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頻繁。所以他不懂,為何過年了會是喜事。龍傲池見歸瀾眼神迷茫,已經猜到他多半回憶起了傷痛往事,於是她握著他的手,幽幽道:“夫君,試著忘掉過去那些不開心的傷痛好不好?我為你說說我的開心事,你可願意聽?”歸瀾點頭,又有些擔心道:“清幽,都是我保護不周,害你被偷襲受傷。你現在傷勢未愈應該早些休息,要不然明日再與我細細說?”“那會兒你在楓華城內執行任務,又不在我身邊,怎麼會是你的過錯?是我營中有內鬼,偷設了機關弩,我琢磨著用兵策略一時大意才會中了暗算。好在我穿了軟甲,沒有傷到要害,就只是右臂暫時不方便而已。”龍傲池倔強道,“天下間想殺我的人多如牛毛,此等暗算對我而言是家常便飯。何況這次我的傷與你手臂上剜掉的那塊肉相比差遠了。”歸瀾卻知道龍傲池是在逞強。那一日戰畢,他回到龍傲池身邊,就已經發現了異樣。龍傲池面色蒼白,動作僵硬,慶功宴上除了左手舉杯做做樣子,右手一直未動。後來兩人回到帳中,龍傲池再也撐不住暈倒在他懷裡。他知道龍傲池不願驚動旁人更不能洩露性別秘密,於是自己做主為她脫去盔甲和外袍,只見她右肩胛處滲出一片血水。硬弩箭簇其實深入骨肉,龍傲池不想打擊士氣又因傷處需脫衣才好治療,所以她只能暫時隱瞞,自行包紮,處理不到位。隨後城門征戰,她那出傷口再度撕裂,嚴重的地方已經紅腫化膿。歸瀾從景叔那裡得來的金創藥,這會兒全派上了用場。接下來幾日,都是他為她包紮換藥,督促她好好休養,否則她右臂一年半載也未必能使得上力氣。“清幽,你這次傷勢比我嚴重多了,應該回京中容你安穩休養。為何你反而晝夜兼程離了大部隊,帶我和景叔一起來了邊關?”“這就與我要說的喜事有關。”龍傲池壓低聲音說道,“我被免職只是聖上對外人做做樣子安撫降臣。不日楚國大皇子即將回國,聖上將派使臣隨行,命我冒名頂個護衛頭領的銜一併去楚國逛逛,親眼看看楚國的大好河山親身瞭解當地風土人情,順便判斷楚帝是否有開戰的意思。楚國皇子來我國會商盟約,正事早已談妥,楚帝幾次請求,還盼著能有個兒子早點回家陪他過年。所以我帶你和景叔提前在這必經之路上等著,估計明天楚國大皇子一行就要到了。”歸瀾眼中波光流轉,對映出起伏的心緒,壓抑不住生了幾分念想。這次能有機會去楚國,說不定可以見到楚帝,那個人也許是他的父親。他心中很在意,嘴上卻是隻淡淡問了一句:“清幽,楚國二皇子也一併回國麼?他……”龍傲池猜到歸瀾的擔憂顧慮,不免得意道:“這你不用擔心,賢王殿下已經動了手段,挽留楚曦雲在京中多住一些時日。所以他無法干涉你,也一時半刻不可能知道我和你陪著楚曦玉去了楚國。”“清幽,謝謝你和賢王殿下對我這樣體貼照顧。”歸瀾真誠感激,卻不知道該如何做擦能報答這樣的情誼。“你不要自作多情。”龍傲池調侃道,“就算你是我們的師弟,我們也會先將國家大義放在最前面。楚曦玉比他大哥狡猾許多,扣著他不放回去,對我國是利大於弊。你不過是順帶受益。這是第一件喜事,你也可以藉機探查自己的身世。第二件喜事,就是因為我的‘過失’被免職反省,又有好男色的惡劣名聲在外,孝敏公主下嫁作風不良的罪臣就說不過去了,所以賜婚的事不了了之,省了我不少麻煩。”歸瀾被龍傲池逗笑,附和道:“這的確是喜事。”龍傲池又說道:“接著因為瀾王府大辦喪事,明月要為父守孝三年,不能談婚論嫁,雲夫人想逼著明月嫁賢王只能暫緩,明月有了更多的時間和機會為她自己爭取到幸福。往好處想一想,楚曦雲這次肯留下,也許部分原因是為了明月。喪父之痛,你又不在她身邊,楚曦雲若肯用心安慰開解她,哪怕只是書信或私會,明月也能過得舒服一些。最壞的設想莫過於楚曦雲看上的只是明月的美貌,真實打算無非是透過明月拉攏瀾王勢力。這下瀾王徹底敗陣,楚曦雲怕是自顧不暇懶得再理會明月,也能讓明月看清楚他的為人,趁早斷了念想免得陷入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