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聽沈默這麼說,心裡頓時像被縋住了一樣,待要再說什麼,沈默已經偏過了頭,“這個問題,你勸不了我我也勸不了你,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明早還要工作,睡覺吧。”年輪106秋瑀宸聽沈默這麼說,心裡頓時像被縋住了一樣,待要再說什麼,沈默已經偏過了頭,“這個問題,你勸不了我我也勸不了你,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明早還要工作,睡覺吧。”非璟煜聽沈默這麼說,當然是最好不過的,連忙起身道,“哥,你和默默快睡吧,我也上樓去了。”秋瑀宸嗯了一聲,順手指了下放在沙發上的錢袋,“你帶走。”雖然只有三個字,非璟煜卻知道哥哥的命令一向不容拒絕,只得起身拿了錢袋上樓去,秋瑀宸等非璟煜走遠了才笑對沈默道,“好了,快上去吧。本來就睡不夠,哪值得這麼操心的。”沈默恨道,“我是不想當著小非和你吵架。”秋瑀宸忙點頭,“是,你最體諒我了,快上樓吧。”沈默習慣性地伸腳去踹秋瑀宸,可剛提起腿就忍不住抽起了嘴角,秋瑀宸連忙看他,“怎麼了?”沈默試著用自己的兩隻手將腿抱起來重新放好,低低道,“坐太久腿麻了。”秋瑀宸蹲下身子替沈默按摩,略揉了揉,又將沈默扶好站起來,沈默推了推他,“不用,我還要自己踩實了。”大概是秋瑀宸剛才的按摩真有些作用,沈默又狠狠頓了兩下腳,就能勉強走了,也不理秋瑀宸,一瘸一拐地當先走在前面,秋瑀宸在他身後笑,也不說話,任由他鬧脾氣。褚雲飛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去了六爺那裡,六爺不知在練什麼功夫,雖然沒怎麼避忌他,褚雲飛也沒有細看,等他都收拾好了才問道,“您找我有事?”六爺嘆道,“沒什麼事,不過想看看你的手。”褚雲飛也不在意,將自己收伸過去,甚至還道,“已經晚了。”六爺緩緩道,“你這一手的功夫,荒廢了。”褚雲飛滿不在乎的伸了個懶腰,“我所謂,這些功夫,忘了更好。”六爺點頭,“你想得透就好,這一行總不是長久之計,我苟延殘喘到如今,尚能保全一家老小已經不易了,下個月是我的金盆洗手之禮,你若是有空,也不妨來看看。”褚雲飛搖頭,“多謝六爺,晚輩一定到。”六爺不再說什麼,只是送他出門,褚雲飛明明覺得他找自己並不是只有這件事這麼簡單,可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問。知道今天六爺住在家裡,早飯難免麻煩,他也不願在家中多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說要出去。秋瑀宸知道他心意,卻還是道,“沒什麼大事的話再等等,今天你遲大叔和言叔都會過來。”褚雲飛明明就沒什麼事,總還得待著,他知道父親心煩,但是實在覺得沒什麼可談的,其實他能談的,父親都知道,可做家長的,總免不了杞人憂天,他也沒辦法。褚雲飛一個人枯坐,秋瑀宸看他實在無聊得不得了,於是叫他送六爺回去。沒想到才剛走到門口,遲念和言寓荊居然都已經到了。褚雲飛見過禮,要向外走,六爺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挪步,遲念知道六爺是在看他,也免不得有些奇怪,隨便點了下頭,待要進去,卻突然聽得一聲二哥,遲念一呆,這已經是多少年沒有人這麼稱呼過他了。六爺一見遲念反應,立刻確認了眼前這個就是故人,激動道,“二十三年了,沒想到,二哥居然一點也沒變。”遲念本來根本想不起他是誰,如今聽他說話才認道,“小六?”六爺當時的表情真的很難形容,兩隻手都不知放哪裡好,連連點頭道,“是,是我,小六。二哥當年的恩德,小六一輩子也不敢忘。”他看起來很是蒼老,遲念卻宛如中年,一個老人對著一箇中年人滿是感懷地叫二哥,總有些不倫不類。更何況,他因近年德高望重頗受倚重,因此這樣的表情現在臉上也不覺得有些詭異。遲念擺了擺手,不讓他再說下去,褚雲飛聽二人的稱呼,也是詫異得不得了。難不成眼前這個老頭比遲大叔的年紀還小,可完全不像啊。其實六爺若序齒是真的比遲念還小兩歲,只是他於賭一道鑽研太深,而且日日謀算憂心,看起來竟是比實際年齡老了幾十歲。二十三年前,遲念曾見過他,若不是遲念記憶力超卓,他變了這許多,是無論如何也認不出的。當時的六爺還是小六,沒有如今這麼大的輩分也沒有如今這麼大的本事,遲念同他一桌賭牌九,才剛剛兩局就看出了他出千,遲念自己不過隨便玩玩,也不怎麼介意。只想著事後於無人處點破別叫人小覷了他就是了。沒想到又玩了幾局竟有一個賭客的妻子找過來,哭著求自己丈夫不要再賭,遲念細細分辨才知道那個賭客如今的賭資是給女兒治病用的,那個賭客卻輸急了只想翻本,甚至嫌棄自己妻子掃興,六爺看那人的妻子哭得淒涼,不止停了牌局,更將剛才自己贏了那人的錢全部還給他妻子,那賭客卻認為這是天賜良機,竟將六爺還給他的錢拿來再賭,遲念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