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由想起自己看過的一些關於調敎的東西,大概,奴隸在主人面前都是不能穿衣服的,他也不想太大驚小怪了,因此連忙道,“沒什麼。”“主人。”見尋不久就進來了,不過讓陸由意外的是,他走路的姿勢雖然有些怪異,但並不是跪在地上膝行過來的。徒千墨隨意點頭,見尋在他面前跪下,將背上背的中提琴盒大小的盒子放在一邊。他再一抬頭,魔術一般的,突然就從口中吐出了一隻小型打火機,並且,用嘴唇將那打火機開啟了。陸由只覺得眼前火光晃晃悠悠的,這人難道不怕燙著自己嗎?徒千墨伸手從見尋身後抽出一枝長柄火柴,就著打火機點燃了,見尋團著膝背過身去,在徒千墨面前將臀高高聳起來。陸由連忙捂住了自己嘴巴才沒有叫出聲來,他終於定下神再看一眼的時候,那人身後最隱秘的部位,竟已閃起了灼灼火光,由此可想,剛才那根火柴是哪裡來的了。陸由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徒千墨居然會在他面前做這種事,哪怕老師的副業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但是,和親眼觸及的靡亂氣息比起來,他只覺得,自己真是幼稚到了極點。陸由偏過了頭,餘光所及之處,卻見那個叫做見尋的,正在用一種近乎虔誠的態度去吻徒千墨的腳,徒千墨面上神色冷冷的,好像能將自己腳趾施捨給別人親吻,已是澤被蒼生的功德。陸由實在看不下去了,肺裡梗著的氣息衝擊著他可以用五官觸及到的每一寸,“老師,陸由退下了。”徒千墨沒有說話,劉頡連忙跟著陸由離去,兩人還未趕得及回房裡,耳邊就殺進來一聲充滿了誘惑與淫靡的呻吟。陸由的心更緊了。他死死關上門,猶自心有餘悸地望著劉頡,劉頡只是道,“這是你九十、逆鱗…陸由暗自嗤笑,迎上徒千墨的時候,卻又換了一張面孔,“陸由去擦地了。”“等等。”徒千墨叫他。“老師有何吩咐?”陸由回身,他的腰力很好,定的這個十五度躬身的動作格外優雅自然。徒千墨翹起了腿,“你,好像對我有意見。”陸由轉過臉,“陸由去擦地了。”徒千墨悠悠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陸由冷笑,每次都是最後一次,有完沒完呢,“老師,您如果覺得自己做得是對的,陸由為人子弟,有什麼資格置喙老師的決定;若是您心裡也帶著幾分好似不妥的成算,您是弟子們的燈塔和路標,究竟該是如何,您自己肯定也是能做得主的。”徒千墨冷冷道,“燈塔路標,寫小學生作文呢,我還是辛勤的園丁和燒不盡的蠟燭呢。”“低溫蠟燭。”陸由低聲道。徒千墨卻是聽到了,“你什麼意思。”“沒什麼。低溫蠟燭,不是您這種職業最常用的嗎?”陸由一鞠躬,“陸由僭越了。”“你是不喜歡見尋?”徒千墨道。“我不過是個還沒入門的掛單的人,老師開恩,許我這麼稱呼您一聲,陸由又豈會自討沒趣。”陸由道。徒千墨冷笑,“還拽上文了!你今天是過足了唐頌的癮了。”陸由一下就跪了下來,“是陸由的錯。陸由不該直呼二師兄名諱,請老師責罰。”徒千墨臉色沉了,“你今天是要和我滋事是不是!”陸由低頭,“陸由不敢。”徒千墨一下就站起來,“給我滾出去!”“是。”陸由於是真的起身出去了,他心裡吊著不好受,便也不願意多搭理徒千墨,拿了抹布跪在地上抹地板,連脖子都直了也不肯抬頭,卻猛地被一隻腳嚇了一跳。對方像是也被嚇壞了,“哥、哥!”“我說過了,我比你小,不用這麼稱呼我的。”陸由抬起頭,卻見是見尋剛從所謂的調敎室裡出來,不過這回,這個是穿著衣服的。陸由心裡對徒千墨的副業不舒服,看著見尋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見尋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是。”徒千墨這時也開了門出來,看見尋縮著肩膀站在陸由對面,厲聲斷喝道,“還不走!”“您已經有兩週沒要過見尋了。”見尋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懇,他甚至,都不敢怨。原本一週一次的調敎,自陸由來了徒家之後,已經廢了兩回了。第一次,徒千墨根本沒去俱樂部,另一次,是日子到之前就推掉了。以往在家裡,徒千墨定是要留著奴隸晚上服侍的,見尋的口技很好,總能讓徒千墨滿意。可他現在花在這上面的功夫越來越少,又加上劉頡也是個敏感的,既然說了這段日子要他和自己一起住,徒千墨今晚就沒有再留見尋了。見尋今天一進調敎室便向徒千墨請罪,說是上上週在俱樂部裡因為未能經得住灌腸液,如今連續兩週都戴著跳蛋自罰。徒千墨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上次輪著在俱樂部做調敎的日子正好趕上陸由來家裡,那些天他焦頭爛額的,實在是什麼也顧不上了。他向來有規矩,在俱樂部的調敎開始前五十分鐘,奴隸要自己做好灌腸含著灌腸液等他。他上次沒有去,見尋恐怕就一直等著,能讓這個訓練有素的忍不住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