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歌笑起來,“有空來家裡玩。”面對明顯可以判斷出的不被兒子重視,可是又很普通的作為這個年齡需要的不會有任何利益衝突的所謂朋友,驪歌自然也樂得扮演開明母親的角色,說一兩句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客氣話。畢竟,喬熳汐能夠接觸到的同齡人太少了,更何況,她喜歡任何不明真相的陌生人對於喬熳汐和她很像的評語,畢竟,這樣的評價不是出於對她的畏懼而投她所好。卲咫塬禮節性地笑笑,“謝謝伯母。”喬熳汐和驪歌離開,驪歌輕笑著打趣喬熳汐,“魅力不小。”喬熳汐也笑笑,“連這個媽都能看出來。”驪歌不知是玩笑還是認真,“他看你的眼神,有慾望。”喬熳汐輕笑,“沒辦法,當年在z中的時候,熳汐比瑀宸受歡迎多了。”驪歌的笑容蒙在陽光中,帶著天然的感染力,“大概因為他們從外表看來,你比較容易接近吧。”喬熳汐也難得的花痴了一把,“媽要是年輕二十歲,喜歡熳汐還是瑀宸。”驪歌笑得更加絢爛,“會更喜歡你,但我會選瑀宸。”喬熳汐看著驪歌微笑,驪歌輕聲道:“熳汐,你身上的枷鎖太重,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對自己好一點。”喬熳汐終於明白驪歌配合他的真正意圖,敏銳如驪歌,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開解他的機會,只是,如果背不起的就不去負荷,那他還是喬熳汐嗎?如果遲念能夠預計到沈默的訓練會遇到這麼多麻煩,那他一定不會離開。畢竟,對於並不在乎圖騰歸屬的他而言,是否和元老會談判真的無所謂。他只是希望,多一點籌碼,要喬熳汐贏回文禹落難一點,那個揹負著無數責任榮譽的人恐怕會多珍惜文兒一點吧。遲念明白文禹落的堅持,如果喬熳汐贏了,那文禹落重回他身邊是天經地義,如果喬熳汐輸了,那重回他身邊就更加理所當然。他知道這樣很悲哀,可是,他真的沒辦法去看文禹落傷心欲絕的眼神,遲念有時候會想,自己真的是個很沒用的人,連一次像樣的表白都沒有過,可是,如果結果是註定的,表白也只是令自己難堪而已。因此,帶著頹廢的遲念回到墓鑭的時候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心情的,但是他依然給自己找到了一項樂趣,那個臭小子昨天居然大大嘲諷了他做的糖醋小排,真是不知好歹,今天的燈影牛肉一定要讓他大吃一驚,哼,自己刀法那麼好,手腕又靈活,最一流的廚師也不可能把牛肉切地這麼薄的,還不讓小破孩今天把舌頭都掉出來,可是他一踏進訓練區,就察覺到氣氛詭異。平時以冷靜沉穩著稱的墓鑭殺手居然有些小小的躁動,儘管都掩飾地很好,可又怎麼能瞞得了遲念。遲念只是隨便詢問,就聽到了最讓他震驚的訊息,今天在d12訓練的c組11號,居然毆打了教習師傅。此刻,正被送入暗堂,已經判定竹鞭50,鐵鞭50,居然是,在校場公開責罰。遲念幾乎忍不住要將沈默掐死,真是個不定時炸彈,才一天不看著他,他就出亂子。墓鑭是很講尊卑的地方,即使教習師傅的判罰有錯,也必須恭恭敬敬的領受,沈默的膽子也太大了點,而一般情況下,被判處公開執行,基本上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如果不是為了殺一儆百,又何必公開呢。遲念用固定頻率通知了自己的人趕往校場,自己走了另外一條小路,從水下趕過去。畢竟,他怕這次對付沈默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針對他和文禹落,因此,不得不格外小心。可是等他趕到校場的時候,就知道這絕對不是陰謀。因為已經被綁起來的沈默還死性不改的在狂罵,即使背上一道紅痕正在滴血,而下一鞭馬上就要上身了。“住手!”水淋淋的遲念跳上高臺,只向前一個空翻緊接著一記橫掃,掌刑人手中的竹鞭就被踢飛了,遲念將身子向後一折,就將竹鞭抓到了手裡。儘管高臺下全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也不覺為他這一抓所震,因為他出手的瞬間,腰部竟是兩次非常大的彎折,而基本上屬於超越人體極限的角度,真不知道這樣的柔韌性是怎麼練出來的。沈默輕輕舒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不是拍電影,怎麼住手喊得這麼及時。遲念將竹鞭放在刑柱邊,只用一根手指輕輕一彈,沈默就自己解開了綁縛,他這些天的解縛術可不是白練的。剛一轉身,就看到曾經在暗堂遇到的老者已經站在遲唸對面,“遲公子,你總不該忘了墓鑭的規矩。”遲念卻只是望著遠處。老者道:“c11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勢難輕饒。”遲念只是緩緩道:“我記得墓鑭的規矩,你也記清楚我的規矩。”聲音雖不大,卻覺得每一個字都像是穿透空氣射出來的。老者只是輕聲道:“遲公子的規矩再大,也大不過墓鑭的規矩。”遲唸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冷冷掃過臺下的每一個人,沈默只覺得高臺四周立刻升騰起一股寒氣,而高臺下就像是寒流掃過,每個人的目光都嚴峻了不少,遲念這次的聲音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