿越了吧?她猛然睜開眼,哪裡還有什麼彩繪的壁畫,也沒有什麼泉水,唯有乾枯的圓形石槽。不過那個美男子活生生的還在喘氣,他已經從仰躺的姿勢迅速轉換成雙膝跪地的樣子,向著她虔誠叩拜。付芷蘭的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不是做夢,那麼也許不是她穿越了,而是他穿越了吧?冰焰緊張地跪在地上,忍著傷痛,虔誠叩拜,等待著那個女人的吩咐。他知道自己近乎赤、裸,他知道那個女人撫摸了他的身體親吻了他的臉他的唇。按照大周習俗,這種情況,除了眼前的女人,他不可以再嫁給別人。怪不得國師大人沒有告訴他妻主是誰,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選擇吧?眼前人就是他的妻主。他接下來需要考慮的就是將自己的來意說明,請妻主隨他去大周麼?不過國師說三年後才會再次開啟神奇的機關接他們回去,在這三年的時間裡他應該做什麼呢?是了,一定是神仙聖土的人不願意離開吧?也許三年的時間都不夠,他根本勸不動妻主答應他的懇求。付芷蘭撿起丟在一旁的手機,開機,確認有訊號,心中更加踏實。至少她還在這個世上,面對突然出現的身上有傷的帶著鐐銬的男人,清醒之後的她不可能不存戒備。即使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溫順的樣子,還跪在地上。她把手指放在可以最快速度撥打報警電話的位置,又後退了一步,貼在鐵柵欄上。一旦發現不妥,她打算什麼都不要,翻身越過柵欄往外跑。“你是誰?從哪裡來?”她再一次發問。冰焰不敢抬頭小心翼翼回答道:“下奴冰焰,來自大周。”付芷蘭的歷史稀鬆平常,她知道的大周,除了夏商周,就只有武則天當女皇的時候改國號為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