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奇裝異服看不出年紀殭屍臉的服務員不同,這位副店長先生很年輕,利索的短髮梳理的很整齊,身材高挑眉目清秀,五官雖然遠不如莫想雲精致,匯在一起加上恭順的表情倒是很耐看的帥哥。我推測他平時並不出來迎客,這會兒是接到我來餐廳的通知,才不敢怠慢,親自相迎。店長先生在離我五步開外恭恭敬敬伏跪行禮,我這才知道原來他竟是奴隸。我一直很關注夢幻星子公司的情況,旗下涉及各種產業,餐飲娛樂業的管理層多為子公司總裁譚熾焰提拔上來的年輕親信,只是沒想到奴隸也能當店長。“莫廿七,這名字不會是你的編號吧?”我隨口打趣了一句,“你們店長不在麼?”我沒有明確命令,莫廿七也不敢起身,或許他看到了被我牽在身後的總裁助理莫想雲,以為我這句話是在挑剔他們用奴隸出面接待,唯恐我是不滿在發牢騷吧?“請殿下恕罪。”莫想雲向前走了兩步,在我身後停下,代為解釋道,“殿下蒞臨此地蓬蓽生輝,別說是店長便是區域負責人都應親自出面迎接。不過今日上午是公司部門例會時間,餐飲娛樂業的中高層負責人尚在總部,就算第一時間得到訊息,暫停所有工作立刻趕來這裡也需一段時間。廿七一直負責餐廳的日常事務,知書達理,讓他先為殿下安排雅間奉上酒水餐品,介紹一下本店特色可好?”夢幻星子公司的例會制度我多少有所耳聞,負責經營各項產業的各種部門,分批定期去總部開會彙報總結工作,協調資源解決問題,並不是所有會都用三維模擬會議室溝通。據說這種面對面的交流,能讓領導者比透過電子裝置更全面瞭解掌控屬下的心思,也可以減少遠端會議埠被人竊聽挾持導致重要商業機密外洩的隱患。分散在四處忙碌的同僚們藉此機會聚首,在解決公事的同時透過近距離溝通,也能潛移默化增進印象和感情。我並不懷疑莫想雲的話,也不計較由誰來接待我。至少眼前這個副店長還算順眼,總比那種謝頂將軍肚的中年大叔更能激發我的食慾。“你先起來吧,帶我去個人少的位置,介紹一下餐廳的特色菜。”確認我心情不錯沒有怪罪的意思,莫廿七這才起身,在前面引路,一面走一面介紹店面的特色以及設計裝修的妙趣之處。我裝作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雙眼的注意力卻已經脫離了周遭擺設,被大堂內一處舞臺吸引。那個舞臺正中灑下一束亮光,光圈內懸吊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少女。少女的黑髮披散,有意無意地遮蓋著重點部位,隨著樂聲扭動搖擺,極盡嫵媚之姿。光圈之外的陰影內傳來鎖鏈之聲,四面各鎖著一頭化妝逼真的殭屍,張牙舞爪蠢蠢欲動,時不時伸出骯髒血腥的爪子,妄圖觸碰少女潔白光潤的身體。“那邊表演的是什麼節目,看起來有點創意。”我隨口說了一句。莫廿七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八成只是暗中厭惡,表面上並不奇怪我會對那種節目感興趣,反而停住身形耐心解釋道:“殿下,那邊的節目名稱是‘即將被吞食的少女’,這是本店白天的日常表演。每逢週末或節假日的夜晚,會有更精彩的。”“那些表演者都是奴隸麼?”我順著話題繼續問了一句,“你們店裡有多少奴隸員工?”莫廿七似乎想不通我問話的真實用意,但仍是如實回答道:“所有從事此類低端表演的自然都是奴隸,本店因為效益不錯,薪酬較高,服務人員則多為賤民。後廚洗涮打掃等髒累活計只需三個奴隸員工就能全部包攬。包括下奴在內,店內常駐奴隸員工一共九人。晚間表演或者特殊活動包場時,會視活動內容再臨時增加人手。”“這麼說來,那個奴隸少女每個白天都會被那樣吊在臺上?”“是的,而且如果客人願意支付小費,還可以上臺去玩,按照撫摸不同的部位和時間長短都有明碼標價。”我注意到莫廿七說這番話的時候雖然表情很正常,一副介紹特色產品的樣子,但他的眼中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就像是莫想雲曾在我面前試圖掩飾過的那種怎麼藏也藏不住的憂傷。可惜,作為邪惡的女王殿下,我怎麼可能真的關注奴隸的工作環境?我只是一時興起隨口問問而已。所謂低端表演不過如此,更血腥或者更淫-穢的我也不是沒看過,有錢人欣賞真人實景現場表演,沒錢人購買影音製品回家娛樂,總之表演者的辛苦與所受的真實傷害並不是看客們在乎的。隨著民眾思想開放,娛樂業興旺發達,尋常題材的表演或者影視作品都已經很難推陳出新吸引顧客,於是誕生了以奴隸演員為主的一大批另類娛樂公司。該類娛樂公司的作品都是充斥著各種不健康口口內容,什麼真人異獸大亂鬥、np群=交獸=交諸如此類,卻因為表演者是沒有人權的奴隸,哪怕場面逼真死傷絕非特效,也無人上告。末日谷殭屍餐廳內這種表演,相對而言已經是相當斯文健康了。說來也巧,在我們即將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