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在錄影放到天勾賈巴爾的進球瞬間時推開門,一陣寒意鋪面而來,九月末的晚間,雖不如深冬冷得那麼凜冽,也不好過呢。沈默看秋瑀宸並沒有換衣服就直接進來,知道他是怕自己擔心,心裡暖暖的,豈料突如其來的變故迅速將他心頭的溫暖冷卻,“自己跟他說,簡直和你一樣不可理喻。”說著就遞過手機。“浴波,我沒事,叫你的教練不用多事。”言寓荊的聲音懶洋洋的傳過來。“浴巾,你在哪?”沈默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九天會。我和王雲天的恩怨同翼盟無關。我會照顧自己,不用替我擔心。”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沈默真的很迷惑,中午言寓荊還在褚清沙宿舍的啊。他抬起頭看著秋瑀宸,秋瑀宸已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秋——”沈默試探般的叫了一聲,轉身去調空調的溫度。秋瑀宸對他偶爾的關懷最沒有免疫力,輕輕說了句:“海沙幫和九天會的交易而已。”沈默覺得很吃驚:“是小白?”秋瑀宸對這個稱呼錯愕了一下卻馬上反應過來,伊麗莎白褚清沙,知道現在不是對這種親暱稱呼發無名之火的時候,只是冷冷回應:“她也不過是顆棋子。”沈默畢竟不是笨人,憑王雲天對言寓荊的心思,他又怎麼能那麼輕易的逃脫,本以為是脫離虎口,沒想到卻早入彀中。秋瑀宸應該派人保護言寓荊的吧,剛才接到電話就去要人,怕自己擔心才會命令自己不許出去。浴巾,應該是不願意跟秋瑀宸走吧。秋瑀宸一向擅於控制情緒,剛才竟會發脾氣,大概是在浴巾那裡碰了釘子。沈默猜得不錯,可是秋瑀宸哪裡是碰了釘子,簡直是撞上隕石。翼盟的人長驅直入進了九天會總堂,言寓荊卻一點也不領情,甚至當面斥責御砦鞍多管閒事。翼盟實力雖強,可是這樣要人畢竟師出無名,言寓荊的態度更是給翼盟這次的行動貼上了挑釁和無事生非的標籤,御砦鞍年紀不大卻也算老江湖,雖然被王雲天以欺人太甚擠兌,卻也極力周旋,保翼盟顏面不失。秋瑀宸在監聽耳機裡早已聽到一切,他知道言寓荊的不識時務,也不計較。可是,他答應過沈默保證言寓荊的安全,只得要沈默和言寓荊親自交涉。沈默讀到秋瑀宸看似波瀾不驚的面容下的委屈,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他今天已經說過很多遍對不起,他一向不是個習慣道歉的人,只是在秋瑀宸面前,這三個字幾乎變成了日常用語。正想著怎樣不著痕跡的表達自己的歉意,卻聽到秋瑀宸好整以暇的聲音。“去你該去的地方。”“是,教練。”沈默實在佩服秋瑀宸,翻臉比翻書還快。沈默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懲戒室,關於這個房間的記憶都不太美好。看著手提袋中的藤條和負手而立的秋瑀宸,沈默實在是沒辦法強迫自己像電影中受罰的人一樣雙手捧著刑具,說一些xx知錯了,請您責罰之類的話。但秋瑀宸遲遲不肯指示受罰的姿勢,他也不能只這樣耗著。秋瑀宸彷彿故意捉弄他一般,只是冷眼看著他對著藤條發呆。沈默自暴自棄般將藤條抽出來放在桌上,走向經常用來反省的牆角。秋瑀宸看著那個單薄頎長的身影佇立在牆角,不禁輕輕搖頭。他知道即使受罰沈默也有屬於自己的底線,他並不想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將沈默變成個毫無原則的人,但是,他卻覺得現在一再妥協著的是自己。想起言寓荊的倔強和不知好歹,簡直同沈默如出一轍,他無聲的笑笑,曾經的自己不也是一樣,要多少鮮血和眼淚,才能學會用一種不會傷害自己的方式生活。熳汐哥用全部的信仰和幸福學會了妥協,自己呢,要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接受?改變不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改變的。對於他們這樣的人而言,前者是那樣困難的簡單著,後者是那樣簡單的困難著。執著已經退化成一種習慣,那些被謳歌和讚頌過的堅持是否真的有意義。“褪下褲子,雙手撐牆。20下。”沒有感情沒有溫度的命令,卻讓沈默感激起來,秋瑀宸並不逼迫他自己遞藤條,可能就是暴力下這樣一點點的縱容擊碎了他的驕傲吧。沈預設命的擺好姿勢,讓自己的臀暴露在空氣裡。這樣的懲罰無論經歷多少次依然讓他面紅耳赤。秋瑀宸卻彷彿還嫌他不夠害羞似的,“腿分開,屁股抬起來”。沈默回頭看了秋瑀宸一眼,剛剛將哀求的眼神傳遞給秋瑀宸,就聽到了那個冷酷的聲音:“10下。”沈默當然知道是因為沒有及時調整姿勢的原因,秋瑀宸的無情讓他身子一顫,迅速開啟了腿,可是,卻怎麼也不肯抬起屁股來。“咻咻咻咻咻”一連5下藤條全抽在背上,沈默撐著牆壁的身子穩不住,塌了下去。身體被這毫不留情的5鞭變成了羞辱的塌腰聳臀姿勢。“不許動,受罰過程中這個姿勢變形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沈默自然知道所謂的幫忙是用藤條,剛才的5下已讓他咬破了嘴唇,鞭背實在比打屁股要痛得多,藤條的銳痛抽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