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差不多高。但因為年紀大了,看上去沒那麼偉岸。但是歲月積澱的成熟魅力依然在,衛臨沅站起來後,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衛臨沅聲音很渾厚,帶著學者自有的傲氣。舉杯對著眾人一笑,衛臨沅說:&ldo;衛某感謝眾位能在百忙之中參加我的壽宴,話不多說,大家請吃好喝好。在這裡,我先乾為敬。&rdo;簡單交代一句,眾人皆是紛紛起身,將酒喝掉後,再次落座。丁辰不能喝酒,大家起身時,丁辰端著起來,心中滿是惆悵。這時,圓桌轉了一下,一個白瓷杯出現在了丁辰的跟前。丁辰抬眼一看,對面衛澤正衝著他說:&ldo;水。&rdo;衛澤動作很小,說話聲音很輕,丁辰聽得也是口型。掙扎片刻,丁辰將酒杯放下,然後端起了那杯水,一仰而盡。坐下之後,丁辰抬頭看了衛澤一眼,客客氣氣地用目光道了句謝,然後就沒再與他有任何眼神交流。看著丁辰與衛澤的這番小動作,陸軒眼睛微微眯起,又喝了杯酒。白酒很烈,陸軒來來回回已經喝了小八兩。男人的酒品很好,就算是醉了,仍舊能保持溫柔的笑。等壽宴結束,丁辰一直沒有察覺到陸軒有什麼不對勁。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上了車,丁辰看著駕駛座上的助理,詫異問道:&ldo;你怎麼過來了?&rdo;助理還未回答,丁辰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摟住,男人直直壓在他的身上,頭埋在丁辰頸內,滿嘴的熱氣呼得丁辰面紅心跳。丁辰哎呀了一聲,害怕助理看到,趕緊推著陸軒,小聲說:&ldo;先起來,有人啊!&rdo;沒有搭理丁辰,男人抬起頭,嘴上的笑容不變,湛藍的眸中籠著一層淡淡的水霧。低頭輕吻了一下丁辰,嘴中的酒香快要將丁辰燻醉了。男人說:&ldo;我喝醉了!&rdo;說完,吻就落在了丁辰的唇上。身後的聲音讓人面紅心跳,助理坐正身體,眼觀六路,趕緊發動了車子。衛臨沅今晚喝得也有些多,衛澤作為司機,桌上喝得都是蘇打水。朱茴在宴會結束後就提前回家看孩子去了,車裡,只剩下叔侄二人。仰坐在車上,衛臨沅看著車頂,舒緩著酒氣。微微定下心神,衛臨沅抬頭看著前方開著車的衛澤,問:&ldo;你和丁辰以前就認識是吧?&rdo;從鏡子中看了一眼叔叔,衛臨沅也正在看他。衛澤抿了抿唇,將目光收回,看著前方說:&ldo;是。我們以前是戀人。&rdo;衛臨沅確實喜歡男人,正是因為這個,衛澤才不得不接下傳宗接代的大任。想想作為一個男人,還要作為傳宗接代的工具,也是蠻好笑。目光微微閃動,衛臨沅鼻間笑了一聲,聽不出是什麼情緒。沉默了半晌,衛臨沅說:&ldo;叔叔對不起你。&rdo;說完,衛臨沅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ldo;喂,後天《驚蟄》試鏡,主角試鏡名單,加一個丁辰。&rdo;55晚上喝了不少酒,能支撐到上車已經不容易。陸軒頭疼難忍,身上酒氣熏天,胃裡翻江倒海,整個總裁都不好了。 壓在丁辰身上,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能讓他的痛苦緩解一些。抱著丁辰,陸軒深喘著氣,想要平復一下。平日都是喝得紅酒,就算來中國參加飯局都沒有喝這麼多。今天,陸軒算算怎麼也喝了小一斤的酒。這種場合的應酬,新娛出了資,怎麼也得擺出東道主的譜來。而做這一切,最直接的原因不過是讓衛臨沅選中丁辰罷了。為了丁辰的未來,陸軒拼得過火。國內新娛不好掌控,他要做的不僅僅是樹立自己的威嚴,還要讓丁辰在娛樂圈變得舉足輕重。胃裡像是被火把來回灼燒,多虧沒吃太多東西,不然,現在已經吐在了車上。雙手拍著陸軒的背,丁辰擔憂地說:&ldo;要不你把酒都吐出來吧。&rdo;把酒嘔出來,酒精不在胃裡作祟,人會好很多。誰料,陸軒搖了搖頭,雙臂微微屈起,支撐在丁辰兩側。兩人四目相對,一人眼睛圓圓,目光乾淨透徹,一人眼睛狹長,目光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