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喬熳汐,“熳汐哥,瑀宸已經做過佈置,雖然不敢確保萬無一失,但是也不至於功虧一簣。”喬熳汐輕聲道:“瑀宸,武昌起義也提前做好了佈置。如果不是黃興的菸頭,恐怕歷史都會改寫。辛亥革命轟轟烈烈沒有錯,可是,畢竟有很多東西不是眼前就能看到的。”秋瑀宸明白喬熳汐的意思,“瑀宸明白。”喬熳汐的聲音依然輕柔:“倒立檢查,2小時後傳給我。”秋瑀宸應了聲是,等喬熳汐斷了通路才將門開啟把通訊器交給安管家。秋瑀宸爬樓的時候又體會到了曾經很熟悉的“舉步維艱”的煎熬,剛走上二樓就聽到沈默砸門的聲音,秋瑀宸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孩子,還是這麼固執。可能是因為昏睡了一天身體虛弱的原因,沈默完成了例行的2000米已經臉色蒼白,可是,卻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秋瑀宸知道沈默是要陪他。可是這樣的懲罰幾乎沒有盡頭,沈默現在的體力又怎麼熬得住。在他用教練的命令威脅無數次無果後,終於忍不住將沈默提起來扔到房間裡。沈默一向家教良好,又是客居秋家,野蠻的砸門近5個小時的偏執讓秋瑀宸暗暗搖頭。開門的時候,沈默的拳頭幾乎砸在秋瑀宸身上。秋瑀宸長身直立,沈默生生的將拳頭停在他胸口3厘米處。兩個人相對站著,默默無言。一個是因為尷尬,一個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秋瑀宸打破沉默,“休息。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再無視這個命令的話今天就是第5次了。”“是,教練。”沈默回應道,卻馬上又接上一句,“沒事了,秋?”秋瑀宸看著沈默的一臉關懷,不得不感嘆,對於角色轉換這種事,沈默比他在行啊。“嗯。檢查透過就好了。”沈默知道即使再不介意,這樣的話題也會讓秋瑀宸尷尬,他點了點頭,目送秋瑀宸向懲戒室走去,才重新關上門。可是,正在刷牙的時候卻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不必猜也知道是言寓荊。沈默洗漱完畢才走出去,言寓荊正躺在他床上。“重獲自由了?”言寓荊笑著說。沈默站在床邊,一言不發。“不至於吧,我洗過澡了。”言寓荊笑起來。沈默依然沉默。“讓你養傷是為你好,哪有受了傷還一定要訓練的。”言寓荊住在沈默隔壁,秋瑀宸將沈默抱到房間的時候他正打算敲門,看著沈默蒼白的臉色和一頭冷汗,又聽到秋瑀宸呵斥“別再逞強,乖乖休息”,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沈默受了傷還堅持訓練被教練扔回來。“我承認,沒有幫你偷鑰匙,綁架管家,威脅教練是我不夠義氣,好吧。”言寓荊大笑出聲。沈默也不說什麼,只是狠狠瞪著言寓荊,不愧是相識幾年的好兄弟,言寓荊知道沈默的意思,將身子向旁邊挪了挪。沈默想要躺下,卻在動作之前被言寓荊看穿,“趴著!”秋瑀宸完成檢查的時候距喬熳汐規定的時間還有10分鐘,他繼續用左手倒立,重新將檢查讀了一遍。喬熳汐從來不要求字數,他認為檢查的深刻程度和字數沒有任何關係。獨臂倒立檢查是喬熳汐以前最喜歡用的方式,甚至比跪牆角檢查的使用頻率更高。左手支撐身體,右手執筆寫檢查,因為右手要寫字的原因,身體的重心非常難掌握,稍不注意就會跌在地上,而秋瑀宸也是經過藤杖的洗禮才練就今天的功夫,他曾一度認為,自己身體絕佳的協調性就是這樣練出來的。想到協調性,他又想起沈默表演賽被自己斷球重心不穩的事,很不厚道的設想了一下沈默這樣檢查的場景,根據熳汐哥跌倒一次打10下的規矩,沈默估計會被活活打死。喬熳汐並沒有對他檢查的認識深度有什麼不滿,可是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還是皺了下眉,秋瑀宸知道是因為字跡的原因。“從今天開始,每天一遍《南華經》。摔倒一次就重新開始。”喬熳汐輕聲吩咐。“是。”秋瑀宸應得毫不猶豫,卻不覺暗暗叫苦,莊子的《南華經》雖然不算長,但是每天用這種姿勢抄寫,實在是痛苦極了,更何況他現在每天都很忙,卻要將時間花費在用喬熳汐的話來說毫無意義的事情上,秋瑀宸暗暗嘆息,看來,以後要和沈默爭著用懲戒室了。“還不睡?”秋瑀宸看著沈默小心翼翼從門裡探出的頭有些不滿。“又去做什麼?”沈默不答反問。“抄書。”秋瑀宸並不掩飾。“他有完沒完?”沈默明顯不滿。“沈默,對於家法我們都沒有質疑的權力和資格,還有,我認為你應該對熳汐哥有足夠的尊重。”秋瑀宸聲音不高,卻嚴肅到接近嚴厲。沈默氣鼓鼓的不說話,秋瑀宸看到他連睡衣都沒換就知道他不放心一直在等著自己。“沈默,我記得命令過你休息的。”秋瑀宸道。“報告教練,沈預設為休息和睡覺是兩個概念。”沈默說。秋瑀宸聽著沈默的文字遊戲不覺想起表演賽之前沈默私自接受挑戰時自己的咬文嚼字,報應來得真快,秋瑀宸苦笑。“秋——”沈默看到秋瑀宸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