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戠郗嫌一個人無聊,在他胸口狠狠踩了兩下,秋煋沒動,任由他鬧,自己接著看,陸戠郗被情人冷落,發了脾氣,狠狠一下跺過去,秋煋吃痛,抬眼望著他,看他瞪大了眼睛氣勢洶洶的,也不說話,又低下了頭。陸戠郗這才發了脾氣,後背靠著椅子一氣連環踢,他腿上的功夫本就強硬,更加上是生了氣卯足了勁,秋煋狠狠咬著嘴唇強撐,他看秋煋眉間距緊緊的直接一腳踏下去,“嗤——”的一聲,質料極其優良的家居服就被扯爛了。秋煋心急,叱道,“戠郗,鬧夠沒有!”陸戠郗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秋煋看情人臉色不善,立刻慌了神,還沒起身,陸戠郗已經轉身去收拾了裡間。秋煋連忙追上去,陸戠郗發了脾氣,“碰!”的一聲鎖上門,三分鐘之後就重新出來,腳上已套上了那雙繫帶十分繁瑣的靴子。秋煋橫跨一步將他攔在門裡,“我錯了好不好,脾氣和年紀一樣長!”陸戠郗抬眼望他,“我脾氣長!恐怕是秋董脾氣長了吧。”才說了這一句話,竟是氣得不得了,夾著勁風的右腿一記側踢橫掃過去,卻聽得“嗵”的一聲,一面牆竟塌了一半。被陸戠郗踢到的那面赫然是夾壁牆,陸戠郗上前一步,才看了一眼就呆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夾壁牆裡是厚厚的各式地毯,還有半新不舊的一摞棉襪子,大概有幾十雙,陸戠郗伸手,最上面的一雙八成新的襪子裡珍而重之的包著一塊雨花石。秋煋只是蹲下身子重新替他繫系偏了的鞋帶,陸戠郗一揚腳,就又是一通狠踢,“這些東西你不是扔了嗎?人都不要了東西還留著幹什麼?”一通亂撥,卻還從毯子下拉出了幾條貞操帶,更是發了脾氣,一把甩過去,“這些你也收著!你一輩子就只記得我怎麼欺負你!你怎麼忘了你娶了驪歌不要我!混蛋!你們秋家的男人都是混蛋!”秋煋看他雙手一通亂砸,罵得氣息都急了,慌忙上去握住他手,骨節處已是血肉模糊,連忙安慰他,“戠郗,我從來沒有忘記你的好,相信我!”陸戠郗扯開他內衣,狠狠戳著他心口上暗紅色的陸戠郗三個字,“我知道你沒有忘!我就只能被你這麼記得!你把我名字刻在心口上,卻把別的人抱在懷裡!”秋煋緊緊握著他肩膀,“戠郗,我要怎麼解釋你才能相信?無論多少年,無論我是生是死,你真的是我最好最好最重要的那一個!”陸戠郗根本不說話,秋煋低下頭撿被他扔在地上的貞操帶,低低道,“我根本不知道你沒有帶鑰匙,我連她落在枕上的頭髮都不會撿。”陸戠郗冷笑,“那瑀宸是怎麼來的?難不成他也是上帝的小兒子,無精自孕,驪歌難不成真是聖母!”秋煋被他搶白,實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他和驪歌成婚尚在喬顒脩喬鷥偲前,可是喬熳汐都四歲了他才有秋瑀宸,剛剛結婚的那幾年,除了必要的社交場合,她根本連多看驪歌一眼都不會。更是在新婚之夜將所有的貞操帶鑰匙交給陸戠郗,以此向他保證自己的從一而終。可事實上陸戠郗並沒有拿走任何一把鑰匙,拋在地上就立刻遠走去了陸氏義大利的分公司,所有的鑰匙都落在驪歌手裡,驪歌假借陸戠郗之名操縱了他四年,從禁慾到解鎖,步步為營,事事算計。因此他一直對秋瑀宸的出生充滿了負罪感,可是,卻又實在捨不得這個真正的兒子。陸戠郗抬手就是一巴掌,“二十年前你就不相信我。我若是要控制你根本不必用這種東西!你以為我是什麼,s俱樂部裡的高階調教師?”秋煋輕輕握住他手,“我知道,我也懷疑,只是,你走得那麼急,除了在她那裡,我根本聽不到一點訊息。哪怕是被她控制,也沒有什麼不公平。”陸戠郗笑,“你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哪怕是和另一個女人生孩子!”秋煋剛想要解釋,陸戠郗卻重新抬起頭,“煋!我相信!我相信你愛我!相信你比這世界上任何人都在乎我!可是,那是從前了!”秋煋看著他幾乎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睛,卻打了個冷戰,“戠郗!”陸戠郗抱著膝坐在地上,望著夾壁牆裡厚厚的毯子,“從認識那天起,你就是最疼我的人。我不喜歡穿鞋,你就求伯母給我織棉襪子,一點點零用錢,也要攢下來買厚厚的毯子給我墊腳。秋家的家規嚴,哪怕是違了門禁一分鐘一板子也肯陪我在外邊玩。我脾氣差又任性,你從來不計較。有一次和你生氣,你怕我亂踢亂打傷了手,親自用柳枝編了段鞭子給我。抽了你幾下,看你忍著疼跟我笑,就再也下不去手。煋,我知道,這輩子永遠不會有人比你對我更好。可是,那是從前了。我一直以為,無論受了多少傷,你都是最不會傷害我的人,可是,你在我下定決心放下一切跟你走的時候告訴我要娶一個女人。煋,我本來以為一切都是命,我本來已經說服自己再也不怨你。可是,我哥為什麼就能那麼輕易的一揮手,和一個貝司手浪跡天涯。為什麼,喬熳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