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一邊在遊戲裡勤勤懇懇的挖礦,一邊用餘光留意著前面。
看他們又從錄取通知書開始燒了,他百無聊賴的收回了視線。
誰知道最後一眼就看到莊予恕前面還是用憤怒充血的眼睛撲向燒錄取通知書的火盆。
然後發現已經沒法搶救之後,他手指顫抖著指著沈方梨。
沈方梨抬著下巴,一副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的模樣。
他終於忍不住揚起手,啪——
宴先覺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導演組的方向走。
“咳咳。”
“我去上個廁所。”
雷軒利落的站起身就要跑路。
被姚未晚一把按住了,合作了這麼久,他早就防著雷軒這個了!
宴先覺還沒說話,姚未晚就先解釋起來:“是借位,借位。”
“這條拍完讓沈方梨自己跟你說。”
雷軒嘴硬的撇嘴:“她想當演員,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
宴先覺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在旁邊坐下。
“在她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咖位之前,我是不會讓她去別的劇組拍戲的。”
雷軒品味了一下這句話。
轉頭就明白過來了,他略帶調侃的笑道:“有你宴小少爺保駕護航,誰還敢把她怎麼樣。”
有這背景,沈方梨不霸凌別人就不錯了,宴先覺還怕沈方梨被別人霸凌,也是離譜。
被佔了座位,雷軒乾脆直接站在旁邊,雙臂抱胸點評道:“這次情緒就連貫多了。”
雖然宴先覺很不滿意這個扇耳光的劇情,但不得不承認雷軒說的是對的。
在姚未晚說了‘咔’之後。
莊予恕立馬把沈方梨從地上拉起來,並給沈方梨投去了一個拜託了的眼神。
沈方梨:“……”
沈方梨嘴角抽了抽:“我儘量。”
她都沒來得及整理一下衣服,就直奔宴先覺的方向。
她正伸出手準備和宴先覺來個抱抱,就被捏住了下巴。
宴先覺銳利的視線在她臉頰兩側打量個不停。
沈方梨舉手做投降狀:“借位,真是借位。”
宴先覺:“我都聽到聲音了。”
沈方梨:“那是為了讓演員入戲配的音效。”
宴先覺確實沒在她臉上看到任何一點紅印,勉強算是信了。
但還有另外一個事兒和她算賬,也可以說是和雷軒、姚未晚算賬。
“換劇本了怎麼不跟我說。”
沈方梨聽完更覺得自己冤枉了:“之前換了一次,我跟你說過劇情有點變化,姚導覺得之前的劇情不夠刺激。”
沈方梨吐了吐舌頭,小聲說:“你當時也沒問改成啥樣啊。”
宴先覺也很無語:“我也想不到你們說的刺激能刺激到這個程度啊。”
他還以為就是細化了一些細節或者加深了一些矛盾之類的。
姚未晚:“一開始確實是這樣,但是後來矛盾加的太多了,我們就覺得不如干脆推翻重來了。”
宴先覺翻了個白眼:“你們跟季希報備過嗎?”
雷軒點頭:“我發季希郵箱了,也抄送你了。”
但他估計宴先覺大機率不會看。
宴先覺哪裡聽不出來雷軒這是跟他耍心眼呢。
真想告訴他,完全可以發條資訊或者打個電話過來。
他們又不是沒有他聯絡方式。
沈方梨同仇敵愾的說道:“你們看,我都說了好好和他說,宴先覺這麼通情達理肯定會同意的,你們還非得搞什麼保密。”
宴先覺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把沈方梨看的後背發毛,大聲道:“我錯了!嗚嗚嗚!”
宴先覺把她腦袋扒拉出來:“別裝哭。”
沈方梨抬起頭,臉上哪有一點淚痕:“嘿嘿。”
他手指在攝像機上敲了兩下:“這次就算了,郵件是我沒看,我們一半一半,但是再有下次,那部古裝劇你們就別想了。”
雷軒光速滑跪:“我也錯了,嗚嗚嗚!”
宴先覺直接抬腿給了他一腳:“回家找你爸哭去。”
雷軒不以為意:“你給了我的工作賦予了生命,和我的再生父母有什麼區別!”
宴先覺:“……”
宴先覺拿起手機開啟語音備忘錄:“來,再說一遍。”
雷軒側過頭,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