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的眼神瞬間變成了嫌棄,在同學們期盼的目光中,他緩緩吐出幾個字:“不,是來蹭飯的。”
宴亦安點點頭。
同學們:“……”
你這個點頭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會真信了吧!
兄弟倆對話不超過五句,卻讓同學們在心裡刷屏了起碼幾十句吐槽。
除非親眼看到,不然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宴先覺和宴亦安的相處是這樣的。
雖然大家都是同輩人,但年齡的差距讓他們對宴亦安的印象其實完全來自於家中的長輩。
什麼手腕強硬的商人,談判場上狡詐的狐狸,不留情面的管理者。
但從來沒人跟他們說過,宴亦安這種人也會乾脆的說出‘我錯了’這種話啊。
更別說那些‘住的習不習慣,缺什麼東西,交了朋友’的問題,他們這群人中,大多數從小跟管家和保姆相處的時間比爸媽還多。
他們怎麼會想到,分分鐘幾千萬上下的總裁,也會問出這種如同老媽子一般的問題。
宴先覺對他們的大驚小怪不以為意。
宴亦安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們去看看周也他二叔是怎麼唸叨周也的,就知道他大哥已經很收斂了。
其實他挺長一段時間,都懷疑這是總裁這個職業的職業病來著。
宴亦安好像這時候才察覺到那些擠在一起的小鵪鶉球們實在怕自己一樣,起身對宴先覺說:“既然你今天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宴先覺皺起眉頭:“這麼晚還回公司?最近有什麼緊急到需要你連夜加班到事?”
宴亦安嘴角勾了勾:“那倒也沒有。”
宴先覺替他做了決定:“那就別加班了,回家,或者留下吃飯。”
同學們中出現小小的嗚咽聲:“嗚嗚不要啊,有人帶胃藥了嗎?我覺得對著宴總那張臉我吃不下去。”
“閉嘴吧,我今天就不該來!”
“這誰想得到啊。”
好在宴亦安對跟他們一群小孩子一起吃飯也沒有興趣。
“我就不打擾你和朋友們玩了。”
然後他從錢夾裡抽出一張證明遞給宴先覺:“你的診斷證明。”
宴先覺:“……承認吧,這才是你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
嘴上吐槽,身體十分誠實的伸手接過來,開啟一看,上面寫著‘身體虛弱,不宜參與劇烈運動。’
宴先覺:“……”
他重新把證明折起來,眼不見心不煩,他發誓他絕對絕對不會讓第四個人看到這張證明!!!
“你可以走了。”宴先覺面無表情的說道。
欣賞完自家的小鳥團炸毛,宴亦安心情愉快的走了。
一個人鬆一口氣的聲音並不大,但當一群人同時鬆一口氣的時候,聲音就會格外顯眼。
宴先覺:“看看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子。”
周也附和:“對啊對啊,宴大哥又不吃人。”
齊天籌指出:“你現在說的輕鬆,剛才明明就跟我們擠在一起。”
周也:“我那是為了融入集體。”
宴先覺在兩人還要繼續說下去之前果斷阻止了話題的繼續衍生:“還打不打遊戲了?”
“打打打。”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微機室,啊不,電競室。
周也小聲跟宴先覺說:“不是說軍訓是為了培養大家的集體意識嗎?我怎麼覺得你大哥比教官好使。”
“被他這麼一嚇,我覺得大家關係都變緊密了不少啊。”
宴先覺:“……我要告訴我大哥,你背後說他壞話!”
周也咬牙:“告狀精!你從小就是個告狀精!”
宴先覺理直氣壯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充滿了“不服?不服你也去告狀啊!”
周也:“……”
周也閉嘴了,周也放空了大腦。
也不是所有人告狀都能成功的。
比如他去告狀,他爸就只會說他笨,要自己想辦法報復回去。
他報復不回去,所以他選擇跟小告狀精成為了朋友,讓小告狀精不要告狀。
周也安詳的閉上了雙眼。
季希也是。
季希閉上眼睛重新睜開,重複了好幾次,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他給公關部部長打電話,直接命令道:“把熱搜撤下來。”
公關部長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