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謝大師兄。”陸由對著南寄賢,終究有些拘謹。趙濮陽洗了個澡,倒是活泛多了,這就對陸由道,“不要太累了,這些天,就都保持晚上十點睡,早晨五點起,還有,每天半小時的午覺,要是睡不著,大師兄可會打人的!”南寄賢笑著揉他腦袋,溼漉漉的頭髮還有小水滴亂飛著,“多少年的事還記著呢。”趙濮陽道,“大師兄不講理,午覺睡不著也打人!”徒千墨看他,“越來越沒規矩了,你大師兄,打不得你嗎?”正說到這裡,徒千墨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徒千墨看了一眼號碼,再一次,結束通話了。趙濮陽問道,“誰啊?”徒千墨看他,“就你多嘴,跟慕禪鬧久了,和舍利弗似的。”趙濮陽笑,“舍利弗也沒什麼不好,老實可愛,喜歡的人多著呢。”師徒幾人說著話,其間,徒千墨的手機又響了好幾次,他都按掉了。最後,還是門鈴按的心焦,徒千墨一招手,對劉頡道,“要他走。告訴他,我說過的,兩不相欠。”“是。”劉頡站起身,陸由突然也跟著起來了,“老師——”徒千墨道,“你不用替誰求情,我的事,自有決斷。”可惜,劉頡出去了好久都沒有進來,徒千墨便也著急了,陸由忙跟著出去,趙濮陽也要動,被南寄賢拉住了,“乖乖待著!”趙濮陽本來還有些不願意,可是想到被老師拒絕的奴隸總是會搞出些動靜的,便也不出去湊熱鬧了。果然,門口的是見尋,他的臉色看起來益發蒼白,整個人都在不停顫抖,額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向下滾,他將手指放在木門開闔的夾縫處,劉頡若要強行鎖門,必然會夾到他的手指,見尋卻毫不在意,“讓我進去,我就見主人一面。”“不行。”劉頡的目光非常平靜,只是卻太無情。徒千墨根本不肯出來見他,如今,也只是坐在見尋從門口看不到的角落裡,劉頡抬腕看錶,“一百二十一、傾談…陸由冷哼了一聲,徒千墨看他,“你可以說我冷酷無情,不過,你記住!阿頡真要折磨他,就不會替他叫救護車,阿頡真要折磨他,兩次,你不可能握住門。陸由,三師兄的為人,你本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陸由並沒有等徒千墨說完,他向劉頡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我誤會您了。殺人手段救人心,我,一直還不太懂得。”劉頡輕輕笑了下,“沒關係。”陸由直等劉頡說了原諒才直起腰,可是,他望著徒千墨的目光依舊冷得像冰,“你要是從來就沒有能力為別人負責,又為什麼,在別人最需要你的時候,給人希望!”“陸由,你太放肆了!”南寄賢帶著趙濮陽從房裡走出來。陸由胸膛起伏,半天不說話,倒是徒千墨冷靜了一會就擺擺手,對南寄賢道,“沒關係,你先帶阿頡濮陽回去休息吧。”南寄賢重新看了陸由一眼,他知道,老師對這個小師弟,真的已經容讓到了一種境界。只是,想起老師那些特別的情愫,南寄賢也只是應了一聲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