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不許放肆!”南寄賢叱他。孟曈曚不說話,南寄賢站起身道,“老師,我看他也經不起了,不如先上藥吧。”徒千墨一下就倒著扳起了趙濮陽肩膀,將他的頭向後拉,趙濮陽的眼睛瞪得非常大,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急著要說話,卻無奈嘴被堵住,“嗚嗚”的發不出聲音。南寄賢用手指替他取出了嘴裡的紙團,趙濮陽對著徒千墨的地磚就是一通吐,吐出粘在舌頭上的、口腔裡的紙屑,吐了好久,每每一動,身後的傷就扯地發出慘叫來。這樣一來,每一次的慘呼都是斷斷續續,聽著更可憐了。“吐完了嗎?”徒千墨冷聲問。趙濮陽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用手撐在沙發上,“你這個變態,你們全部都是變態!放我走!有種的就放我走!”“咻!”又是一道鞭子掄圓了就抽到他臀上,鞭梢帶起了一串血珠子,“你是打不服了是吧。”“打不服,就算打死也不服,難道就能打死嗎?”孟曈曚又戳了一句過來。“掌嘴。”南寄賢的聲音像是從天上擴出來。孟曈曚咬住了唇,南寄賢也不看他,繼續低頭看報紙。孟曈曚終究是不敢放肆,自己跪在地上,左右兩頰各打了一巴掌。南寄賢始終沒抬頭,聽他兩聲打完了,道,“起來吧。”“變態!變態!”趙濮陽接著罵。劉頡忍不住,“濮陽,進了家裡就要有規矩,沒什麼變態的。”趙濮陽跪著死命拉褲子,他的內褲被他毫不顧忌傷口的提上來,血滴就貼在褲子上,看著淒厲的很。他扶著沙發扶手,先用一條腿試探著下地,就這樣一個動作,冷汗就吧嗒吧嗒地打在沙發上,他壓抑著齒間的呻吟,用雙臂的力量支撐著站好,再拿另外一條腿去站,手上一滑,半個身子摔在地上。徒千墨伸手想去扶,趙濮陽一把推開,不知怎麼的居然又有了力量,兩隻胳膊扒著沙發站起來了,他回過頭望著一邊垂手立著的孟曈曚、劉頡,“你們是人啊,難道就由另外的人要打就打,要罰就罰嗎?”孟曈曚臉上還帶著指印,“如果有一個人讓你服,就算是跪在他面前自己掄圓了巴掌,又能怎麼樣。”趙濮陽的眼睛掠過孟曈曚,追光燈一樣的追到劉頡臉上,劉頡點頭,“二師兄說的沒錯,老師和大師兄看重我們才會教我們罰我們的。”趙濮陽向後退了一步,一個不穩重新跌回沙發上,正是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屁股上,“瘋了!你們全都瘋了!”說著就狠狠抓住沙發墊,轉過頭瞪著徒千墨,“我不是瘋子!你放我走!放我走!”劉頡快步走過去扶起趙濮陽,趙濮陽卻是使盡了力氣狠狠推了劉頡一把,劉頡沒想到他居然會突然來這樣一下,被推得向後退了好幾步,正撞在孟曈曚懷裡。孟曈曚平素冷慣了,可心中最疼愛的就是劉頡,他剛被南寄賢罰了掌嘴本來不欲再開口的,如今扶穩了劉頡卻上來了脾氣,順手就將趙濮陽剛才被扒拉褲子掉出來的手機扔給他,“不識好歹。你走吧。”趙濮陽連忙握住手機藏好,這才重新扶著床站起來,回頭看徒千墨,“我要解約。”徒千墨不說話。趙濮陽再看南寄賢,“我要解約。”南寄賢一直在看報紙,趙濮陽衝著孟曈曚喊,“合約給我!我要解約!”劉頡小聲道,“不覺得可惜嗎?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們——”趙濮陽連連搖頭,“我要解約。就算是你們要我退賽也好,我一定要解約!”他說到這裡就看著徒千墨,“徒總監,我要解約!”徒千墨就兩個字,“不行。”趙濮陽拿出了手機,“不答應我就報警。我會告你的!”南寄賢這時放下了報紙,衝他走過來,趙濮陽連忙藏手機,南寄賢望著他,等他將手機收好了才道,“你也長點腦子想一想,你報警之後要怎麼說。”趙濮陽被問住了,說自己被虐待嗎?那怎麼虐待法?被打屁股?全國人民都知道自己被打屁股,那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南寄賢看他猶豫,一把將他抱起來,趙濮陽一陣驚懼,“你放我下來!你要幹什麼!你還要軟禁我嗎?我後天要比賽,如果我不出場的話,你們以為你們瞞得住嗎?你放開我!變態!虧你還是大明星,我還那麼崇拜你,放開我!”南寄賢任由他罵,卻是將他像抱小孩子一樣的直接抱到了自己房裡,趙濮陽聽見他關門更怕了,“你要幹什麼!我要出去!我不在這裡!我要出去!”南寄賢就說了三個字,“聽我說。”他的聲音不高,甚至也沒有那種惡狠狠的語氣,可趙濮陽卻不由得閉了嘴,雖然在愣了幾秒之後又開始罵,“你放我出去!”南寄賢直接將他放在自己床上,拉開了床頭抽屜,順手就拿出了一雙襪子,“要麼閉嘴,要麼,我堵住你的嘴。”他沒有任何威脅的樣子,可趙濮陽衡量了一下,卻知道這個男人說一不二,也明白現在大叫沒有任何用處,不說話了。南寄賢將襪子放回去,關上抽屜,卻是拉開了另一個抽屜,提出了一隻藥箱,“本來不至於打成這樣,後天有比賽,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