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衫薄連忙爬起來把枕頭墊在肚子下面,自己趴在大師兄腿上,商衾寒拍了狠狠一巴掌,“就是屬陀螺的,抽一下才動。”景衫薄也不敢說話,只乖乖趴著,只是大師兄的手勁最大了,屁股上捱得兩巴掌都麻到肉裡面去,過了好半天才覺出疼來。商衾寒扶了扶他身子,“跪起來點。”景衫薄聽話擺好姿勢,商衾寒怕他冷,又用毯子將他腿腳裹嚴實了,才教訓道,“你二師兄對你怎麼樣?”“一直很疼我。”景衫薄答。商衾寒用手覆住他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光屁股,“現在呢?”“還是很疼我。”景衫薄小聲道。“二師兄有沒有勉強過你做不喜歡的事?”商衾寒問。景衫薄仔細想了想,“從來沒有,我不喜歡浸熱騰騰的藥草,二師兄都是哄著我來。”他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慚愧了。“那你該不該打?”商衾寒問。景衫薄一張臉脹得通紅,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商衾寒語聲立刻嚴厲起來,“該不該打?”“應該!”景衫薄跪起來了些,“應該,大師兄打吧。”“仔細認罰!”商衾寒揚起手來,一巴掌就蓋在他左面臀峰上,他刻意不帶內力,可卻用了十足的力氣,只一下下去,景衫薄屁股上就是一記大大的紅手印。景衫薄不敢躲,乖乖受下了,口中猶自認錯,“小夜該打!小夜該打!”商衾寒聽他聲音,只覺得心都被揉碎了,可手上勁力竟是半分也沒減,又是重重一下,落在右面。景衫薄疼得很,身子不由得往前縮,嘴裡卻還是念著,“二師兄對不起,二師兄對不起。”商衾寒抬起了手,又是一下,景衫薄疼得連裹著腳的毯子都踢得散開了,屁股上三個巴掌印子摞著,真是可憐透了,“小夜知錯了。”商衾寒俯身替他重新將毯子整好,景衫薄抬起汪著水的眼睛,“麻辣辣的疼,師兄讓我揉一下行不行?”“啪!”重重的一下,“問出這句話來,就該打!打錯你了嗎?”商衾寒問他。“沒有。”景衫薄嘴裡團著音。“既然沒打錯,就好好含著這些疼,讓自己長長記性。”商衾寒又是一下。“是。”屁股上就那麼點地方,再打下去,都是巴掌摞巴掌了,還好大師兄對自己並沒有打的時候不許動的規矩,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挨,景衫薄閉上眼睛,靜靜等著再有巴掌落下來,商衾寒卻是不再打了。“大師兄——”跪得腳都麻了,景衫薄試探著叫他。連著兩巴掌,“仔細反省!”“呃——是。”景衫薄可真是疼了。商衾寒落掌並不急,等景衫薄將每一記疼痛都嚥下去才打下一下,他的巴掌很脆,先下去時是皮肉疼,然後是麻,最後直痛到骨頭裡去,再重新翻到肉外來,只打了不到十巴掌,景衫薄的屁股卻腫了一圈。又是一下,景衫薄腿顫了下,商衾寒問他,“受不住了嗎?”“沒有。”景衫薄連忙搖頭。商衾寒也不再多問,只是重新揚起手來,這一次,卻是拍熄了房中的燈火,一扯被子,就將景衫薄裹進了懷裡,景衫薄屁股疼得要死,這樣一拽,就痛得呻吟出來,商衾寒朗聲道,“小侯爺,漏夜來訪,所為何事。”他一向不怒自威,這次的語聲卻格外凌厲。晉樞機笑道,“我還未曾上得房,王爺就聽出來了。”景衫薄一驚,這人居然半夜來偷看自己捱打,氣得幾乎要殺出去,商衾寒將他攏在懷裡,“小侯爺,請自重。”“我可不需要自重,只有半夜三更不睡,在房中卿卿我我的人,才會擔心見不得人。”晉樞機明擺著挑事。景衫薄快氣瘋了,“你不要胡說!”“我胡說,師兄弟兩個可是有情趣的很,我在外面都聽見了,啪啪啪的,原來王爺也好這口。”晉樞機越說越過分。商衾寒將景衫薄團在懷裡,“不用理他說什麼,睡吧。”“他——”景衫薄可是要羞死了。“他故意氣你的,尋常人,連我這座鴻臚館一丈都接近不了。乖乖睡,明早還要早起。”商衾寒哄著景衫薄。“靖邊王香衾擁美,好不快活,只是,重華要掃興了,皇上有請,您若願意裝睡,想來他也不會見怪,告辭!”晉樞機飛身而去,只留下一串笑聲。商衾寒心知商承弼絕不會此刻見他,不知晉樞機又耍什麼花樣,可偏偏不能不去,便吩咐景衫薄自己睡,走前還不忘叮囑一句,“除非鴻臚館起火,否則,哪也不許去。”景衫薄不服氣,商衾寒順手就又打了一巴掌,“記著疼吧!不想睡,就繼續起來撅著!”他囑咐了這一句,卻猶自不放心,召了疾風二十八騎來看守鴻臚館,這才起身去了。方踏進晉樞機庭院,便覺得不對,商衾寒屏住呼吸,隔著門深深一拜,“微臣拜見皇上。”屋裡是一個極為妖嬈的聲音,“能得王爺這一拜,今夜,我這些功夫,可都值了。”“侯爺服侍聖駕,勞苦功高,自然當得本王一拜,若無別的事,我便告辭了。”商衾寒早都知道是晉樞機故弄玄虛,倒也不見怪。晉樞機微微一笑,“怎麼,王爺連我這門也不敢進嗎?”“漏液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