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雷軒唸完，一句國粹緊跟著就要脫口而出，又在臨到嘴邊的時候被宴先覺的眼神威脅的強行拐了個彎，“靠！”
他帶著點氣急敗壞和不理解的說道：“你不覺得，你這玩意兒有點不合理嗎？”
宴先覺糾正他：“是季希發的。”
雷軒冷笑一聲：“沒你授意季希沒那麼缺德。”
宴先覺在心裡反駁了一句那可說不定。
但幫員工背鍋也是老闆的職責之一，宴先覺也沒有反駁。
主要是他反駁了，雷軒也不一定會信，乾脆也就不浪費口舌了。
於是他乾脆把話題重新轉回演員身上：“帶你的經紀人和法律顧問來和雷軒談。”
演員呆楞的點點頭。
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只是來面試的，怎麼突然就跳到簽約娛樂公司上了。
跳躍性太快，以至於他一時間都沒想起來，他除了簽約之外，還有拒絕這個選項。
雷軒：“……今天是我們在選角。”
宴先覺點點頭：“我知道，但不妨礙，兩碼事。”
反正他知道後面有一段時間這型別的演員很流行，既然遇到了，那就沒必要放過。
雷軒：“行吧，籤哪級合同？”
宴先覺：“這是你要考慮的事情。”
宴先覺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這事兒單獨交給雷軒還真不行。
他對雷軒的能力，有點信任但不多。
“讓季希給你安排個助理。”
雷軒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他就明白了，助理幹活，他在旁邊當擺件嘛，這活兒他熟啊。
宴先覺嘴皮子一開一合輕易的就把這事兒定了下來。
眼看著雷軒跟人約好了會面時間，剛才被宴先覺著重批的兩個副導演之一湊過來。
也不知道是想趁機朝宴先覺示好還是故意在宴先覺面前上眼藥。
“說起來，這個演員和小宴總還有點兒淵源呢。”
宴先覺側頭看過去。
副導演把這個眼神理解成鼓勵他往下說，只以為宴先覺這是來了興趣，頓時更起勁兒了。
他故意提到姚未晚：“姚導，我記得他好像是小宴總的女朋友推薦過來的吧？”
姚未晚點了點頭：“是啊。”
他怕副導演這麼說宴先覺無語，開口幫忙解釋了兩句：“沈方梨之前在影視城晚上經常跟幾個老太太一起去打太極。”
說起來這個太極還是宴先覺一起教了他們，結果只有沈方梨在認認真真的鍛鍊。
副導演把他的話接過去：“好像其中一個就是他奶奶。”
宴先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哦，好像。左一個好像右一個好像，你這都是哪兒道聽途說來的？”
“我女朋友？沈方梨有她自己的名字和事業，怎麼她名字燙嘴，你說不出來？”
“何況舉賢還不避親呢，何況他們這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交情。”
這事兒沈方梨跟他提過一嘴，他當時懶著記，只說了句讓人直接去試戲，行不行的看他自己水平。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事兒還是讓他碰上了。
宴先覺一個字都懶著跟這個沒什麼分寸感和b數的人多說。
他直接往上找直接負責人：“姚未晚，你這劇組到底怎麼管理的？”
“工作乾的不怎麼樣，嘴倒是挺碎的。”
一天被罵兩次，姚未晚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應該是到達了巔峰期。
“這兩天我會重新開會強調劇組紀律的。”
宴先覺隨意的點了點頭，揮揮手讓姚未晚繼續。
他來都來了，乾脆把剩下幾個來試戲的看完。
然後他就明白雷軒和姚未晚的痛苦了。
正常人在老闆連著兩次對他表達不滿的之後，至少都會安靜一段時間。
可那副導演偏不，偏偏要在姚未晚給宴先覺介紹演員的優缺點的時候插兩句話。
宴先覺一開始不想連著三次當眾給人沒臉。
但那副導演像是看不懂臉色和氣氛一樣，在一個明顯長得不夠古風，戲腔就是捏著嗓子說話的流量小生上臺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向宴先覺誇獎對方。
宴先覺忍無可忍，直接問：“收錢了？”
副導演立刻噤聲。
隨機娛樂的第一條明文規定寫的就是嚴禁私下收錢賣角色。
這是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