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千墨沒有理會他在想什麼,接著道,“你現在還非常不成熟。我本來的意見,先雪藏你幾年,看看調敎的結果再決定什麼時候讓你出道。如今你既不懂得珍惜自己,招惹了《晚照》的角色,這兩個月,就勉強這樣過吧。”陸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卻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突然和自己提正事,連忙恭敬道,“是。”心下琢磨了一會卻還是不懂所謂不珍惜自己是什麼意思。徒千墨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南在籌備演唱會,恐怕沒時間來看你。阿頡,你已經見過了,我想,過不了多久,應該還能再見他一次。”他說到這裡,目光倏忽間便遠了。“陸由不敢。”陸由不明白他語中所指,步步小心。“沒受教訓前,他們先來看你,也是規矩。”徒千墨說到這裡瞥了陸由一眼,“你剛才,叫我老師?”還沒等陸由回話,“正式入門之前,叫徒老師就可以。我說過,現在是磨合期。”“是。”陸由心裡有些難過。畢竟,加一個姓氏,就沒有了那種自己人的親暱。不過想想自己,也不配叫他另眼相看。只今天見過的趙濮陽,也該知道,他的弟子做人都是光風霽月的,又有誰像自己這麼小肚雞腸,被看不起也是應該的。徒千墨瞥了他一眼,“今晚沒空料理你。先回去把董鈞城的《故知》仔仔細細看一遍,做好觀影筆記就可以睡覺了。明天不用起太早,六點就可以。”“是。”陸由答應著。徒千墨將藤條交過去,陸由忙雙手接了,卻聽得他道,“你可以起來了,不用我每句話都告訴你。”“是。”陸由聽他命令才連忙站起,想起他說的不用每一句都等著,但終究是不敢自作主張,手中依然高高舉著藤條,絕對的噤若寒蟬,“老師,陸由可以提上褲子了嗎?”說到後來,聲音竟是越來越小。徒千墨略一點頭,聲音懶懶的,“我希望你專心看片子,矜坐——”他說到這裡刻意頓了頓,“就先寄下吧。”二十九、安置…徒千墨將藤條交過去,陸由忙雙手接了,卻聽得他道,“你可以起來了,不用我每句話都告訴你。”“是。”陸由聽他命令才連忙站起,想起他說的不用每一句都等著,但終究是不敢自作主張,手中依然高高舉著藤條,絕對的噤若寒蟬,“老師,陸由可以提上褲子了嗎?”說到後來,聲音竟是越來越小。徒千墨略一點頭,聲音懶懶的,“我希望你專心看片子,矜坐——”他說到這裡刻意頓了頓,“先寄下吧。”“是。”陸由被他嚇得一顆心吊在空中轉了幾圈,他也不知道矜坐是什麼樣的懲罰,但想來肯定是不好挨的。徒千墨看他手中拿著藤條彆彆扭扭的拉褲子,自己前面走了,陸由哪敢拖延,咬著牙將褲子拽上來提好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就那幾步路,大腿和屁股就像要分開了。徒千墨轉進了客廳右邊的房間,陸由記得剛才趙濮陽也是從這裡進去的,心下暗暗揣測,難道是要自己和這位小師兄住一起?可直等徒千墨推開門,陸由才發現他的房間居然大得驚人,只這一間便不知套了幾個單間在裡面。趙濮陽顯然不在外間。徒千墨道,“外邊這間最大的是南的房間,濮陽現在的房間就是從這裡隔出來的。”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不過想來也知道,趙濮陽入門最晚,他來的時候,徒千墨這裡應該已經住滿了。徒千墨擰開了另一扇門,“這裡有兩間。外間是阿頡的,裡邊的還沒有人住過,我已經收拾過了,以後你住在這。”“是。”陸由連忙應了,心中暗道,裡邊沒人住過,難道孟曈曚竟然不和他的其他弟子住在一起?他心下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徒千墨一眼便看穿了,“你先二師兄住在閣樓上。”“是,是陸由多想了,陸由該罰。”陸由連忙道歉,又補救似的揚起手來,待要再打,卻被徒千墨握住了手腕,“你心思那麼多,每次都要掌嘴,以後也不用見人了。”陸由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徒千墨放開握著他的手,直接進了裡間,“你幾位師兄現在都有自己的地方,不常回來住。不過,你必須每天保持這裡的乾淨,在我這,一塵不染不是個形容詞,明白嗎?”“是。”陸由連忙答應。徒千墨帶他走進去,陸由發現他的房間和南寄賢劉頡的佈置都是一樣的,想來趙濮陽那裡也是這樣。一床,一桌,一椅,一個衣櫃,一個置物架。簡潔齊整,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徒千墨看了他一眼,“你的生活用品都準備好了。衛生間,浴室你和三師兄一起用,阿頡有點潔癖,尤其厭惡頭髮一類的東西留下來。”他說到這裡,語聲非常篤定,“我的規矩,一根頭髮一記藤條,屁股足夠硬的話我不介意浪費些體力。”說了這一句也不等陸由答話,“明天受過教訓把自己的東西搬過來就可以了。影音室。”陸由看他轉出了門,自己也連忙跟著出去,貿然一抬腳,又是疼得一抽,徒千墨根本不理會,直接進了一個大間,陸由暗想,剛開始以為他的房子是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