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晴無法回答趙公子的問題。如果說真心話,他並不喜歡與男人做那種事,他看著別人那麼做就覺得噁心,甚至有種天生的說不出來的牴觸的話,真的有意義麼?誰會在乎一個奴隸的想法呢?趙公子的皮鞋再次踩在容晴的頭上,迫使容晴的口鼻與地面貼的更緊,幾乎無法喘息。於是容晴明白了,趙公子只是隨便問問,是一種發洩情緒的方式,並不在乎奴隸的回答。他不如省省力氣,不說話,安靜地捱打。除了被趙公子打得青紫的地方還有那些綻裂的傷口在痛,胃也不合時宜地開始抽搐。容晴艱難地嚥下口水,耐心等待著趙公子的懲罰結束,盤算著可以在上課前去衛生間弄點涼水喝,灌水飽也能扛一陣子。趙公子不由自主陷入到往昔的回憶。容晴的眼神和態度讓他想起了死去的那個奴隸。趙公子以前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奴隸的眼中也有同樣的表情,每一次趙公子充滿濃情蜜意地享受著那個奴隸的服侍時,都自動忽略了那個奴隸的感受。趙公子其實是明白的,那個奴隸也許並不願意與男人做那種事情,可是他不敢反抗,他會溫順地聽從主人的一切命令,甚至捱打或疼痛的時候夜會緊閉著嘴不發出聲音。就像現在的容晴,安靜地彷彿一個沒有生命的假人,任人擺佈。“把手伸出來。”趙公子命令。容晴舉起一隻手。趙公子在容晴的掌心捻滅了燃燒的菸頭。容晴的手在這個過程中始終維持著固定的姿勢,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個真的菸灰缸一樣,彷彿一點也不痛。趙公子本來計劃是無論如何,也要狠狠羞辱容晴,剝光他的衣服粗暴地蹂/躪他的身體,讓他生不如死,每天都變著花樣折磨,直到他崩潰受不了為止。不過現在趙公子忽然覺得無趣了,對待一個不反抗的好像無知覺的玩偶,趙公子覺得自己做的事幼稚且無聊。趙公子丟掉菸頭,又坐回沙發上,問道:“你現在想什麼?你為什麼不求饒?”容晴在確定趙公子不需要菸灰缸之後,將手恢復到原位,維持著標準跪姿,思量著該如何回答趙公子的問題。如果不回答,可能會捱打,回答了也可能是另外的折磨,所以說不說話也許都是沒有意義的。“賤貨,說話啊?啞巴了?”趙公子催促。為了不激怒他,容晴這才輕聲說道:“下奴在想,如果大少爺問起,該如何回答才能讓您和大少爺都滿意。下奴斗膽請您指示,下奴該如何向大少爺回稟,您才會繼續在學校保守下奴的身份秘密?”趙公子的臉上終於浮起了莫名的笑意:“奴隸,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保守你的身份秘密了?我知道了,你喜歡來上課對不對?你怕身份被戳穿之後不能來了,還要受到嚴懲對不對?”容晴沒有看趙公子的表情,聽他這種邪惡的聲音就明白他在想什麼。容晴在心裡嘆息,也許可能今天是自己最後一次到學校來,也許週末遊戲就不得不結束。畢竟連房東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趙公子在學校四處宣告,他就沒有理由再出現了。容晴感覺到一種悲觀絕望,這種情緒通常是在主人面前才會有的,是茫然的無法抗拒的難過的明知道會更痛苦卻還要活著的矛盾。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想到母親,也許世上只有她可能會是真的關心他喜歡他的,他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如果不喜歡,他就不會出生吧?母親現在做什麼呢?她會惦記他的境況麼?如果她知道他捱打捱餓受了委屈,會不會傷心難過?還好他沒有在王府,母親應該不知道的。母親只知道他被送到學校去學習,在什麼學校學什麼,母親都不懂的,母親還以為他是去學習奴隸能夠學的那種簡單的技術,比如修理管道比如駕駛操作一些農用機具等等,將來在王府可以更好的為主子們服務。如果母親知道這只是大少爺一時興起的新遊戲,他在外邊沒有學到什麼有用的技術,回到王府後還會繼續以前那種倍受欺凌的日子,會怎樣呢?不過,倘若有一天母親知道了,他還可以告訴她,就算只是遊戲,其實他過的也不錯。他在外邊住單人房間,有窗戶有各種傢俱,還不用做什麼活計。每天中午學校都有好吃的飯菜,免費提供,米飯不限分量。這些美好的事情足夠讓母親高興許久的。這個時候,容晴手腕上的通訊器響了。趙公子比容晴的反應更緊張,顫聲問:“是你的主人麼?你可不許說在我的休息室。什麼都不要講,否則……”貴族根本不會向奴隸承諾什麼,容晴明白,自己無論如何回答,趙公子只要打定主意告發他的身份,他是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阻止的。因此,容晴決定,主人或者大少爺問什麼,他都如實回答。他不能一錯再錯,不能欺騙主人和大少爺。“容晴,現在是午休時間吧,你在哪裡?我辦事路過學校想要看看你。”軒轅逸的聲音之中透著明顯的期待。容晴抬起頭。趙公子臉色並不好看,不過還是擺手,似乎竟然是同意他離開。容晴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