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客寥寥無幾,而朱壽本人則心不在焉,對生意上的事兒敷衍了事。
原本擺放整齊的綢緞被隨意堆疊,店內的夥計們也是一臉無奈,見我們進來,紛紛搖頭嘆氣。
我心中疑惑,便與他攀談起來,可他眼神遊離,言語間盡是對財富的追逐,對綢緞本身的熱愛已消失殆盡。
我暗自皺眉,心想這朱壽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廖雲娘,朱壽的妻子,是一位溫婉賢淑、知書達理的女子。
她操持著家中的裡裡外外,將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朱壽每日歸家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暖意。
她自然也早早發現了丈夫的變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多次溫柔地規勸朱壽,勸他不要再這般耗費自己的精力,提醒他財富固然重要,但家人的陪伴、生意的根基同樣不可忽視。
每當夜幕降臨,廖雲娘總會拉著朱壽坐在床邊,輕聲細語地說:
“阿壽,咱們如今的日子已然過得富足,切莫要被這突如其來的財富迷了心智。
你看,孩子們都許久未曾與你親近玩耍,這綢緞莊的老顧客們也盼著你能多操操心,把把關,咱們還是腳踏實地,守好這份家業吧。”
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聲音輕柔而堅定,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試圖喚醒朱壽迷失的本心。
可此時的朱壽,整個人已然像魔怔了一般,哪裡還聽得進這些逆耳忠言。
他成天抱著聚寶盆不放,對廖雲孃的勸告置若罔聞,甚至時常在言語間流露出不耐煩。
每當廖雲娘開口,他便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厭煩,敷衍幾句便又沉浸在自己的財富幻想之中。
家中的形勢也因此變得愈發沉悶壓抑,孩子們不再像從前那樣歡聲笑語,而是小心翼翼地避開父親,生怕惹他不高興。
廖雲娘見勸誡無果,心中焦急萬分,無奈之下,她只好四處打聽解救之法。
一日,她聽聞城中有一處名為解憂閣的地方,閣中住著一位足智多謀、能解世間萬般憂愁的奇女子
——
趙傾城。
廖雲娘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滿懷希望地前往解憂閣求助。
趙傾城生得明豔動人,眼眸仿若秋水,顧盼間透著靈動與聰慧。
她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袍,髮絲如墨般垂至腰間,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氣質。
聽聞廖雲孃的哭訴,趙傾城微微皺眉,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你這遭遇,實是可憐。你家丈夫如今已然被聚寶盆迷惑心智,想要讓他回頭,絕非易事。
不過,我倒是知曉有兩位俠義之士,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她便指引廖雲娘前往柴府,來找我和柴墨峰幫忙。
當廖雲娘踏入柴府,向我們訴說著家中的苦難時,我心中既憤慨又惋惜。
憤慨於朱壽的糊塗,惋惜於一個原本美滿的家庭就此陷入困境。
我與夫君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廖雲孃的請求,隨她來到朱壽家中,試圖勸說他放棄聚寶盆。
可當我們踏入房門,卻遭遇了極大的阻力。
朱壽緊緊抱著聚寶盆,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瘋狂,仿若一隻護食的野獸。
無論我們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就是聽不進去,嘴裡嘟囔著:
“你們懂什麼,這是我的財富,我的命根子,誰也別想拿走!”
他的聲音沙啞而高亢,迴盪在房間之中,透著絕望與偏執。
見勸說無用,我將手中摺扇輕輕一合,置於腰間,抽出長劍,劍身寒光一閃,我身形靈動,恰似一道青色閃電,直撲朱壽。
手中長劍一抖,剎那間挽出數朵絢爛奪目的劍花,劍花寒光閃爍,仿若冬日霜花,帶著刺骨的寒意與必殺的決心。
朱壽察覺到背後突襲,猛地回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怒吼一聲,掄起身邊的凳子朝著我劈來,這凳子裹挾著他全身剩餘的力氣,勢大力沉,仿若要將空氣都劈開兩半。
我卻不慌不忙,側身輕盈一閃,輕鬆避開這凌厲一擊。
我身形飄忽,如同風中柳絮,借力一個滑步,瞬間欺身而上,手中長劍沿著凳子腿纏繞而去,試圖絞下朱壽手指,逼他棄凳。
朱壽見狀,慌忙撤凳回防,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刀光劍影,難解難分。
柴墨峰在一旁見狀,大吼一聲:
“朱壽,你醒醒吧!你為了這勞什子聚寶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