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懶得打,更何況,他也沒什麼值得用簡訊去交流的朋友,臉非罹都猜不出他是發給誰,不過等看到來人的時候也覺得不那麼奇怪了,原來是遲慕瑀。不用直接通訊而是簡訊,大概是為了消磨時間的,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還在想辦法打發時間,非罹心中不能不說是有一點酸澀的。遲慕瑀隨便和非罹打了個招呼,就叫了一個香草口味的奶昔,“找我有事?”非璟煜道,“沒事。”遲慕瑀也見怪不怪了,非叔是沒什麼朋友的人,二叔忙著過家庭生活,非爺爺又不懂情調,每次有什麼無聊的時候兩個人就結伴去做一些實際上並不是很想做但不去做又不知道該做什麼的事,旲和的生意雖然大部分交到了非璟煜手裡,但到底還是非罹照應的多,慕鑭本就清閒,架不住遲慕瑀又有兩個老爸,也沒他什麼事,於是叔侄倆經常一起禍害人間,喬慕宸是不能叫他出來的,非璟煜遲慕瑀玩的,總覺得和他不大搭調,就算出去了也無趣,反倒有拖家帶口的累贅,因此叔侄倆倒是經常結伴去旅行,即使不出遠門,兩個人待著也自在。 繼續正文年輪50褚雲飛叫兩人先上車才道,“我知道從這一路向北有一處斷崖,趁著天黑,我們三個翻過山上去,那條路離崖子有個大約一兩百米,穿上冰鞋倒滑,速度估計大家都差不多,誰最後離崖口的距離最短算誰贏,怎麼樣?”非璟煜一聽就來了勁,“有意思,這才刺激。”說到這裡又加了一句,“你可別害怕,滑了幾十米就不敢滑了。”褚雲飛嗤笑,“我就是這遊戲的鼻祖,從南半球到北半球,我還沒輸過。”說是一回事,等真正到了褚雲飛說得斷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在半夜三更的晚上,儘管有月光,說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幽暗的光華下帶著陰影的枝葉在夜風中群魔亂舞的樣子還是不得不讓人膽寒,更何況,像被咬掉了一塊的的斷崖崖口參差地彷彿巨獸的齒,而站在崖邊向下一望,只能看見鬼影一樣亂晃地枝杈,非璟煜笑了笑,順腳踢進去一塊石頭,遲慕瑀知道這樣的舉動有些沒出息,但是卻忍不住毫無創意地聽聽到底崖有多深,然後是同電影裡完全不一樣的聲響,褚雲飛道,“跌下去死不死不好說。”非璟煜沒說話,遲慕瑀絕對繼承了遲唸的行動派風格,已經將自己的冰鞋從肩膀上拿下來換了,甚至還笑道,“這個平臺不算大,但是剛夠我們玩的。”一條窄徑通著一個平臺,類似於一座山伸出來的部分,雖然不大,但還算開闊,如果不是深夜的話,俯瞰所在的城市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可惜如今的天象讓這個地方更陰森了些。非璟煜道,“不錯,美中不足就是不太高。”褚雲飛冷哼道,“那有什麼關係,我保證,跌下去至少折一條腿。”非璟煜笑了笑,“我不跌下去也得折一條腿。”遲慕瑀倒真是有些擔心了,“非叔,這樣好了,我和雲飛賭,你當裁判。”非璟煜說實話還是有些怕的,倒不是怕真的從斷崖上摔下去,也不怕秋瑀宸真會打斷他一條腿,只是當時和哥保證過的,決不再拿自己性命開玩笑,若是被哥知道了,肯定又生氣又傷心。可是剛才腦子一熱都已經答應了,又怎麼能被這些小輩瞧不起,被他們瞧不起也是小事,頂多就是被當成是怕了,但是若要讓他們覺得自己說過的話不算,那豈不是太窩囊了。褚雲飛又怎麼會不知道小叔叔心裡想什麼,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而且他也相信,就憑他小叔叔這份功力,這種小遊戲肯定沒什麼怕的,因此道,“不如咱們再玩得刺激點。”非璟煜不知他在想什麼,因此也沒追問,等著褚雲飛繼續說,褚雲飛換好冰鞋滑到小徑口的地方,“這條路就這麼窄,咱們三個搶道,搶到的人肯定第一個走對吧。”非璟煜和遲慕瑀的反應完全相同,“廢話。”褚雲飛接著道,“所以,第一個人是倒滑,但是另外兩個人是正滑,第一個人肯定看不到崖口在哪,但是另外兩個能看到。”非璟煜和遲慕瑀都沒說話,讓褚雲飛接著講,褚雲飛這才道,“但是,後兩個人必須比第一個多滑三十秒。”說到這裡褚雲飛還頓了頓,“如果三十秒後另外兩個人停得地方離崖口還在十米之外,就算第一個人輸了。所以,最刺激的就在於第一個人停在哪裡,你想,倒滑過去,什麼都看不見,只要別人停了你再多滑一點就算贏,即使都沒停住,下去了也是不知不覺的,沒什麼刺激,可是咱們玩得這個,第一個人想贏,就要離崖口越近越好,但是無論他停在哪,剩下的都必須多滑三十秒,若是掌握不好,那是眼睜睜地往下跳,比一頭蒙下去可要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