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勤一把將他拉過來,按在腿上,“啪啪”兩下揍屁股。王鉞息一怔。顧勤的手擱在了王鉞息的褲腰上,“怎麼了,孩子。”他手的位置太危險,王鉞息的心跳突然開始加快,他好怕,好怕一個不留神就被顧勤扒了褲子。為了捱打的緣故,他已經換了寬鬆的家居褲,這種褲子被脫下來太方便了。可是,他並不想像個孩子一樣被顧勤脫了褲子按在腿上打,哪怕是師叔也不行。王鉞息緊張極了,失聲道,“顧老師,不要!”顧勤堅定有力的手掌按著他的後背,把他按在自己膝頭動彈不得,聲音嚴厲,就像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多大人了,喊什麼?”“不要,不要脫——”他哪裡說得出口。顧勤把他家居褲寬鬆的褲腰又扯高了一點。空氣中流動的風全都鑽到他褲子裡去,王鉞息覺得自己屁股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顧勤聲音篤定,“我說了,我是你師叔,家長教育,我可以這樣做。”“不要。”王鉞息開始祈求,“師叔,不要。”他的聲音顫抖,是真有些怕了。顧勤放開了他的褲子,在他屁股上方懸停著手,王鉞息緊繃的心絃放鬆下來,又重新繃緊。顧勤輕輕拍了拍他腿,示意他站起來。“師叔。”王鉞息嚇了一跳,兩隻耳朵通紅通紅的。顧勤抬起頭,認真地看他,又問一遍,“王鉞息,你是怎麼了?”王鉞息低頭。“從今天晚上開始,進這間房。態度就無比的篤定,好像,已經佈置好了一切等著我打你。不慌不忙,就像做功課,我出題,你認了。”顧勤看他。王鉞息咬著唇不敢說話。顧勤的態度有些嚴厲了,只是聲音依舊穩定,他用特別公事公辦那種態度,“如果是這樣,我不必這麼做,你也不要浪費你的時間。”王鉞息依舊低著頭。顧勤看他,語氣有些循循善誘,“錯了就認打,不對了,就認罰。我們提前說好的,不會因為我是你師叔而改變,也不會因為,我進了你的房間而有所不同。不是嗎?”王鉞息依然低著頭。“說話。”“嗯。”聲音小小的。“那你這個態度,是怎麼回事。覺得我是師叔了,尊重就可以沒有了。”他突然提高了聲音,“王鉞息,看著我——”王鉞息抬起頭,顧勤注視著他眼睛,一字一頓,特別認真,好像是要講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王鉞息,作為師叔,教訓你,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寵愛。如果你認為,打你就是為了滿足我的什麼夢想,然後做好了心理除錯想著揍過就算,我不願意花這個心思。你記住,揍你一頓,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他說完了話,就站起身,重新走到那椅子邊,似乎要將椅子抬回去。他是師叔,不是王鉞息請來的掌刑人。看到顧勤的態度,王鉞息是真的著急了,“顧老師,我沒有那個意思。”顧勤看著他燒紅了的兩隻耳朵,半天沒有說話。長久的沉默。顧勤沒有走,只是靜靜看他,一直看。王鉞息胸膛起伏,攥著的拳頭攥緊又鬆開。像是在和自己鬥爭著什麼。老師,師叔。如果師叔的教育就是打的話——他有一些慚愧,自己好像是鑽牛角尖了,從師叔說要到家裡來開始。他抗拒,防備,於是,做好準備,就像穿上了防彈背心。師叔說得沒錯啊,打我,對他並沒有任何好處。自己那種冷漠的態度,傷了他的心了吧。王鉞息低頭,“板報的事,是侄兒的錯,請您責罰。”顧勤此刻再看他的樣子,也終於放下心。剛才的王鉞息,太繃著了。此刻雖然還是那副低頭認錯的表情,卻絕不像剛才那樣,篤定得接近冷漠,好像將自己當做一個訓誡他的刑具。顧勤輕輕點了點頭,“想清楚了?”王鉞息有些不好意思,“剛才,是我的錯。”他在面對顧勤的時候,太防備了,防備到將顧勤當做一根鞭子,他知錯,他請你用刑,甚至,他說出懲罰的數目。一切的主導權都在他,他分明是捱打的人,卻好像比顧勤還掌握主動。還好,就那麼短暫的一下,他悟過來了。顧勤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肩膀,算是接受他的道歉。王鉞息僵硬的身子瞬間柔軟下來。顧勤走過他,再走,走向房間深處,推開衣帽間,回頭看他,“你爸從來沒打過你吧。”王鉞息點頭。顧勤順手抽出一根二指寬的皮帶,輕輕一甩,咻地一聲,劃破一道風,凌空虛抽得王鉞息一下哆嗦,顧勤用皮帶的尖端指了指屋子中間的大床,“趴那兒,拿個枕頭墊在肚子下面。”王鉞息原本已做好了全部準備,此刻卻像是定住了腳。皮帶,他絕沒有想過是這麼粗暴的工具。顧勤看他,眉頭蹙起,“磨蹭什麼!哪個男孩子沒捱過!趴著!”王鉞息肅著手臂站在床邊,有些猶豫。卻在看到顧勤冷臉的時候終於低下了頭,腳比意識先走,向前捱了兩步,用膝蓋跪著上床去,然後將拖鞋擺整齊。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有拿枕頭。顧勤提著皮帶過來,看他呆在床上,懵懵懂懂的樣子,倒是沒那麼生氣了。其實,他本來也只是因為這事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