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當然是讓他將湯拿走倒掉。 莫想雲卻緩緩張開嘴,眼睛並沒有看我,也沒有看別的地方,似乎沒有焦距,又似乎什麼都看穿了。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凌不凡自以為是地從我手裡拿起神器,高高舉起,確保神器的邊緣遠離莫想雲,然後對著他張開的嘴將湯傾倒下去。那樣子就像是在使用一個聲控的垃圾桶,還唯恐被垃圾桶髒了手裡的餐具一樣。 也許是天氣冷,也許是湯還很燙,總之那股水流冒著熱氣持續不斷。 凌不凡倒湯的時候也沒有概念,直到莫想雲被灌的無法呼吸面上現出明顯痛苦的神色,他都沒有停手。 等鍋徹底空了,凌不凡將神器還給我,莫想雲才終於捂著嘴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沒有捂著嘴的另一隻手吃力地撐在地上。 又過了一會兒,莫想雲的咳嗽聲漸漸息止,他努力恢復到了安靜伏跪的姿勢,就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殿下,看來您親手為我煮的面,就連剩下的湯都那麼好喝呢。”凌不凡若有所思地望著莫想雲,“莫助理,你也覺得是這樣吧?” 我終於明白我與真正的變態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我有足夠的體力和高超的武技,我一定會掄起我的神器狠狠砸在凌不凡漂亮的臉蛋上,砸開他的腦殼看看,他是不是人類。這傢伙不是從小被宇宙輻射搞壞了腦子吧? 莫想雲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而虛弱地說道:“凌公子,那湯溫度正好,味道也不錯。沒能燙到下奴無法說話,讓您失望了。” “莫非你還真的是有話想對殿下說了?”凌不凡高深莫測道,“你以為殿下會將一個廉價的玩具的話當真麼?何況還是那種處心積慮想謀害殿下的不乖的玩具?” 我發現莫想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憂傷,很快又歸於平靜。我其實真的很想知道他和凌不凡之間在打什麼啞謎,聽起來就像是莫想雲已經猜到了凌不凡什麼秘密,凌不凡急著要殺人滅口一樣。我又在暗自慶幸自己對煮麵的火號掌握的不錯,神器涼了一會兒天氣也很冷,湯其實真的不是很燙,就是味道比較濃,一口氣猛灌入口,是誰都受不住。 靠,一提起食物我又開小差了,我明明是應該裝成鎮定從容,欣賞眼前這兩個男人鬥法,或者嘗試控制局面,讓他們圍著我打轉才更符合我的身份。 “凌不凡,你和小莫之間不會是曾經有過一腿吧?”我絞盡腦汁想出這樣一句話。在別人看來,女王殿下未成年之前就有無數男寵傍身,對於各種不純潔場面輕車熟路見多識廣,能在這樣的檔口,發出這樣的質問的確是有可能的。 凌不凡顯然在琢磨我的用意。人聰明瞭就愛多疑,看我一臉淡定說這種無恥的話,他會想更多的問題。猜測著我,究竟是用怎樣複雜的心思在算計他。其實我腦子空空什麼也沒想,我就是隨口一說,說一些我根本不信的話,來攪亂他的思維。 或許是他不夠了解我,至少不像我那樣瞭解他的腹黑,所以他暫時將我高看了幾分,比較保守的選擇了將注意力重新調回我的身上。 凌不凡走回我的身邊,溫柔地笑著,用幾分撒嬌的語氣解釋道:“殿下真是冤枉人。我與莫助理不過是10個月前在奴隸交易會上認識的,見過兩面而已。” 估計凌不凡是不願與莫想雲討論他的秘密問題,才這樣主動投入我的懷抱。我則忍耐著好奇,順理成章將話頭送到莫想雲這邊,問道:“小莫,是這樣麼?你和凌不凡之間怎麼認識的?為什麼他對你與對別的奴隸不太一樣呢?” 莫想雲微微一笑,在身體那麼痛苦的時候他居然能笑的這樣好看,只不過他的眸子裡神采暗淡,聲音依然沙啞,夾雜著細碎的咳嗽:“在那次奴隸交易會上,下奴應該按照計劃代表夢幻星子公司購入20個異化奴隸,本來交易馬上就要完成,卻遇到了出價更高的凌公子。那是 處於發情期的變態 058處於發情期的變態 莫想雲看到女王殿下將視線轉到別的地方,眉頭微微皺起不悅模樣,他的心內無來由地浮起一絲酸澀。女王殿下會認為那是個y亂骯髒的夜晚吧?他用那樣屈辱的方式,與競爭對手談判,用自己的身體當禮物賄賂,為主人家換取利益。那樣卑微破爛的他,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殿下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就算他有機會可以解釋什麼,殿下估計也不會相信。正如凌不凡所說他這種“處心積慮想謀害殿下的不乖的玩具”說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其實大多數時候與競爭對手談判的開始的確如此骯髒,但是與凌不凡的那個夜晚,並不是旁人以為的那般不堪。 凌不凡出了三個難題,是真真切切三個數學難題,如果是別的公關奴隸怕是根本聽不懂題目也無法交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