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經常見衛澤,丁辰卻因為工作重,他好久沒有見過了。突然看到兩人站在一起,旁邊搭著兩架小提琴,倒像是以前上學時他去叫他倆吃飯時的樣子。陳紹一恍惚,彷彿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但是,這不是以前,陳紹很快就恍惚了回來。三個人重新相聚,雖然心中有些隔閡,卻也是高興大於其他。陳紹一下子跑進來,高興得說:&ldo;尼瑪你成名了就不管我們了是嗎?你說,多久不跟老子見面了!&rdo;其實要是以前,陳紹許久不見丁辰會主動去找他,他知道丁辰忙。但是公司最近事情多,陳紹也沒有多少空閒。今天好不容易閒下來,就被朱茴拉去做了保姆廚師兼司機。 陳紹臉上的笑容做不得假,三個人重新站在一起,原本的青澀已經褪盡,陳紹覺得太陽有些刺眼,眼眶都有些紅。上去拍了陳紹一巴掌,丁辰的胳膊搭在陳紹肩膀上,笑眯眯地說:&ldo;哎呦,你這還要發表一下重聚感言嗎?&rdo;&ldo;滾犢子!&rdo;陳紹很快又笑起來,&ldo;走吧,朱茴已經做好菜了。&rdo;衛澤笑著應聲,陳紹和丁辰走在前面,兩人胳膊搭在一起哥倆好,倒是讓衛澤落在了身後。想當年,都是陳紹在身後默默看他倆在前面卿卿我我的。衛澤看著兩人的背影,丁辰回過頭來與他目光相對,衛澤衝他微微一笑,丁辰回了一個笑容,將頭轉了回去。上了車以後,衛澤坐在副駕駛上,陳紹開車,丁辰趴在後車座上挺屍。陳紹顯然是興奮過頭,一路上嘴巴就沒停,在那說著以前的趣事兒,還有現在同學的狀況。丁辰作為捧場王,一直扯著嗓子哈哈大笑,而衛澤則時不時地補充陳紹兩句。車廂裡充滿了年少時期的意氣風發和輕狂,以及現在人是物非的惆悵感,當然,還有丁辰的感冒病毒。衛澤在結婚後一直與父母住在一起,但是有了孩子以後,朱茴以更好的照顧孩子為理由,讓家裡在高階住宅區購了一間兩層別墅。朱茴是旗袍設計師,好在平日有電腦在家就能工作,倒是方便照顧孩子。衛家原本還頗有微詞,但是衛澤的父親身體不好,衛澤的母親平日要照顧他,卻也分不出手來,只得同意。將車停入車庫,陳紹下車,三個人兩前一後的朝著衛澤家走了進去。朱茴聽到車庫聲響,已經在玄關處擺了鞋子,三人進門,正看到朱茴站在門口說:&ldo;換鞋吧。&rdo;因為對職業的喜愛,朱茴外出一般都是旗袍,但是在家都換著簡易的居家服。乳白色的羊毛衫和淺灰色的瑜伽服褲裝,舒適而好看,讓乾淨清爽的朱茴也帶了一絲賢妻良母的味道。顯然陳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換上鞋子後就進了屋子,跟自己家一樣。丁辰戴著口罩,換上鞋也跟著走了進去。衛澤家的這棟別墅一層大約三百平的面積,客廳的佈置典雅而大方。沒有古時候的那種質樸感,卻有著中西合璧的那種融會貫通。客廳的落地窗前擺著一架大提琴,旁邊是幾個人體模特,身上穿著朱茴剛設計裁剪出來的旗袍。窗臺中間是一個圓形的卡座沙發,地面是陷下去的,沙發凹在裡面,非常現代的設計。木質地板上,帶著綠色的紋路,像是葉脈一樣,很有生機。而最出彩的,則是大廳內進來後那一棟牆壁,上面是年年有餘的剪紙,整張剪紙佔據了整個牆面,剪裁非常精美。丁辰環顧了整個客廳,倒是沒有見到朱茴與衛澤的結婚照。&ldo;快點吃飯,菜都涼了!&rdo;丁辰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朱茴拉著去了廚房的餐桌前。餐桌是標準的八仙桌,紅木傢俱上面塗了層透明漆,坐在椅子上,陳紹和朱茴去端菜。衛澤和丁辰坐在桌子上,兩個人倒像是客人一樣。菜很快上桌,感冒鼻子不通氣,舌尖上的味蕾也被舌苔蓋了個乾淨。丁辰這頓飯吃得倒是沒啥滋味,但是聽著朱茴和陳紹說話,他與衛澤不時地插上兩句,倒也其樂融融。這一桌子上,最高興的莫過於是陳紹。吃過飯,陳紹拉著丁辰說:&ldo;走,咱們去看看衛澤的兒子!&rdo;丁辰一手把住門框,趕緊拒絕:&ldo;我感冒了!當心把他傳染了!&rdo;說到這裡,陳紹放了手,確實不能讓小孩染上感冒。衛澤站起來,說:&ldo;遠遠看一眼沒什麼。&rdo;丁辰抬頭看著他,衛澤衝他一笑,然後起身去了臥室。陳紹尾隨著衛澤,也去了,順便,一手拉住了丁辰。丁辰無法,之好被陳紹拉著過去了。三個人,衛澤開啟臥室門,軟軟的床上,衛依晨正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紋路。心中軟了一塊,衛澤看著衛依晨的眼睛,乾淨得像是丁辰一樣。衛澤不自覺的笑起來,眼中含著男人深入心底的柔情。&ldo;小晨,看你丁叔叔來看你了,他以前啊,也叫小辰。&rdo;衛澤的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柔情和哀傷,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