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千墨的琴聲似乎很懂他的心思,他沒有刻意去挽留,而是很自然地,漸行漸止。這一曲舞罷,導演誇讚道,“陸由,真好!你是抓到沈彥非的魂了。在那個時代裡,他不是一個劍寒三尺流血五步的遊俠,而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熱愛美也懂得欣賞美的藝術家。所以,他對販賣犀角的犯罪組織的打擊,不是說憑著一腔熱情或者伸張正義,而是一種,為了他追求的美,可以奉獻生命的信仰。你這一段舞,剛柔並濟,這個人物,算是展示出來了。”“謝謝導演。”陸由輕聲道,而後,他才去看徒千墨。原來,是這樣。老師早都發現我對沈彥非的角色理解有偏差,所以,才會這樣幫我的。徒千墨只是微笑。其實,他根本沒有刻意想去糾正陸由什麼,陸由現在詮釋的沈彥非也很好,有一種屬於少年人的銳氣。在《犀角》的舞臺劇上做一個樂手,這是他很早就打算好的了,甚至還想過,當一個報幕的龍套。今天他會來,最直接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夠給陸由一點自信幫陸由減壓,而這一段琴能起到這樣的效果,倒真是,意外的福利了。徒千墨拉琴的時候,劉頡一直坐在禮堂一百一十八、奴隸見尋…陸由看到見尋進來,不過還好,這個人這次,是穿著衣服的。劉頡的臉色略略一變,而後下意識地去看陸由,陸由見三師兄看他,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不願意看到老師做那種事的,但是,他又有什麼資格抗議呢。因此劉頡在看他的時候,陸由著實尷尬了,他向徒千墨微微鞠躬,“老師,小由回房間去了。”徒千墨原是想著讓見尋排空了身體裡的東西要他走的,可陸由這小由兩個字,卻讓他心裡一瞬間便活絡了。這麼多天的努力,陸由終於願意在自己面前再自稱一次小由了。徒千墨有些小小的興奮,可是,旋即,又覺得自己太沒有出息。是以,他很老師姿態地點點頭,去吧。見尋一直低眉順眼地站著,徒千墨手都未抬,只隨便吩咐,“去弄乾淨。”“是,謝謝主人。”見尋又一次跪下了,徒千墨原是極注重儀式的人,看見尋這樣,好像自己又重新回覆了那個冷靜理智越帶些殘酷的自己,他便沒叫見尋起,任由他一路跪行去遊戲室。陸由本是要回去,見見尋居然進了那間屋子,又是一陣黯然。從前,自己沒皮沒臉地爬上徒千墨的床,他就是在那間屋子裡,給了狠狠地幾下皮帶,如此說來,當時的自己,在他心裡,和這些也沒什麼分別吧。想到這裡,陸由加快了腳步,也不願去多想,只是一個人繼續看本子,本子看累了,就自己練一會要在演唱會上唱的歌。見尋將體內的甘油排出來,便跪在遊戲室那張大床前等待著徒千墨的臨幸,徒千墨近日來有些累,南寄賢演唱會,趙濮陽新專輯,法國著名導演lionel約見劉頡,邀請他試鏡,更別說,耗進去多少心力的《犀角》舞臺劇了。而且,孟曈曚祭日將近,徒千墨實在也沒有多的心情去玩遊戲,s-,曾經是可以讓他放鬆的方式,但是現在,他真的沒有那份精力了。是以,見尋自作主張地脫掉了衣服讓這個剛愎自用的男人非常不舒服,他隨意一擺手,“這些日子乏了,沒我的吩咐,你不必過來了。”見尋只覺得自己的肺瞬間被拿掉了,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就是被丟掉的意思,他知道徒千墨從來不是長情的人,自己能跟著他這麼久,已經是例外了。可是,若如此就被放逐,他究竟有些不甘心。雖然,早在上一次就有預感的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徒千墨看了他一眼,見尋那種一瞬間迷失了整個世界的感覺再次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本就沒有要和他結束關係的意思,更何況,見尋是有野心的人,他一直明白,這個時候說分開,不是擺明給自己找事嗎?徒千墨站起身,順手推開了一面夾壁牆,而後,拎出來一套帶肛閂的皮質寊操帶,就勢扔到見尋腳下,竟然還連著鑰匙。徒千墨聲音懶懶地,“還要我教你怎麼穿嗎?”“是。”見尋連忙調整幅度自己穿上,甚至,還刻意比能接受的範圍緊了些,徒千墨也沒看他,聲音還是怏怏的,“每天早晨五點二十開鎖,我想,你應該學會——辛辣刺激的東西,對身體沒有任何好處。”見尋一驚,前幾天連著吃了幾頓火鍋,唇角起了一個小泡,他知道今天到了日子,已經想盡一切辦法去除痕跡了,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難怪要罰自己帶這東西,每天只許排洩一次,火鍋,肯定是不敢吃了。徒千墨將夾壁牆回覆原樣,而後用一種很輕佻的姿勢走過來,將手順著見尋腰際滑下,正停在他臀上,見尋身子一顫,繼而,身前就是一緊,徒千墨挑了挑眉,“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剋制自己的慾望。”見尋立刻跪了下來,將臀抬得高高的,最大限度地分開腿,等著徒千墨的責罰。通常,主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今天的調敎就以極限訓練為主了。徒千墨看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