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能完全按照計劃進行的事情少之又少。
宴亦安就如同和宴母說的那樣,一一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列了出來。
期間還有些是宴珊幫忙補充的。
一些看起來有些荒唐,比如他們想問問宴先覺的穿越爺爺是否知情。
還有看起來只是出於一種對未知東西的好奇,比如真的有如同小說一樣神奇的玄學存在嗎?
然後,就在第二天他把經過兩人篩選一致認為可以詢問村長的問題發給宴父宴母后,宴亦安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儘快帶著宴先覺過去的回覆。
宴父宴母都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但事情的走向還是讓他們感到十分茫然。
今天早上原本是好好的。
宴父把自己晚輩的位置擺的很端正。
村長的確是他爸的師兄,那也就是他伯父一輩的人,但如果只是這樣,久居高位的宴父也不會如此擺低自己的位置。
他願意以晚輩的身份自居,更多的是尊敬村長真的等了這麼多年。
雖然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村長也經常說些逗弄他們的話,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
所以宴父起床後,讓宴母再休息一會兒就自覺的來到廚房準備做飯。
卻發現村長已經煮好了粥。
見他進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才幾歲,起的還沒我一個老頭子早。”
宴父:“……我五十多眼瞅著六十了,以防你不知道,我們正常的人類呢,這個年紀也是老頭了,六十歲左右已經該退休了。”
宴父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我兒子才十八,活潑的時候路過的狗都得挨兩巴掌,也沒耽誤他賴床啊。’
村長擺擺手:“去叫你媳婦兒吃飯,吃完我們去學校。”
宴父還能怎麼辦,宴父只能乖乖的應下。
等宴父宴母重新洗漱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胖墩不知道從哪裡過來的,已經乖乖的坐在他的小凳子上,捧著個小木碗喝了起來。
“胖胖,早上好。”宴母溫柔的和他打了個招呼。
胖墩不為所動,專注的捧著小碗喝粥。
宴父沉默了一下,試探性的開口:“胖墩?”
胖墩把小木碗從嘴邊挪開,眨巴著眼睛,乖乖的叫人:“叔叔。”
宴母:“……”
所以以後真就改叫胖墩了?
“吃飯。”村長敲了敲桌子,宴父宴母坐在明顯是給他們兩個留的位置上。
“你們的那些保鏢今天就別跟著了,村裡老的老小的小,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再嚇到孩子們。”
宴父答應了:“好。”
宴母委婉道:“還是帶一個吧,有需要的時候跑跑腿也行。”
關鍵是一個都不帶,她覺得等他們回去了會被小兒子上安全教育課。
哎呀,真是甜蜜的煩惱。
村長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說是早飯,其實只是一碗清粥。
宴家雖說不是多麼奢侈浪費的家庭,但也沒有早餐如此簡陋的時候。
但宴父宴母並沒有很難接受,畢竟他們在救助小動物的時候,通常都不在什麼發達的城市裡,食物單一是常有的事。
飯後一群五大三粗又被老闆丟在原地的保鏢們憋屈的搶過了洗碗的工作。
宴父:“……”
老闆很無語,但保鏢也很無辜,畢竟誰也不想在自己的工作報告上寫今天什麼都沒幹吧!
宴父懷疑總共就四個碗,他們夠分嗎?
村長就沒有他這種顧慮了,只是又很嫌棄的看了宴父一眼,抄起伸長手站在凳子上等著的胖墩。
宴母以為村長會把他抱起來,誰知道村長只是用手環著胖墩的小肚子,讓人掛在他胳膊上。
看胖墩熟練的調整一個舒服的位置後就四肢跟沒有骨頭一樣垂下去一動不動的好像一隻胖乎乎的娃娃,宴母就知道這種運輸方式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宴母:“……”
村長:“走吧。”
宴父那句‘你就這麼嫌棄我嗎?’又被堵在了喉間。
看出丈夫的鬱悶,宴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
但該考察的還是要考察一下,宴父實地考察專案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然後他就發現這裡與其說是小學,還不如說是私塾。
這裡只有一個老師,就是村長本人。
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