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抬眼,也正對上衛澤的目光。男人最出眾的地方,就是那雙眼睛。陸軒的深邃,溫柔只浮在表層,冰冷而深不見底。但是衛澤的眼睛,卻像冬日裡的暖陽一樣,只消一眼,就陷入其中,再也挪不開。這麼多年鑄造起來的銅牆鐵壁,在這暖陽般的目光里根本不堪一擊。丁辰時刻記著這是衛澤的孩子的滿月酒,想到這,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把心臟都打飛了。&ldo;哎哎哎!&rdo;丁辰將目光收回來,笑著站起來跟大家說:&ldo;不好意思啊,我上面還有工作,這邊不能久待。這樣吧,今天呢,是衛澤孩子的殺青宴……&rdo;說到這,丁辰腦袋突然短路,話也沒有說出來。陳紹面色冰冷,衛澤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眾人皆是沉默,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丁辰猛然一拍胸部,被堵住的氣瞬間放了出來。丁辰喘了兩口,嘴角咧開一個笑,面向衛澤,笑得臉都疼。&ldo;對了衛澤,光說來喝滿月酒,還不知道你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呢。&rdo;青年的長相與幾年前並無多大改變,或許是娃娃臉的緣故,讓青年看上去較其他人年輕一些。記得大學時,青年的臉上還未褪去青澀,腮幫子上還帶著軟軟的嬰兒肥。而偏偏人又彆扭,經常犯傲嬌。每次他惹他不高興,丁辰鼓著腮幫子就跟他鬧脾氣。而也是每次,只消他捏一下嬰兒肥,將他撲倒在床上,兩人很快又會嘻嘻哈哈的抱在一起。這次,他又惹他生氣了。他想幾年後,再捏著他的嬰兒肥哄他,卻發現,青年已經沒有嬰兒肥可捏了。就像丁辰,再也不會原諒他一樣。利用滿月酒來召集同學們一起聚聚,衛澤是有私心的,他想再見一見丁辰。他像瘋了一樣的想他,就想見他一面,緩解一下相思之苦。誰料,他錯了。相思是沒法化解的,這是毒藥,你見了他,就會想要擁抱他,擁抱他,就會想要擁有他……衛澤的目光一直盯著丁辰,久久沒有說話。嘆了口氣,陳紹對丁辰說:&ldo;是個兒子。&rdo;得到回答,丁辰轉頭看了陳紹一眼,悠悠地說:&ldo;兒子好,兒子好,有了兒子,就有後了。&rdo;嘟囔完,丁辰端起旁邊的一杯白酒,衝著衛澤說:&ldo;與你四年同窗,你有喜我也不能不賀。我上面實在太忙,就與你喝杯酒吧。&rdo;說完,丁辰仰頭將一杯白酒直接灌進肚子。然後,衝著大家微微一笑,說:&ldo;我先走了。&rdo;大家還有不捨,想要拉著丁辰再玩會兒,丁辰笑著拒絕,火辣辣的酒在腸胃裡翻滾,丁辰路已經走不大齊。衛澤心中大驚,趕緊過去要扶著丁辰,卻被丁辰一甩手躲開。而另外一邊,陳紹已經扶住了他。動作僵在半空,丁辰回過頭衝著陳紹說:&ldo;你在這老老實實陪同學,我上面有朋友,會送我回家的。放心。&rdo;朋友?說的是陸軒麼?丁辰這樣說,陳紹更顯得不放心。丁辰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晰,被陳紹扶著出去後,一把揮開陳紹說:&ldo;別擔心。&rdo;哪裡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陳紹趕緊跟上去,就要扶著他。卻被丁辰一把甩開,丁辰惡狠狠地說:&ldo;別跟來啊,敢跟來咱們朋友都沒得做。&rdo;陳紹沒有跟過去,看著丁辰一步步地走進電梯,過了好久,才轉過身來。身後,衛澤看著電梯的方向,許久許久,然後進了包廂。丁辰出去後,很久都沒有回來。陸軒在這已經待的時間不少,不打算繼續待下去,與大家告別後,陸軒一行人下了樓。 來到地下車庫,燈光亮如白晝。陸軒想先回公司看看自己最近不在而堆積下的工作。助理這邊剛要給他開啟車門,卻被車跟前的人嚇了一大跳。眉毛微微一皺,陸軒走過去一看,嘴角卻勾了起來。丁辰坐在車跟前,紅撲撲的臉上滿是醉態。見旁邊來人,丁辰醉眼朦朧地看了一眼,一撅嘴,哼了一聲,大著舌頭說。&ldo;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rdo;以為只是普通人喝多了酒,助理喊著身後的助手吩咐著讓他們把丁辰挪開。誰料這時,陸軒手一揮,制止住他們的動作。慢條斯理地將大衣脫下,然後說:&ldo;把車鑰匙給我。&rdo;助理一愣,趕緊將鑰匙遞了過去。陸軒將車鎖解開,開啟車門後將大衣裹在丁辰的身上,一個公主抱將他放進了後座。陸軒開啟車門坐在駕駛座上,對車外的助理說:&ldo;你們先回去吧,我不去公司了。&rdo;29不管身後幾個人面面相覷,陸軒開車出了地下車庫。車子平穩行駛,朝著郊外的別墅開去。儘管陸軒的車技夠好,車子行駛的四平八穩,丁辰還是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像是五臟六腑集體出走一樣。腦子裡更是一團漿糊,唯一的意識就是後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