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沈方梨趴在宴先覺懷裡發出了今天第一聲爆笑。
她抬手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我的天哪,季希他真的這麼說?”
宴先覺斜眼看她:“我還能騙你?”
沈方梨連忙哄道:“不能不能,我只是太意外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
“那最後的,林時交了罰款沒。”
宴先覺抬起下巴,故作矜持的朝沈方梨示意。
沈方梨這會兒正坐在對方的腿上,看他這副神情無奈又好笑的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然後抱著宴先覺的胳膊輕晃了兩下:“好了,快告訴我吧。”
宴先覺回憶了一下林時的表情,十分生動的形容道:“交了,林時當時表情難看的好像生嚼了一萬隻蟑螂。”
沈方梨被他這個描述說的又噁心又想笑。
林時當時一臉的不情願。
他的確不差錢,但就像季希說的那樣,這罰款他總覺得交的很憋屈。
哪怕收款方是宴先覺。
只是在宴先覺虎視眈眈的目光中,加上還有個真的和他有仇的季希在一旁起鬨,林時也不得不感受了一把林琅之前的憋屈感。
然而宴先覺這人之所以會被稱為小少爺,那是有一定原因的。
在你明顯已經退一步的前提下,小少爺本人還能理直氣壯的得寸進尺。
宴先覺就是這樣,在收到罰款轉賬之後,還不忘提醒林時:“檢討下週一之前發給我。”
林時:“……”
林時眯起眼,但在確定自己此刻打不過宴先覺之後,他能屈能伸的說了句:“好的。”
這不算什麼,林時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面前,要學會伏低做小。
但讓他牙根癢癢的是,宴先覺為了讓林時能掃到收款碼,身體是背對著季希的。
也就是說,宴先覺看不到在他身後,季希正對著他做出各種嘲諷的口型。
顯然,季希正仗著他已經寫過檢討了,並且熟練的掌握了這項技能,在宴先覺背後大鵬展翅。
而宴先覺對此絲毫沒有察覺,也可能是察覺到了,但假裝自己沒看到,他有時候就是會有這種壞心思。
宴先覺收完罰款也斷過官司就準備離開了。
至於這兩人今天晚上怎麼在同一間病房裡待著,那就跟宴先覺沒有關係了。
宴先覺懶散的坐在後座,車子正行駛在去沈方梨家裡的路上。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跟沈方梨發過資訊了,她說自己下課後就回來。
宴先覺自己有鑰匙,倒也不用可憐兮兮的在門口蹲著等人。
“陸叔,你覺得他倆今晚會握手言和嗎?”
陸叔用一種‘你在說什麼屁話’的表情看著他。
開了一個聽起來就十分冷漠的地域笑話:“說不定少爺你明天起床,就能看到那個醫院被夷為平地的新聞呢。”
宴先覺:“……”
宴先覺想了下陸叔這話的可能性。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兩人今天能為那麼點兒小事,雙雙打進醫院,明天病房還在不在了都不好說啊!
為了醫院裡其他醫生和病人的生命安全著想,宴先覺對陸叔說:“陸叔,你讓人送幾個護工過去,今晚輪班盯著他倆。”
然後陸叔問他,今晚是不是真的不想讓那兩個人睡覺了。
回憶到這裡,宴先覺也沒繃住笑出聲。
他託著沈方梨的屁股直接抱著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時間還早,去打會兒遊戲?”
沈方梨已經習慣了被他當成抱枕或者小孩子一樣的姿勢抱起來,神態自若的把手肘撐在他肩膀上,她託著下巴:“可是我還沒滿級,什麼都幹不了,不能去打本也不能去打架。”
宴先覺:“那正好我陪你去升級,我也還沒看過劇情。”
沈方梨又想起了那個宴辭這個職業電競選手在家給宴先覺當代練的笑話。
她把頭埋了下去,又笑了一會兒。
宴先覺不知道陪她去升級有什麼好笑的:“你今天笑點怎麼這麼低?”
沈方梨託著下巴:“或許是因為你來看我了?”
雖然她很清楚自己這次只是順帶的,但沈方梨還是挺開心的。
宴先覺把人放到沙發上,這間電競室是他專門讓人過來佈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