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糾正道:“你錯了,奴隸天生就是主人的財產,是歸於牲畜一類,任主人生殺予奪,這就是奴隸的命。如果你對他們產生了憐憫同情超過了界限,那麼痛苦的其實不止你一個。你問過容晴麼?他對你施捨的這些好處是怎麼看的?多半當成你的遊戲吧?你給他本來不屬於他的,他會惴惴不安,還不如早點讓他安心,安於原本的日子。你可以送他去學習繪畫,也可以獎賞他各種享受,為什麼要給自由?這東西對於一個奴隸而言太奢侈了。可是你想沒想過,他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你偏偏讓他知道了,現在他得不到,比無知更痛苦。”“為什麼他不可以得到呢?”軒轅逸激動地質疑,“陛下可以賞賜他,秘密給他自由,臣保證這件事情不會有幾個普通人知曉的。”“現在是資訊時代,沒有不透風的牆,先開始捂的嚴,將來被戳穿的時候風波更大。你比你父王聰明,朕的話關乎國體關乎社會根本,你仔細思量。”皇帝有理有據地安撫道,“你現在對徐徐的處理就你好,甚至是過於善良了。如果徐徐不存在,你說容晴會安分地留在宮內給朕畫畫麼?”“不可能的。”軒轅逸認真說道,“陛下,您千萬不要那麼做。容晴就是因為想著將來能與徐徐在一起,哪怕不是光明正大的婚娶,只要能在她身邊,他才會堅持活著。否則他會死的。”“朕能給他衣食無憂的生活,能從全國篩選漂亮的女奴與他配種。他根本不需要與平民階層產生關係,只用住在宮內安心畫畫就好。朕可以寵愛他,他不喜歡女人,朕還可以給他男人。反正都是奴隸,朕是一國之君,有什麼不能滿足他的?何況徐徐那種女人,真的會接受一個奴隸麼?你又不是徐徐本人,也不敢拍著胸脯說懂得容晴的想法,你為什麼要如此上心他的事情?”皇帝用玩笑的口吻逼問道,“難道你其實是喜歡容晴的?別不承認,喜歡男人有什麼不對的?朕從來都直言不諱。”軒轅逸被皇帝的這句話噎住了,心內百感交集偏又理不出頭緒,只勉強解釋道:“陛下剛剛也說過容晴與臣的眉眼有相似之處,臣後來也覺得每次看到容晴都不願他吃苦受累,見他流血傷痛,臣會揪心會難過。難道這就是那種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皇帝不置可否道:“那麼你有沒有試過和男人上床?聽說你在外邊有許多女人的,風流之名遍及海內外。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嘗過容晴的滋味,很誘人對不對?”軒轅逸的臉紅了,急忙否認道:“當然沒,臣一直更喜歡女人。陛下,您不會是真的看上容晴了吧。據臣所知,他好像並不喜歡服侍男人。之前學校裡有個趙公子想要他服侍,他抵死不從,被打的很慘的。陛下,您若是因此想留他在宮中,似乎真的不太妥當。”皇帝笑道:“看起來你對容晴是用心良苦。朕其實更看重他的繪畫天賦,你不要擔心了,朕不喜歡強迫的,當然那些被權貴們送上來的沒有自我意識的寵物,如果可口一些,朕也不會不要。”軒轅逸稍稍鬆了一口氣,趁熱打鐵道:“陛下如此開明,為何不能對容晴更好一些?臣以前秘密調查過容晴的身世,覺得他的父親說不定不是奴隸。這樣他獲得特赦的機會更多一些吧?”皇帝顯然對這個說法更有興趣,收起玩笑戲謔,聚精會神詢問道:“容晴難道不是雍王府與寧王府兩家奴隸配種生的麼?即使他父親不是奴隸,國法規定母親是奴隸,生的孩子還是奴隸,這點不用朕提醒你吧?”“倘若容晴的生父與臣的父親是同一個呢?”皇帝驚訝著質疑道:“不會吧?”軒轅逸苦笑道:“嗯,陛下明鑑,的確不是。臣曾經偷偷拿著他們兩人的血樣做過測試比對。可他與臣長的像,已經不僅僅是您一個人這麼說。”“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很多,尤其俊俏到一定地步總難免有那麼一點相似。”皇帝隨口說了一句,忽然揮手道,“今日朕還有許多公事處理。朕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憑你還不可能說服朕改變心意。朕想要一個奴隸,你父王一定會割愛。你也該專心學習政務,朕希望下次與你交談的話題更恰當一些,不是侷限在一個奴隸身上浪費那麼多心力。你退下吧。”用逐客令趕走了軒轅逸,皇帝坐回桌案之後,卻並沒有立刻開始處理公務。滿桌堆積如山要皇帝批閱簽章的奏摺,電腦顯示器中各種無紙公文匯報都是那麼枯燥乏味。皇帝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處理這些事情,偏偏每天佔用太多的時間在這個位置無法抽身。還是以前在雍親王府當世子的日子快樂啊,看看現在的雍親王世子,自己的侄子如此有精神有閒心除了泡女人還不夠都開始關注奴隸了,皇帝就羨慕的要命。為什麼當年先帝選了他立為太子呢?現在的雍親王,他的弟弟才華智慧都不輸於他,他唯獨佔先的是早出生了10分鐘。他是兄長,長幼有序,尊卑常倫不能亂。這是沿襲千年的禮教,與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