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是社交小能手,平日晚上不是在家做甜點和刺繡,就是出去和一堆闊太太們弄晚會和派對。上流社會的派對,許浠以前經常去,最近退出娛樂圈後倒是很少去了。許浠本想拒絕,可是看母親這般殷切,也就同意了。許母高興地一拍手,笑嘻嘻地說:&ldo;好嘞,那你先去挑件禮服穿上,今晚陪媽媽我跳支舞。&rdo;許母挺喜歡跳舞的,但跟廣場舞不沾邊。她一身旗袍裹身,身材玲瓏有致,如今不少名人大佬還打著她的主意。可是許母對給許浠重新找一個父親沒多大欲、望,也就任憑那些名人大佬們望洋興嘆。進了房間,許浠開啟了衣櫥。衣櫥裡,沒有了以前那大片大片的衣服。許浠衣服太多,大多禮服為主,他退出娛樂圈後,禮服幾乎沒用處。後來,他想了想,找了個慈善基金會,將衣服拍賣出去,把錢建了幾座小學。那些錢,足夠供著小學裡那些學生讀完大學了。不過,也沒有都拍賣出去,被許母留了幾身。許浠站在衣櫥面前,挑了兩身禮服出來,然後,看著兩身禮服犯了難。他想穿的低調些,眼下這兩身都挺低調的,但是,偶像包袱還在,許浠想,低調也要低調的好看。那,究竟哪一身更低調呢?於是,許浠找了兩枚硬幣,嘿嘿一笑,將茶葉蛋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來。指著兩枚硬幣,又指了指上面掛著的兩身禮服,對茶葉蛋說:&ldo;蛋兒,你看看這兩身禮服哪件好看?左邊的好看,你就爬到左邊的硬幣上,右邊好看,你就爬到右邊的硬幣上。&rdo;晃晃悠悠地抬起頭,茶葉蛋看了半晌,然後,順著許浠的左手爬上了左邊的硬幣。回過頭,茶葉蛋的小眼睛盯著許浠,前爪還微微抬了一下,拍了拍硬幣。許浠有那麼一瞬間恍惚,低頭看著茶葉蛋,又抬頭看了一眼禮服,喉嚨有些幹,說:&ldo;好,就這身了。&rdo;這身禮服,是詹湛給他買的。將禮服穿好,許浠出去後,許母找來的設計師已經就位,看到許浠後,趕緊去給許浠抓了抓頭髮,化了化妝。許母選了一身青花瓷紋樣的氣泡,低低的領子將她的脖子立得筆直,修長而又白皙,帶著女人特有的尊貴與典雅。一身旗袍裹身,□□,腿部開叉到大腿以下,走路嫋嫋婷婷,露出修長優美的大腿,只有美感,沒有色、欲。派對主人專門派專車來接許母,許母在本市上流層中,一直有著很好的口碑。每每有派對,都會邀請她去。自然也不是白白邀請,她去了多是鎮場子的。許母的衣服和首飾,都有專門的贊助商,用許母來做廣告,比一般的名模明星的還要有用。這次的宴會是在一個私家別墅的室外舉行,許母去了以後,專門有人來接。許浠不想跟過去,許母叮囑了一聲,就走了。許浠儘量低調,但是仍舊引起不小轟動。好在上流社會該有的穩重和矜持還在,看到許浠也只是看一眼又看一眼,並沒有上去搭話的。找了個地方坐下,許浠拿了盤水果,將茶葉蛋從口袋裡掏出來,然後和茶葉蛋一起吃水果。茶葉蛋好似也不喜歡嘈雜的地方,吃著吃著,就趴在幾粒藍莓上不動彈了。許浠以為它病了,伸手敲了一下,茶葉蛋抬頭,綠豆小眼看看許浠,又低頭吃起來。許浠這邊玩兒得不亦樂乎,那邊卻走來一個人,見到許浠後,笑笑,說:&ldo;我可以坐你旁邊嗎?&rdo;聽到聲音後,許浠抬頭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看著年紀也就剛過三十,可能是混血,五官很深刻,但卻深刻得不怎麼協調。看上去並不多麼好看,不過,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卻是很吸引人,像無邊際的大海。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許浠並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多熱情,只是將水果盤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說:&ldo;那邊有座位。&rdo;那人也不在意,將座位拉開坐下。茶葉蛋因為外人的到來,現在更是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張嘴的意識。想想它今日吃的也不少了,許浠也沒有再堅持,拉過盤子來,好不嫌棄地開始吃被茶葉蛋趴過的水果。似乎被許浠這個動作震驚了一下,烏祁挑挑眉,笑了笑,自我介紹道:&ldo;許先生你好,我叫烏祁。&rdo;許浠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人,不過烏祁這個名字聽著耳熟的很。嘴巴里嚼乾淨了,許浠轉頭看了他一眼,與此同時,一邊的茶葉蛋也將頭轉了過去。見許浠看著自己,烏祁彷彿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頭,笑了笑,說:&ldo;我們曾經是校友,我大你兩級。&rdo;這麼一提,許浠突然想起來了。這眼睛這名字,說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呢。原來是高中時,那個強吻了他,並且喚醒了他的性向的那個學長啊!現在這麼大年紀了,想想高中倒是有些可笑了。許浠高中時可真是個中二少年,雖然是強吻,卻並沒有強吻上。人高馬大的烏祁,當時愣是被許浠一句&ldo;你親上我就死給你看&rdo;這句頗有小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