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謝了。”雷軒咔嚓把嘴裡的棒棒糖咬碎,順手把塑膠棍丟進腳邊的垃圾桶裡。
姚未晚搖搖頭:“看宴先覺變臉也很有趣。”
雷軒想了半秒鐘,摸了摸自己並不怎麼痛的良心,贊同的點了下頭。
“確實,也就這種能看出點兒他像個高中生一樣一驚一乍的。”
姚未晚:“你也悠著點兒,下次我可不幫你了。”
“沒事兒。”雷軒道。
還沒等姚未晚想明白他這句沒事兒是什麼意思呢,就聽到雷軒補充道:“宴先覺為了省事兒一般是連坐,咱倆誰的鍋差別不大。”
姚未晚:“……”
姚未晚吐槽道:“當初聽到你名字的時候,我就應該扛著火車站離開淺海市。”
雷軒聳了下肩,語調輕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我勸你還是認命吧。”
姚未晚有點嫌棄的打發雷軒也先回去休息,別在這兒礙事。
雷軒又抽出一根棒棒糖松進嘴裡,姚未晚提醒:“你爸說讓你少吃糖。”
雷軒轉過身隨意的擺了兩下手當作告別,只當自己沒聽到後面那句話。
姚未晚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比他們年齡都大,但時不時的就乾點兒讓人難以理解的事兒。
關鍵是,他爸還慣著,出去錄旅綜讓季希幫忙照顧著點,來拍戲又提前來和他打過招呼。
不是他說,就雷總這養兒子的方式,再過二十年看雷軒,恐怕還是現在的模樣。
姚未晚摸了摸下巴,低聲自言自語道:“那我到時候是不是就能以雷軒為原型,拍一部教育片了,主題就是溺愛的危害好了。”
宴先覺不知道他的小毛驢之一已經想到二十年後的題材了。
他這會兒剛推開宴亦安辦公室的大門,就看到裡面有兩個西裝革履的陌生面孔正在向宴亦安彙報工作。
宴亦安抽空說:“你先坐一下,茶几上有遊戲機,想吃什麼讓特助去給你點。”
宴先覺點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只是等特助端著橙汁和一些小零食過來的時候,他隨口問了一句:“我大哥今天很忙?”
特助:“……”
忙不忙你心裡沒數嗎?
那是能用今天很忙來概括的嗎?
心裡的吐槽不影響他很有職業精神的沉穩開口:“宴總最近都很忙。”
宴先覺不知道明白了什麼的點了點頭。
特助:“……”
不是,你不繼續問了嗎?要不還是問問吧,給我個解釋清楚的機會啊倒是!
特助在心裡帶上了痛苦面具,總覺得小少爺明白的點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但是算了,算了,他只是一個破打工的!
宴先覺不知道有人正當著他的面在心裡蛐蛐他,他豎起耳朵聽了兩句,很快就覺得有點無聊了。
他百無聊賴的抱怨道:“既然他在忙,幹嘛不讓我先去我爸辦公室。”
特助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宴董已經有些日子沒來上班了,辦公室裡什麼都沒準備。”
準確的說,是自從那場暴雨以後,宴董就像是終於找到了推脫工作的藉口一樣,連董事會都不來開了。
宴氏的人很早就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宴總這個‘總’換成‘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最近公司的氛圍,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這一天應該是快來了。
他想,小少爺應該會很開心吧,因為這樣他什麼都不用幹,就順理成章的從小宴總升級成宴總了。
只是他們這些打工人be like而已!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我加班是我活該噠!
特助身上的怨氣都快實體化了。
宴先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你不高興?”
特助嘴角彎起了標準的弧度:“怎麼會呢。”
只不過是宴總加班,他們整個秘書部都得跟著加班而已嘛,沒關係的,他有加班費,他有獎金,他沒關係的。
看看季希,吃住都在公司,兩眼一睜就是工作,對比之下,他已經好很多了!
人就怕對比,他已經很知足了。
宴亦安這時候走了過來。
宴先覺這才發現那兩個人已經先離開了。
宴亦安:“怎麼突然過來了。”
宴先覺伸出手,理直氣壯道:“沒錢了,爆點兒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