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這些之後,她的冷靜她的理智她的矜持就被突然間上湧的慾念衝的七零八落淡薄無覺。她幾乎是無法控制就伸出手一把拽住歸瀾,同時她直起上半身,迎向歸瀾的臉頰,狠狠吻上了他的唇。她此時此刻在想,自己只不過偷偷嘗一下,男人的唇是怎樣的滋味。嘗過就放開。然後呢?沒有然後,不能有然後。30心病難醫(下)歸瀾眼睜睜看著龍傲池的臉貼了過來,他先是一愣,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對方的唇已經印上他的唇。與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龍傲池的唇一點也不冰冷,甚至是異常溫潤柔軟的,彷彿明月曾經偷偷給他吃的糯米糕點,而且比糕點更加美味。雙唇相觸的那一瞬間,歸瀾感覺一種麻酥的滋味從頭臉一直傳到全身,所經之處四肢百脈迅速生髮出前所未有的快感,彷彿糾纏已久的痛楚都消失了,如同吞服了靈丹妙藥,又好似是致人迷幻的毒物。儘管心有不甘,儘管害怕想抗拒,他的身體卻不由他的思想控制,先一步有了反應,上了癮。龍傲池的舌撬開歸瀾的牙關,肆無忌憚向裡深入。歸瀾貪戀著這種奇妙的感覺,不曾真的頑抗,他一面羞恥於自己的異樣情緒,一面又出於本能伸出舌,欲拒還迎。龍傲池睜著眼,看得出歸瀾並沒有拒絕,而且他的身體有了反應,不僅僅是唇畔舌尖,他是那樣敏感,他的肌膚因為她的親吻因為她的碰觸迅速開始發熱。男人都是這樣的麼?歸瀾並不知她是女子,為何還會有此等反應呢?他為什麼不再掙扎?是因為他並不覺得難受麼?這樣的念頭給了龍傲池更大的信心和鼓舞,讓她與他的吻,熱烈而纏綿。也許這一生,她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主動去吻一個男人。明知道對方心裡只當她是冷酷的主人,明知道自己也許永遠不能恢復女兒身,明知道兩人身份天壤之別,她亦無怨無悔。不能愛,並不意味著不可以在一起。她從沒有過如此衝動不計後果的行為,但她一向是敢作敢為的人。她沒有幻想將來,所以她這一吻,吻到他幾乎窒息才鬆開罷手。然後她安靜地看著他,心裡不敢有更好的期盼,反而是緊張地防範著,怕他會有自毀的過激舉動。在被龍傲池放開後,歸瀾跌在被褥之上,胸口的窒息之感和周身傷勢痛楚一點點清晰起來,他知道自己剛剛不是在做噩夢。但是他不懂,為什麼被龍傲池強吻的時候,他產生了莫名的貪戀,因為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快感他終於還是丟棄了羞恥之心麼?他不要尊嚴了麼?他已經屈服了麼?為什麼他沒有反抗?為什麼身體背叛了他的心?本來已經是骯髒卑微的他,如今會不會變得更加低賤,龍傲池將他做玩物,他便欣然接受去做玩物,這還是他麼?歸瀾不由自主開始顫抖,他沒有爬起來,也沒有再試圖用被褥去遮掩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那些多餘的動作對他這樣的玩物而言已經毫無意義了,不是麼?他閉上雙眼,安靜地等待著,也許即將到來的是他從未嘗過的一種殘忍折磨。龍傲池輕聲問道:“歸瀾,你不喜歡被人親吻麼?”有人會在乎奴隸的感受麼?奴隸哪有資格談什麼喜歡不喜歡?歸瀾的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終於是沒有說話。難道他說他不喜歡,不想要,龍傲池就能停下來,放過他麼?這僅僅是開始而已,龍傲池還沒有真正佔有他的身體,怎麼可能斯斯文文淺嘗輒止?“歸瀾,我其實是喜歡你的,所以才會親吻你。”龍傲池並不知道歸瀾心裡正在想什麼,只是見他異樣的安靜,以為他接受了默許了她的為所欲為,她於是抓緊表態道,“剛才你的身體對我是有反應的,無論你心裡怎麼想,你的身體沒有欺騙我,你並不排斥並沒有不快,我說的對不對?”龍傲池的話戳中了歸瀾拼命想要掩飾忘卻的事實,的確,他的身體背叛了他的尊嚴,已經向龍傲池投降。龍傲池的吻為他帶來的快感,他無法忽略。如果不是龍傲池,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他會不會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從沒有想過此生能夠有幸被人親吻,他驚慌失措,他毫無經驗,但本能促使著他在嘗過之後,還想要,要更多。然而這種念頭,他怎能表露?這是他唯一的底線了,如果他註定逃不開龍傲池的欺侮,他就儘量忍受,可他絕對不能為了那一點點的享受主動祈求被龍傲池“寵幸”,絕對不能。“你為什麼不說話?”龍傲池湊近一些挨著歸瀾躺靠,手完全是下意識地抓起他散落在身體上的一縷髮絲,繞指纏綿。龍傲池不滿意了麼?也對,主人問話,奴隸怎能不答?歸瀾深吸一口氣,用卑微而恭敬的語氣答道:“主人想聽下奴說什麼?下奴愚鈍,怕言談有失惹主人生氣。不如主人教下奴怎樣說,下奴努力學會。”恭敬中帶著疏遠,這樣的語氣和回答的方式內容,都讓龍傲池不滿。她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放低了姿態,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以前明月是怎樣和顏悅色對你,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