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宴先覺舉著手機問宴珊:“新聞說開機那天晚上有流星,要不我們偷偷開大哥的飛機去看流星?”
這回宴珊沒有第一時間否決。
宴先覺一看就知道有戲。
他就知道,家裡沒有一個人面對迫害大哥的機會能忍住。
宴珊猶豫了,出國當然是不可能了,但申請航線對她來說很容易。
而且是宴亦安的飛機,如果被發現了,那就是宴亦安全責!
誰讓他沒看好自己的東西的。
“好!”這一個字被宴珊說的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兩人默契的誰也沒告訴。
宴珊繞過家裡人去申請航線和直升機低空飛行的空域。
又因為宴家姐弟幾個用宴亦安的飛機都是常事,所以直到飛機起飛,宴亦安才得知這個訊息。
宴亦安:“……”
明明上午他才和宴先覺見過面,就真的半點風聲都不打算透露給他對吧。
因為暴雨耽誤的開機儀式重新啟動。
宴先覺作為老闆和資方雙重身份當然參加了。
其實原因是季希工作實在太忙了,加上宴亦安有意無意的鍛鍊他,總公司的事情他也要看一眼。
宴先覺這個看上去唯一清閒的人就被季希抓壯丁了。
開機儀式是雷軒這個編劇主持的。
本來這是導演的活兒,但姚未晚確實不喜歡這種被矚目的視線。
旅綜的時候本來說好的出鏡主持人就是雷軒和姚未晚兩個人。
但到最後姚未晚基本上徹底隱身只做幕後了。
當然如果節目組裡沒有雷軒,哪怕他再不喜歡也會硬著頭皮上。
可偏偏他的搭檔是雷軒,這不巧了麼,雷軒可喜歡這活兒了。
直播鏡頭下,雷軒驕傲的揚起了自己一頭飄逸的彩毛。
姚未晚作證,這是他昨天特意讓髮型師到家裡染的。
宴先覺移開了視線,果然這個罪還是讓直播的觀眾去遭吧。
「好久不見,雷軒還是這麼熱愛五彩斑斕。」
「宴先覺也還是那麼愛躲懶。」
「哈哈哈可我覺得還行,宴先覺這個大少爺人設或許也很難塌房了。」
「圈內大少爺人設塌房是因為他們都是裝的,而宴先覺是真的。」
「這麼一說也是,他好像不會和圈內人一樣恨不得讓一百個助理圍著自己轉,來操人設。」
「他在角落偷懶的時候,像極了我在公司去廁所蹲坑摸魚的樣子。」
「哈哈哈,因為活兒都被他的長工們幹完了,不需要助理了吧。」
「……!!怎麼辦我突然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季希不就是他的助理轉正的嗎?」
「噗嗤,哈哈哈今天的直播主題不是開機儀式嗎?怎麼又說到宴先覺了。」
「可能是因為他在角落偷偷玩手機摸魚的時候,也很顯眼吧。」
「不是我說,雷軒是一點都沒想保密啊。」
「就差直接給我們直播他們拍戲現場了。」
「只有我覺得宴先覺真的下血本嗎,沈方梨出道作,一個影帝一個影后來給她抬轎子,好不公平啊。」
「確實有點不公平,但娛樂圈本來就是娛樂至上資本至上啊,宴先覺本身就是資本,你總不能指望他整頓自己吧。」
「可能只有你覺得吧,你以為這是高考嗎?還公平,你找工作的時候公平嗎,你哼哧哼哧一天面試七八家全都已讀亂回,老闆的閨女畢業直接空降管理層。」
「點了,不公平的多了去了,沈方梨又沒搶別人的劇本,劇本、投資、團隊都是自備的,人家這種帶資進組,我反正是沒話說。」
「至於影帝和影后,莊予恕就不說了大家很早就知道他是沈方梨的老師。」
「影后曾經確實是影后,但是個下山的神,她的戲路太窄了,說不定還是莊予恕在中間搭線的呢。」
「就算不是,難道宴先覺把刀架他們脖子上讓他們演的?」
「所以別為影帝影后抱屈了,人家不需要,人家得到了利益你想象不到。」
「哈哈哈,別理那些不好的言論了,雷軒今天肯定是沒開遮蔽詞,快看宴先覺在偷偷打哈欠。」
「現場明明很熱鬧,敲鑼打鼓的,我聽著都覺得吵,宴先覺竟然還能困,他睡眠質量是真的好。」
「這一點打工人是真情實感的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