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又是一巴掌,卻沒有打在剛才的傷痕上,而是沿著他臀又拍了一下,不響,但是很痛。秋瑀宸一向不喜歡用巴掌的時候打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孩子做錯事,帶他給疼痛就已經是懲罰了,何必再帶給他羞辱,褚雲飛虛空地握著手,秋瑀宸另一巴掌立刻讓他的左臀比右臀高了出來,“雲飛,有什麼事都可以和爸說。”疼,但是,語聲很心疼。褚雲飛狠狠閉著眼睛,秋瑀宸卻是重重的用掌側切下去,刀砍斧斫般的疼痛立刻貫穿了全身,秋瑀宸的聲音嚴厲起來,“雲飛,我要聽實話!”褚雲飛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我,我不知道。”秋瑀宸抬起了手,在他臀上過了一圈,巴掌一下一下落下去,就彷彿是水蒸氣一樣,褚雲飛疼得趴不穩,又不肯去拽秋瑀宸褲腳,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掉下去,秋瑀宸卻在他最無助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自己向後挪了挪連腿也放在床上,要褚雲飛乖乖伏在他大腿上,褚雲飛有些尷尬,不肯低下頭脫鞋上床去,低低道,“打吧,我撐得住。”秋瑀宸並沒有勉強他,就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自己大腿,“上來。”彷彿是溺愛兒子的父親要兒子坐在腿上來搖一樣,褚雲飛終於躲不過他霸道的溫柔,尷尷尬尬地脫了鞋爬上來,裸露的臀暴露在空氣中,在爬上床的時候又因為羞澀不小心被內褲絆了下,小傢伙的臉立刻紅得像砸在牛頓頭上的蘋果,秋瑀宸突然笑了,“你真像小默。”大概是褚雲飛不想談這個話題,已經趴在床上了卻又仰頭退了下,就像是受到驚嚇又被淋溼了耳朵的小狗狗,秋瑀宸一把將兒子摟過來按在腿上,一連串的巴掌就打下去,“小刺蝟。”褚雲飛有些尷尬,這麼寵溺的被叫這樣一個稱呼,對於一個十七歲少年而言還是一件足夠羞赧的事,秋瑀宸的巴掌像皮槳一樣將褚雲飛包裹起來,而他的語聲卻比露珠還溫柔。褚雲飛恐怕是有些不習慣,只是咬著嘴唇,“我不是小刺蝟。”埋在胳膊裡的聲音悶悶的,彷彿被圈養的小鹿。秋瑀宸道,“有什麼心事,不願意說,我們自然不會勉強你,可是,一定是在自己能解決的時候。雲飛,你爸說得沒錯,如果你有了家還和小時候一樣無依無靠,那我們要怎麼辦。”褚雲飛沒說話,秋瑀宸卻明顯能感覺到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固執地用最厚實的手掌給他一連串的灼熱,褚雲飛只覺得整個人好像只剩一個屁股一樣,而唯一的屁股還被小寶寶一樣包裹在溫暖的掌心裡。閉上眼睛,彷彿能想到十八年前在羊水中游泳的情形。正不知出著什麼神,卻被狠狠地一巴掌打醒來,甚至一時不妨叫出了聲,秋瑀宸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嚴厲,“你的表呢?”褚雲飛根本來不及反應,“收起來了。”巴掌立刻回到了可以忍受的力度,“就說你是一隻小刺蝟,即使對最不想傷害的人也不可避免的豎著刺。”褚雲飛這次沒有回應,卻覺得心上像被一隻溫熱的水球擊中了一樣。秋瑀宸道,“你父親以為你把表當了,一個人傷心了好久。待會吃飯的時候記得戴上,聽見了嗎?”褚雲飛沒回話,秋瑀宸立刻就改變了落掌的風格,褚雲飛連忙道,“聽見了。”秋瑀宸放了心,卻是喚醒似的一巴掌,等褚雲飛抬頭看他時,才道,“去牆角撐著。”褚雲飛還是沒出聲,卻從他腿上爬了起來,撒拉著鞋去牆角站,秋瑀宸卻並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去櫃子裡拿了一個盒子,褚雲飛聽著開盒的聲音,整顆心都像是被攢成了一團,彷彿是一朵還來不及開的芍藥骨朵。秋瑀宸輕聲道,“眼睛閉起來。”褚雲飛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是他的習慣,無論什麼事,只要能夠稍稍放鬆一些,恐怕結果會好很多。盒子裡是四根不一樣的刑具,一根藤條,一支皮槳,一把戒尺,一條皮帶。秋瑀宸道,“鑑於你最近的表現,我想你需要一根專屬的懲戒工具,閉上眼睛好好體味。”褚雲飛轉頭道,“不用了吧,你看著就好了。自己給自己挑捱打用什麼,太傻了吧。”秋瑀宸二話沒說直接一藤條抽下去,將褚雲飛的身體壓扁在牆上,“要我替你挑才是真的傻。”褚雲飛被突如其來的尖銳的疼痛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噝噝抽著冷氣,喊叫一般的嚷出來,“不要這個!”即使是試刑,秋瑀宸也忍不住笑出來,這隻小刺蝟,太可愛了。於是他將藤條放進盒裡,小傢伙趁他挑刑具偷偷轉了身,秋瑀宸手才剛觸到皮槳,小刺蝟就豎起了刺,“不要這個!”秋瑀宸偏頭看他,小刺蝟將頭探出殼裡紅了臉,“這個,不要。”扭扭捏捏的還是沒說出理由來,秋瑀宸卻也沒勉強他,看他樣子也知道大概是覺得皮槳的s意味太濃了。於是伸手換了皮帶,小刺蝟認命地轉過去撐好,“啪”地一聲,卻是秋瑀宸在空中抖手腕帶起的風,褚雲飛待要再說什麼,張了張嘴又覺得不好,索性將身子撐了起來,狠狠地一下皮帶立刻就是一道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