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沒想到這些不光搶東西還想搶人,出聲阻止道:“請你們放開大小姐。”流氓頭目一腳將容晴踢開,罵咧咧道:“她是我們的肉票,聰明的就告訴她的爹媽,準備好了錢款等著贖人,晚了就不保證肉票的完整和死活了。”“請放開大小姐。”容晴這時已經明白與這些流氓講道理根本沒用,他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撲向拐帶大小姐的那個流氓。容晴曾經受過搏擊訓練,雖然這幾年很少出手,卻並不代表他不能打。危急關頭,哪還在乎什麼身份什麼國法,他怎能讓這些流氓把女兒帶走?一旦開打,這三個流氓才意識到這個看起來文弱溫順的奴隸不好惹,三兩下就能分處高下,他們三人加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根本不是容晴的對手。十幾分鍾之後,當警車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三個趴在地上胳膊腿脫臼疼的大呼小叫的流氓,而受害者徐念柔小姐和她的奴隸已經安然在屋中坐定。警察瞭解轄區內每一戶居民的家庭情況,知道徐念柔剛剛喪母,家中唯一能做主的就是這個小女孩,於是耐著性子例行公事說道:“我們接到匿名舉報,說有歹徒入室搶劫,請問那三個是歹徒麼?”“就是他們。計程車不肯拐入小巷子,欺負我是小女孩不講理,硬是趕我下車。我剛進了巷子這三個壞人就將我圍住了。”徐念柔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我當時很害怕,害怕他們將我綁架走,就說家中只剩我一個人還有很多現金和首飾什麼的,想將他們騙來家裡。畢竟容晴在家中,總比我一個人……”“讓大小姐受驚了。”容晴跪在一旁握住女兒的手,小心翼翼地安撫。警察瞟了一眼容晴,繼續問徐念柔道:“這個叫容晴的是你家的奴隸?”“嗯,他本來是母親的奴隸,我母親剛剛去世……”說到這裡,徐念柔想起母親的離開,想起這些日子受的委屈,想起剛才膽戰心驚的那些場面,泣不成聲。“是你讓奴隸報警了麼?”警察又問了一句。徐念柔迷茫地搖頭。外邊收押那三個流氓的民警已經做好了筆錄,進來彙報道:“頭,這三個流氓很狡猾,說什麼是被這個小姑娘邀請進來的,結果被這個不懂禮貌的奴隸衝撞,才生了誤會。現在那三人被奴隸打傷要求索賠,還要嚴懲這奴隸。”警察皺眉道:“這三人是慣犯,意圖搶劫綁票不假,可這次奴隸傷人的事情也確實存在。為了公平起見,徐小姐,請允許我將你家中的這個奴隸帶回警署關押,等待開庭審訊。”徐念柔不解道:“怎麼能這樣?你們都已經知道是那三個壞人要搶劫綁票,我和我的奴隸是自衛,是受害者,憑什麼要將我的奴隸也帶走關押?”“如果那三個流氓沒有受傷自然不會帶走你家的奴隸,但是那三人明顯有傷倒地不起,這屬於奴隸罔顧國法行兇傷人,如果那三人決定起訴,你們敗訴賠償你的奴隸受責罰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所以……請你做好心理準備。”……一晃過去六年。今天是徐念柔十七歲的生日。她沒有外出聚會慶祝,而是在放學後早早就回到家中,與父親一起共享這個特殊的紀念日。餐桌上擺滿了父親親手製作的美味佳餚,還有一個精緻的蛋糕,她讓父親坐在上首位置,她則微笑著走到父親身後,溫柔地為父親捶背:“爹爹,您辛苦了,準備了這麼豐盛的晚餐。其實就我們父女兩人,不用這樣鋪張浪費的。”感受著女兒手上傳來的溫度,感受著女兒的孝心,容晴閉上眼,嘴角浮起滿足的笑容:“你母親在天上看著咱們呢,我若是虧待了女兒,她會生氣的。一年就一次生日,怎能不精心準備?”隔著衣物,徐念柔觸到了父親後背的傷疤,心痛道:“爹爹,這些傷還痛麼?”“早就不痛了。”“那一年都是女兒不懂事,害您受苦了。那三個流氓太可惡了,居然告您傷人,居然還有昧著良心的律師替他們打官司。”“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其實當年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很照顧,派人調停才算平息風波,不再讓心懷不軌的人煽動媒體扭曲事實,否則我就不是被鞭刑三十關天能了事的了。以前同樣的罪名,奴隸會被判更重的罪,鞭刑就會送掉半條命,還會被苦役勞教好幾年的。”“那是電鞭打三十下,打完了還不讓您治療,直接鎖在禁閉室關了那麼久。我去接您的時候,您昏迷不醒……明明您是為了救我正當防衛的。”徐念柔依偎在父親身旁,憤憤不平,“我當時嚇壞了,也恨透了那三個流氓。後來小寶說他找人將那三個流氓調去了一個關滿了壞蛋的監獄,讓他們天天捱打被更壞的人欺負,我這才消氣。”“太子殿下是個好孩子。當年也是他關心你,才會打電話到家中詢問,如果不是他報警,警察沒有趕來,後果不堪設想。”徐念柔不以為然道:“哼,他算什麼,就會動動嘴而已。爹爹不僅畫畫好脾氣好,武功又高強,沒有警察來,那三個壞蛋還不是照樣被打趴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