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朔道,“小孩子總是什麼都不懂的。”韓複道,“拿青蛙用硫酸做實驗,把螞蟻斬成幾段的永遠是小孩。”他說到這裡就是一陣嫌惡。四歲入“軔”,從來都只會殘忍,曾經做殺手訓練的時候,教官放給他們看的影片,分屍的方式就來自於小孩在無意識的環境中肢解螳螂。韓復是病人最大韓覆沒有想過,所謂侍疾是什麼樣。他抱著殷朔從遊樂場回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殷朔的一聲x叫得他心都顫了。映,難道是你回來了?開啟自己的隨身控制箱,他很慶幸當時出任務的時候帶了這一套裝備。用超越時代的技術替殷朔做了簡單的檢查,確定他並沒有什麼大礙,韓復終於放下心來。他將感應紙貼在殷朔額頭,自己在廚房忙碌,默默等殷朔醒來。不會武功,不會像武俠小說那樣抵著殷朔的背脊療傷,手碰到殷朔的腰,殷朔腰間的“斂刃”發出陣陣龍吟,韓複試著伸手去安撫這柄傲嬌的劍,殷朔醒轉。“韓——”他的眼睛很亮,可是這雙眼睛不屬於映。映有著和小朔一樣的單純的執著,但他的眼睛沒有這麼天真。天真和單純是兩個概念,天真意味著纖塵不染,單純意味著獨善其身,就像乾淨和純淨的內涵不同一樣。韓復不忍問,他不忍問你剛剛叫我什麼。怕刺激他再發病,怕讓他難過。映又怎樣,殷朔又如何?愛一個人,不是商場買衛生紙,一樣的生產日期和標價一定要拿後排感光少的。輪廓的相類,內涵的不同,愛的簡單,他辨不清,很早就辨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