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由說。徒千墨握住了他的手,將陸由擁進自己懷裡,“小由。”陸由咬了咬嘴唇,又說了一次,“好。”徒千墨輕輕嘆了口氣,將他拉過來,雙手在他腰上環過去,要他枕在自己胸膛上,而後,聲音很低沉,聽起來,就像是被地心引力吸附著一般,“你再多想想。”陸由肩膀顫了顫,“老師不願意?”他回過頭,因為姿勢的緣故,比徒千墨的視線要略低些,挑起眼睫的樣子很讓人心疼。徒千墨聲音溫柔,“怎麼會。只是,你要是真跟了我,規矩,就不能再是現在這樣了。老師怕你委屈。”陸由迴轉過頭,將後背整個貼在徒千墨胸膛上,“小由不怕。”你若是真的認我,我就好好守規矩,捱打受罰,都不怕。徒千墨將陸由略略向上抱了抱,想要他坐在自己腿上,不知是因為身高還是別的什麼,陸由實在是不太習慣,一不小心好像頭就要碰到車頂上一樣,徒千墨卻是將他攏得更緊了,劉頡在後視鏡裡看著,知道老師實在疼極了這個小師弟,他默默想,老師這樣的心思,讓小由入門,真的是對他好嗎?陸由側著坐在徒千墨腿上,乖順地低著頭,徒千墨目光落在他雪白的頸子上,延頸秀項,延頸秀項,徒千墨在心裡默默唸了好幾遍,而後,他聽到陸由問,“老師,這次《犀角》,花了好多錢吧。”徒千墨一怔,“怎麼了?”陸由道,“沒什麼。”徒千墨動了動腿,不再抱著他,只是表情嚴肅,“你若是為了報恩的話,拜師的事,可以——”“老師。”陸由特別鄭重地念這兩個字,眼睛一眨不眨地對著徒千墨,目中有將露未露的委屈,但更多的,是堅決。徒千墨將他拉過來,一隻手環著,一隻手替他順著頭髮,“那,我就吩咐你大師兄他們準備拜師禮,你自己,也要有個心理準備,這一關,不是這麼好過的。”“陸由知道。”陸由小聲道。徒千墨拉著他,“那睡一會,記者會結束就奔過來了,一路都沒顧上休息。”陸由本來吃得飽飽的不願意窩著,但想到老師說的,便很乖巧地伏在他膝頭,閉上眼睛,認真充當徒千墨的小寵物。劉頡的車開得很穩,陸由又是實在累了,一路迷迷糊糊的。剛到了家才幫老師擺好拖鞋,南寄賢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是自己也到了。徒千墨對站在一邊的陸由笑了笑,要他跟著劉頡先去,而後才和南寄賢說話,先未向他提及陸由的事,只問演唱會準備的怎麼樣。“已經差不多了,今天早晨,特地又確認了一遍,沒有什麼大問題。”南寄賢的巡迴演唱會三天之後正式開唱,第一站就在本市,趙小師兄當然會到,更有eolian和万俟塘予這樣的巨星加盟。而陸由師兄弟都會加入的是今年的第五站成都,也是最後一場,安排在本月二十九號。“老師有什麼吩咐嗎?”南寄賢知道,徒千墨這樣問,肯定是有道理的。徒千墨想到南寄賢的第二場上海站在十三號,倒是不大好開口,畢竟演唱會迫在眉睫,陸由入門的事雖也重要,恐怕還是要放一放,便對他道,“你也多留心,我和陸由談過了,過些日子,就安排他入門。”南寄賢的問題很謹慎,“老師的意思,是定在哪一天呢?”徒千墨當然想越近越好,但是南寄賢的工作最重要,“二十九號之前就好,要他跟你們一塊登臺,總要名正言順。”南寄賢聽老師這樣說,順手便翻了自己的工作計劃,“是南疏忽了,給師弟的入門禮物還未得籌備,若是太倉促的話,恐怕委屈了陸由,南想,最快,也要在二十號之後了。”徒千墨點頭,“lionel那邊也在和我聯絡,他的《oublier》可一直等著阿頡呢,這孩子心重,總要等著曈曚的日子過了才過去,你留下心,定了日子,阿頡也該做點事了,成天悶在家裡洗碗做飯,那點意氣都消磨光了。”“是,南知道了。南馬上和他們商量。”南寄賢連忙應著。徒千墨接著吩咐一句,“跟濮陽說一句,給小由的禮物,意思最重要,雖然是他第一次做師兄,但不用花費太多,這孩子身邊也沒存下什麼錢。”“南知道的。”南寄賢笑,老師還是疼濮陽啊。這邊徒千墨才掛了南寄賢電話,趙濮陽就打過來了,“老師這麼久啊。”徒千墨應了一聲,“和你大師兄商量陸由入門的事。”趙濮陽倒是興奮地很,“什麼日子啊,濮陽好備禮。”徒千墨道,“二十號左右吧,小由二十九號要登臺,這規矩捱過去,至少要歇足三天才有精神。”趙濮陽聽老師這麼說,似又憶起曾經挨罰的日子,半晌沒答言,直到徒千墨叫他才道,“哦,知道了,我聽大師兄安排。”“嗯。”徒千墨知道南寄賢定會和劉頡趙濮陽商量著安排妥當,可還免不了叮囑一聲,“禮物不必太破費,實在不夠,來老師這裡支錢,別又鬧著你大師兄了。”趙濮陽道,“當然了。這次是給師弟的入門禮,大師兄是大師兄的,我是我的。”過了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