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宴父答應的很爽快,雖然他現在看著村長,跟他印象裡的道士差別很大。
但一想到他爸,就覺得村長比起他爸還是多一些仙風道骨的。
“對了,你們都沒看過他做道士時候都照片吧。”村長一點都沒懷疑宴父會不會現在說了以後做不到,直接問起了另一個不相關的事。
宴父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他連他爸是個道士這事兒都剛知道沒兩天。
他委婉的說:“我爸沒跟我說過關於修道的事情。”
村長半點兒不意外的點了下頭:“他信奉科學。”
宴父宴母:“???”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啊。
你在說一個風水先生,一個道士信奉的不是三清是科學是嗎?
村長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他並不是自願修道的。”
宴父瞳孔地震:“等等,您等等……”
他捋了一下進門以後村長說過的所有話,納悶的問道:“您不是說他17歲拜入山門嗎,以我對我爸的瞭解,他不是自願的,三清像都能給你們砸了。”
況且那會兒的宴家雖然不如現在的宴家,但也不是普通村民啊。
村長撫了撫鬍子:“我沒說嗎?”
“你爹一開始到道觀不是為了拜師,而是為了尋求解惑,他不止去了道觀,佛家的寺廟,甚至喇嘛他都去拜訪過。”
宴父嘴角抽了抽,他感覺他明白了。
估計是他爸覺得這些人都不行,他還不如自己上。
村長的回答和他所想不謀而合:“很可惜,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並且認為大家都是廢物,還不如他自己慢慢參悟。”
說著他惋惜般搖了搖頭:“要不是當初那些廢物,世上也不會多出長生子這麼一鬼見愁。”
宴父在心中默默反駁道:‘不,以我對我爸的瞭解,他就算不修道,真的去研究別的什麼東西,也不見得會多好相處。’
他嘴上:“那我爸拜入山門的契機是?”
村長露出了自宴父宴母進門後,第一個仙風道骨的笑容:“因為貧道貧啊。”
宴父宴母:“……”
村長對兩人的驚訝也很不能理解:“你都那麼瞭解你爹了,你覺得他會去大道觀從小道士開始做起嗎?”
宴父想了想,對不起,還真想象不到那個畫面。
“你們既然能找過來,應該已經去過那村外的道觀了。”
宴父宴母點頭。
村長說:“那就是我們的道觀。”
宴父的手一顫:“什麼?”
村長輕飄飄的說道:“我說,長生子提筆寫下墓誌的那二十餘人,皆是我弟子。”
“那顆棗樹是昔年長生子寫完墓誌後親手植下的。”
村長就算講起這段外人聽了都覺得是悲劇的往事,語氣中也沒有太大的起伏波動:“當時戰事並不在這邊,我雲遊在外不在觀中,長生子幾乎就沒在觀中久待過更不必提。”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所能做的不過是為他們尋一個寧靜的長眠之處。”
“也是寫完墓誌的那天,他跟我說,不想讓你們知道他修道的事情。”
“不過後來我還是見過你哥的,”他頗為嫌棄的瞥了宴父一眼,“你哥當初一眼就看出來我是道士了。”
宴父這一刻腦子飛速轉動,問出一個宴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問題:“你當時穿的是不是道士服?”
村長一點也不心虛的點了下頭。
宴父:“……你如果穿的道士服,我也能認出來啊!”
村長擺擺手:“行了,今晚留在我這裡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在村子裡轉轉。”
“我知道你們這些商人都:()心聲洩漏後,真的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