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鉞息,……王致,“正好你們都在,我記得小邵的面煮得最好,文昭的素火腿可是一絕,讓老三給咱們包餃子。”陳竺果然很給二哥面子,立刻捧場道,“今天來了就不走了,正好,我也沒法回家去過年。就在二哥這兒吃餃子。”文昭立刻跟上,“我去廚房看看食材。”邵誼偉,看陳竺和文昭都往廚房走了,停了幾秒鐘,才問,“那是吃麵還是吃餃子?”王致,“……”王鉞息看著一臉認真的邵師叔,您老人家是真不知道我親爹只是打個岔而已啊,不是都說我爹當年放得全是狼嗎,您老是灰太狼吧。王致被邵誼偉追索答案,眼神一刻不離二哥,於是,只好道,“今天吃餃子吧,我記得你愛吃東坡肘子,正好我今天做,多吃點。你去看看有什麼綠葉菜,順手洗了。”邵誼偉,“這麼早就洗嗎?肘子要一陣子的。”王致,對視。邵誼偉,“哦。”於是,跟隨者陳竺文昭也向廚房去。王鉞息:果然,最後還是暴力鎮壓啊。怎麼突然想和邵師叔學打球了呢?顧師叔已經夠難應付了,錯覺,一定是錯覺。二十六章生活要繼續(4)王鉞息家的大年夜非常熱鬧,因為,他家的年夜飯很豐盛——所以,來吃得人非常多。王鉞息有特別多的叔叔和師叔,叔叔和師叔們都願意逗他玩。大家從來不問的一句話就是考試考得怎麼樣,而是拼命得在他面前得瑟。高爾夫六十杆的和潛泳200米的分別約他去打球和游泳,能開獨立音樂會和舉辦巡迴畫展的都各出奇招邀他來賞光,還有手藝絕佳的拼命呼喚他來擺盤,其實只是想炫刀工罷了,當然每年都少不了用撲克牌變魔術叫他當託的。嫂子不在了,大家都知道二哥的年不好過,因此,每年過年總會有不少人來。到了新聞聯播的時候,被二哥一腳一個再踹回各家去。王鉞息非常喜歡這些叔叔和師叔們,雖然他們都不是顧師叔,但是,他們都對父親和自己很好。今年依然一樣,二哥親自下廚做了東坡肘子,大家笑說是沾了邵誼偉的光,邵誼偉依然是慢半拍的樣子,用特別霸氣地姿勢在二哥鍋裡搶了一塊兒,吃到大家誇得都沒詞了變成下一個話題的時候才說,“和去年的味道一樣。”師叔們早習慣了這位師兄所有的快節奏都用盡在球場上,於是,夾菜的時候紛紛讓著他,希望他能夠吃得飽。“小息今年又長高了啊。”“腿長了。”“鼻子更像二哥了。”“眼睛像。”“眼神像!”吃著有營養的飯,說著無營養的話,但因為幾乎都是要回去過年的,各人家裡還有豐盛的年夜飯,所以,大家都只是象徵地搶一兩筷子,再嚐嚐別人帶來的拿手菜。一張大圓桌,特別人間煙火。今年還有一個新話題就是打趣顧秦,當年的時候顧小秦就是最小的,現在自然也沒法給年紀做乘法,尤其是,那一去杳無音訊的若干年,大家紛紛笑罵著,說著二哥每年提起他都會罵的話。“去年二哥還說要見到你非打斷你的腿不可,這哪個醫生醫術這麼好,就接上了啊。”“你顧秦真成了繼承人了,好。”“聽說二哥前兩天力戰群魔可威風了,你小子真精,拿二哥當刀子使。”“二哥那是刀子啊,就是刀也是青龍偃月刀。”“那刀叫青龍掩月刀還是青龍燕月刀來著。”“這都不知道,叫王鉞息啊。王鉞息,張飛拿的那是什麼刀來著。”分明聽到他們聊天的王鉞息眉毛一顫,面不改色,“新亭侯。”“哦!哦!趙雲那把。”“涯角槍。”王鉞息也是蔫壞。顧勤神補刀,“呂奉先拿得是方天畫戟。”於是,師兄們得罪不起王鉞息,紛紛用橘子砸向顧勤,“長能耐了,還敢跟師兄頂嘴了是吧。”王鉞息,默默起身,默默注視,默默,遠離戰場。角落的另一角,邵師兄黃雀在後,“你,到底跟不跟我學?”王鉞息正考慮自己把小顧師叔一個人丟在一邊是不是太不仗義,冷不防被嚇了一跳,自己腦子都沒轉清楚就道,“救顧師叔就跟你學。”邵誼偉沉默。王鉞息的心一下沉下去,不管平時再怎麼怎麼被縱容,師叔終究是師叔,尤其是邵師叔今日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有天賦有潛力的孩子想和他學打球,自己怎麼能說得這麼隨意和輕浮。立刻站起身來,俯首躬身打算道歉,卻見邵誼偉已經轉身走了過去。王鉞息以為邵師叔生氣了,緊張地注視著他背影,卻看到他拿起遙控器,隨意按了幾下,電視裡想起新聞聯播的開場音樂。那些壓在顧勤身上的狼群們立刻一一散去,還有人笑道,“今天怎麼這麼快就七點了。”陳竺在一邊端著一杯普洱看錶,笑而不語。顧勤逃出生天,邵誼偉將錄播狀態還原回去,走回來,看王鉞息,“既然答應了,訓練不要偷懶。明早七點半,十二街球場見。我到之前先做好熱身。”然後,也不等王鉞息反應,自己到廚房去,“二哥,我幫你包餃子。”王致看邵誼偉,“我看你像吃飽了餃子的周扒皮。”邵誼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