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隻手攬著莫想雲的身體,另一隻手拿起一串昂貴的原生葡萄停在他的面前。莫想雲穿著寰宇集團配發的最普通的制服,這是我們出發前譚熾煜特意讓人送來的東西,是唯恐我以莫想雲原本的衣物已經損毀為由,不讓他穿衣服就跟我出門麼?雖然這樣的邪惡念頭確實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卻很有節-操地堅持沒有讓其變為現實。難道我昨天讓莫想雲穿的那套高階侍從服不好看麼?譚熾煜沒審美不識貨,但起碼也該知道那套衣服比現在這套普通制服值錢金貴吧,他一定是嫉妒莫想雲那樣穿著比他帥。我暗中不滿了一陣,轉念一想,寰宇集團配發的這套制服胸口名牌上帶有員工定位裝置,說不定人家就是為了時刻掌握莫想雲的位置,順便確認我的位置,外加妄圖彰顯寰宇集團凝聚力等等叵測居心。莫想雲人帥,穿什麼都好看,我姑且不與譚熾煜那種小人理論。莫想雲今天的表現,也比我預期的要好。我沒問,他沒說,但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再次注射了疼痛封閉針。否則我的手在他肋下不安分的撫摸時,他不可能如此淡定。他的臉色也比昨日看起來略有了一些紅潤,他的呼吸漸漸粗重,他的眸子裡籠起了一層不受控制的媚色。我不得不邪惡地認為,我的手下在看到我採用這種雙人飛行球的時候已經洞悉了我的色心,提前給莫想雲注射了催情的藥物。哎,為什麼就沒人相信,青天白日之下,我與莫想雲兩人可以只是傻坐著聊天吃東西,不做其他激烈運動呢?好吧,雖然在下雨,外邊雲霧繚繞,景色模模糊糊沒啥可看的,我也還不至於寂寞無聊到只會悶頭玩男人吧?“小莫,你喜歡吃葡萄麼?”我拎著葡萄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種珍貴的每一粒都能支付一個賤民一年工資的原生葡萄,在現實世界中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很難理解這個時代人們對這種食物的小心翼翼。一顆熟透的葡萄粒在我粗魯地晃動中掉落。莫想雲緊張的伸手將那粒葡萄接住,穩穩捧在掌心,順從地答道:“記得十年前殿下就問過下奴同樣的問題,下奴當時回答是喜歡,現在也不會變。”“就如同你對我的敬愛之情麼?”我這句借題發揮的問話,充滿了質疑和譏諷的味道。我也不知為何聲音中充滿了酸澀,胸口悶悶的。女人的直覺讓我無法相信,他任何時候用任何形式表達的對我的愛慕,反而是更容易記住他那麼冷那麼恨的模樣。他怎麼可能真的對我有什麼男女之情?他無非是被身份束縛,被自小奴化的意識捆綁在了寰宇集團,甘心被父兄當工具驅使,身不由己。他根本不懂男女之情究竟是什麼。他受過太多的傷害,以至於喪失了愛與被愛的能力。那麼此時,他為何在聽到我的譏諷時流露出委屈的表情?是做戲盼我垂憐麼?是要執行譚熾煜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博得我的歡心麼?他真的以為他只是工具麼?在我眼中,他是活生生的人,我不喜歡強迫他做他不喜歡的事。他不愛我,這麼辛苦地小心翼翼地討我歡心,真的不累麼?我看著都很累呢。我將葡萄丟棄在一旁的空果盆內,絲毫不在乎這番動作導致更多散落的葡萄粒。我俯身,伸出舌頭,從他雙手掌心捲起那粒晶瑩的顆粒,再抬頭,狠狠吻在他的嘴上。他沒有抗拒,事實上,他任由我做我想做的任何事。無論他是否痛,是否吃驚,是否害怕,是否覺得不舒服,他都可以忍耐。他的表情始終是那樣溫柔,溫柔中暗含著淡淡的憂傷。我沒有停,吻到窒息都不鬆口。我能感受到他的下面已經熱了漸漸鼓脹,我敢肯定是催情的藥物發作了。不用那種藥,他對我恐怕很難這麼快就有這種反應。我也很熱。熱到想脫衣服,脫他的衣服。為什麼,我輕易就被他勾引?為什麼,我的目光不能夠從他精緻俊美的面容上移開?為什麼,我的心就像是已經長在他的身上?這太不公平了,我明明已經是女主了,卻只能單向付出感情,永遠無法得到男主的真心麼?退而求其次,就算是裝的,莫想雲好歹也要為了矇蔽我一時,對我稍微付出一點點愛意,我才能略略平衡吧。是我太聰明瞭,太早看破了什麼,才無法享受那種被矇蔽的愛意麼?那一天在地下室,他冰冷的笑,他含恨的話,始終像是一根刺,血淋淋紮在我心最柔軟的地方,拔不出來,越陷越深。他主動解開了制服的下裝,他單薄的內襯下裝羞恥之處明顯隆起一個小帳篷。他在我鬆開他的嘴chun時,口申口今著握住我的手腕,誘惑道:“懇請殿下允許下奴近身服侍。”他閉著眼說出這種誘惑我的話,我恍惚失神,手已經摸到了他的灼熱,卻憑著僅存的一絲清醒抬起了另外一隻手,狠狠摑了他一掌。清脆的聲音,在不被打擾的密閉空間尤其響亮。我的手掌生疼,他的臉孔隆起幾道血印,唇角也因措不及防咬破一絲鮮紅蜿蜒開去。他睜開眼,眸子裡的驚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