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男主的反應很超前很失常呢?是莫想雲對我的厭惡已經由量變累積到質變,又在親眼目睹我對金髮美少年施-暴後再也忍不住,真實情緒終於提前爆發了?在我發矇的時候,他的笑容依然浮在臉上,不僅冷,而且還是那種職業的虛偽笑容。他的眼中卻沒有什麼情緒,隱約似是籠著一層無法驅散的霧氣,定睛看時則變得幽深漆黑。他發現我神智時常,呆呆盯著他傻傻看,估計是料到我被震驚了,他反而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安靜躺著,像是在等待我的怒火發洩在他身上。他一定以為我會生氣。我的確在生氣,卻不是因為他以為的那個原因。他以為,他說恨不得我死無全屍,我會生氣?全宇宙有多少人都想我死,我若因此生氣,早就氣死了。他以為,他說要寰宇集團陪葬,我會信?我知道,就算全宇宙的人都背叛寰宇集團,他也不會。他是譚耀輝那個變態大boss的親生兒子,他老子生他出來,作者後媽將他養大到現在就是為了讓他老子虐的,有木有?而且不管他老子怎麼虐他,他都會對他老子忠心耿耿矢志不渝,這是作者後媽早就設定的鐵律。所以,他恨我,恨不得我去死這個,可能不假,別的都是他的謊話。因此,我看到他的假笑,聽著他說的謊話,很生氣。氣他對寰宇集團和對他老子的忠心。氣他不顧自己傷病成這樣,還在逞能,挑起我的怒火。我本來是打算將那個金髮帥哥留在地下室,和這一屋子剛剛送來的吃食一起,方便他休養生息;我本來是打算給他留點恢復體力的時間和機會。結果,他打亂了我的步驟,還說那樣的話,讓我再沒法明目張膽對他好。不斷挑戰我的智商上限,我怎能不生氣?我經過深思熟慮,終於咬牙抬腿,避開他肋骨的傷,選了他身上一塊傷口密度比較小的肌膚,拿捏著力道下腳將他踢到籠子邊上。看了看他停住的位置,確定他伸手能夠到籠子裡的薄毯,我才開口罵道:“賤-奴,你以為激怒本王,就能求死解脫麼?本王沒玩夠之前,你怎麼能死!”我開啟屋內聯絡器,藉著這股怒火吼道:“來人,給這奴隸餵飯吃藥,不許讓他死了,本王要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我開啟房門,雪颺帶著幾個貌醜膽大的侍衛呼啦一下進入房間,關切道:“殿下,您指的是哪個奴隸?”我冷哼道:“還有哪個,快死的那個唄。金髮的還沒上刑架就暈了,真掃興。”一個愣頭青侍衛戰戰兢兢請示道:“殿下,金髮的奴隸是需要拖走麼?”我尋思了一下,如果地下室還有別人,可能就不方便莫想雲私下裡與主家秘密聯絡了,只好點頭道:“將金髮的拖走,關禁閉室餓幾天,讓他好好反省。”侍衛們一邊為惹怒我的奴隸默哀,一邊加快動作,一如既往的粗魯,隨便從旁邊桌上拿了一些糕點,找了幾片止疼安神的藥,硬塞入莫想雲的嘴裡,灌水的時候差點沒將他嗆死。這種程度的照顧和治療,比我當初用全自動刑架施展的那套招數,殘忍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他們這樣對待莫想雲,我心頭的隱痛也更加囂張地漸漸放大了。為什麼,明知道他恨我,親耳聽他說恨不得我去死,我還是做不到漠視他的傷痛,甚至不忍心繼續加重他的傷痛?我口口聲聲說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卻根本沒有打算繼續刑罰。我知道他傷病發作,才不忍心下手。對了,不是我良心未泯,是我怕他死了。萬一男主被我提前虐死,算不算是違反劇情正常進度,我會被抹殺?我這麼怕死,當然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總之我找了許多理由和藉口,為自己開脫。等著侍衛們完成工作離開之後,我也沒有停留,假裝突發別的要事需處理,倉皇地離開地下室,回到我的書房。我的確有許多正事沒辦,卻還是忍不住一邊處理正事,一邊看著地下室監視器,盯著莫想雲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