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未見,女王殿下已經不再是稚嫩少女,她優雅端莊成熟美麗睿智機敏博學多才。聽聞當年她以優異的成績從帝國皇家大學畢業後,順利接手家族各項生意開拓創新做出不少成績。五年前父王去世,她獨立承擔王府的全部事務,率領家臣躲過各種派系傾軋將家業發展壯大,年紀輕輕已經有了領袖的風采。這樣優秀完美的女王殿下,或許對夢幻星的商業運營手段有那麼一點感興趣,不過更禁不住他這“美色”的誘惑吧?在女王殿下的眼中,他作為玩物的功能恐怕更多一些。她也似乎沒有太多的耐心,繼續假裝認真聆聽他講述什麼正經的事。他早該明白,她不過是以此為藉口,將他叫來身邊,她其實更想在床上享受他的盡心服侍吧?如果女王殿下還記得他這個卑微的奴隸,也是因為十年前,他年少無知的青澀服侍給她帶來的些許新鮮感吧?莫想雲不得不承認,凱旋飯店的接待服務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女王殿下平日的喜好,包括對男人的裝扮審美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他自己根本不用動腦筋不必過問什麼,就已經被安排妥當。自有人為他嚴格地清洗身體內外,在關鍵部位塗抹奈米材料製成的避孕塗膜,讓他服用適量的催情藥物,也有人為他仔細挑選衣物精心裝扮。清醒針的藥效能維持很長時間,即使莫想雲傷痛難耐,也不會失去知覺,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配合著被人擺弄。在最後一個步驟完成之時,他被推到一面寬大的落地穿衣鏡之前自我檢查。抬頭看著鏡子裡那個與平日完全不同,美麗到超越性別還帶著一絲妖媚氣質的自己,看著一層薄紗製成的長袍包裹的傷痕累累的身體,便是自己最私密處被紅色棉繩捆紮束縛的姿態亦隱約可見。他再次感慨,女王殿下的品味,果然是很有創意。按照這些年的經驗,喜歡將男人那裡“捆紮”起來的客戶,一定是有施虐傾向的。而且女王殿下似乎從來不掩飾自己對男人冷酷殘暴的特殊癖好。即使這樣,她尊貴的身份擺在那裡,自有一眾巴結討好的人送來各色美少年,供其肆意消遣使用。莫想雲忽然想到,作為侍寢的人,自己這個年紀恐怕已經不算年輕了,而且之前例行刑責造成的那些傷痕尚未消退,是否真的有體力有魅力滿足女王殿下的需求呢?又或者,其實只有這樣傷痕累累的他,才能引起女王殿下的興致?從特殊侍從準備間有一條特別通道,可以乘坐專用電梯到達頂層,這樣就避免了裝扮奇異的侍從與其他不相干的人照面帶來的尷尬,汙染了常規客人的視野。不過就算眾目睽睽之下,奴隸被命令如此著裝或者乾脆不著裝,甚至被繩索牽引在地上跪行都很平常,並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莫想雲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更符合這樣低俗的裝扮,露出陪伴高階客戶時應該有的柔順卑微的職業笑容,儘量保持從容的步態,走向女王殿下的套房。飯店服務生在套房門外按響門鈴,說明來意得到進入的許可之後,莫想雲才被帶入房間。這個過程就像是服務生推著餐車來送餐一樣自然,不過現在的“美味”是一個被精心打扮包裝好的奴隸而已。莫想雲伏跪在地,房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忽然,他聽到了一聲雷鳴。夢幻星在這個季節很少會下雨,今天不知為何,竟然打了響雷,無端讓他又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如夢似幻的暴雨之夜。佈置奢華的房間裡,瀰漫著醉人的酒氣,與原本的優雅薰香夾雜在一起,讓人莫名的不安。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吩咐,莫想雲才大著膽子微微抬頭,看到女王殿下以一種慵懶的姿勢躺靠在貴妃椅上,整個臉孔都在落地燈照射之外的陰影中,不知是什麼表情。總之與剛才在飯桌旁那種冷靜睿智又不失親和力的氣質完全不同,彷彿是變了一個人。過去無數傷痛經驗,讓莫想雲明白一個道理,達官顯貴們的演技向來都是一流的,人前為了維護形象裝模作樣如同聖人一般,到了背地裡面對可以為所欲為的人多數都是衣冠禽獸。觀察著莫想雲的一舉一動,我其實稍稍有點怯場,還在努力醞釀符合劇情的正確情緒。我猜惡名遠揚的我,應該已經被莫想雲歸入了衣冠禽獸一檔。“你是莫想雲?”等我恍惚回神乍見到被如此打扮的莫想雲,遠超乎我貧乏的想象力,禁不住語帶質疑和不滿。其實我是惱恨那些自以為了解我特殊癖好的某方面“專家”。如果我說這十年來一直守身如玉,正經的男友沒交過,服侍在側的人也不讓近身,會有人相信麼?我其實並不是那種見了美男就把持不住非要將人家吃幹抹淨的色女,我曾經那樣純潔無害的好伐,都是因為劇情需要,我才不得不黑化。再說,我的審美還是很正常的,我的智商雖然沒有原書的雪念晴那麼變=態,好歹也沒低下到完全沒有分辨力。那些被當成禮物送來我身邊的男寵侍從,哪個能比得上莫想雲的才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