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默回簡訊一直是以舒服為準。“不要陪跑,在終點等我就好。”體貼的情人啊。“嗯。”又是這樣一個字。於是,善良的秋瑀宸又發了個笑臉過去,這一次的沉默沒有再回,將手機放在了口袋裡。秋瑀宸也將手機交給了別人保管,在自己的位置站定。沉默安靜地盯著還沒有多少人的終點,一分鐘後,響起了槍聲。等到各種加油聲徹底瘋起來,賽道外陪跑的人也撞在了一起,沉默確定,比賽正式打響了。法卻是是極厲害的,你又何必杞人憂天。”小傢伙模仿遲唸的語調真是惟妙惟肖,甚至連眉宇間那種滿不在乎的蕭瑟淡然都一模一樣。“死老頭,誰讓他多事。”非璟煜暗自不滿。小黃帽的目光極為凌厲,“你說我父親?”非璟煜被這小傢伙的氣勢驚到,有一瞬間笑出來,“我哪敢,當然說我自己老爸。”小黃帽於是舒了一口氣。沉默看得好笑,對秋瑀宸使眼色,果見小傢伙一本正經地望著非璟煜,“非叔,你還是不要求我父親了。”非璟煜原想說句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嘴,可實在是這一家子也沒人把遲慕瑀當小孩的,只能隨口一句“憑什麼?”小黃帽一臉不屑,“我父親是最不喜歡暗地非議長輩的。”非璟煜看了小傢伙一眼,蹲下身,終於擺出了一副叔叔的樣子,狠狠彈了小黃帽額頭一下,“你還上癮了!”小黃帽揉了揉被彈紅的額頭,嘟起了嘴巴,“疼。”小藍帽非常友愛地跑到哥哥對面,“哥哥閉上眼睛,小藍帽吹吹。”“好。”秋瑀宸看著小藍帽撥開哥哥的劉海鼓著腮幫子替小黃帽吹腦門,白皙的面板在陽光下像是閃著光,轉頭對沉默一笑,“孩子就是孩子。”回到家的沉默心滿意足地躺在大床上,把玩情人贏回來的保溫杯,同前幾日秋瑀宸獻血得的兩個杯子比較一番,“秋,你的血好像還沒有你的汗質量好的樣子。”這是什麼比法,果然是思維詭異的情人啊,於是,秋瑀宸習慣性地愉悅地換了個話題,“小藍帽說再等一等紅茶就好了。”沉默將三個杯子都放在床頭,過家家似的挪動著位置,秋瑀宸最喜歡情人懶懶的樣子,這時候,他就會覺得其實自家寶貝一點也沒長大,還是那個小坦克似的小默。說實話,沉默冷靜的時候會讓他害怕。“你在畫什麼?”帶著些理所當然的埋怨的口氣。秋瑀宸笑,“在想,怎麼給我們的婚房換個樣子。”沉默長長伸了個懶腰,“我還想住這間房。”秋瑀宸望他,“陸二叔和父親說了,要我們把父親的房間當婚房討個好彩頭的。”好彩頭,沉默甚至能想到陸戠郗將腳放在秋煋胸口搖著搖椅划著手指命令的樣子,臺詞無外乎是,要瑀宸和默默替我們做你不敢做的事之類,當然,口氣邪魅傲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