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門,就看到宴母一身優雅的月白色旗袍坐在包廂中,慢悠悠的搖晃著團扇,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笑了起來。
“梨梨,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沈方梨:“……”
我還能說不行嗎?
她同樣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我爸媽也這樣叫我。”
宴母溫和的笑了笑:“別緊張,來坐。”
沈方梨坐到了宴母對面的椅子上。
“阿姨,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沈方梨率先開口問道。
宴母:“你這孩子,也這麼心急。”
沈方梨在心裡想了想這個‘也’指的是誰。
首先排除宴先覺,他那天塌下來都會直接躺下的性格,實在跟急性子不搭邊。
她這邊的猜測才剛起了個頭,對面的宴母就直接平地驚雷起。
“你也能聽到先覺的心聲吧。”
沈方梨瞳孔地震,手腕一抖剛端起來的茶杯從她手中脫落,‘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她條件反射的想要搖頭否認,但嘴剛張開,還沒來得及出聲,就在宴母那雙洞悉一切的目光中停住了。
宴母重新遞給她一隻茶杯,就像是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所以在旁邊提前準備了備用的茶杯一樣。
沈方梨身體僵硬的接過了這隻新的茶杯,她感覺自己的心跳此刻在劇烈的跳動著,眼前陣陣發黑。
她懷疑假設此刻她不是坐在椅子上,甚至會兩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這是她從沒跟任何人說過的秘密,包括她爸。
宴母沒有著急也沒有催促,她安靜的搖晃著團扇,給沈方梨消化的時間。
良久以後,沈方梨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然後精準的找到了那個也字。
她茫然無措又驚訝的開口:“您……您也……可以聽到嗎?”
宴母淺笑:“不是我,是我們全家。”
“哦,現在已知的人裡,還多了一個你。”
沈方梨心裡咯噔一下。
她知道自己沒有壞心,也從沒想著利用宴先覺的心聲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
充其量,她只是想擺脫惡毒女配的命運而已。
但……宴先覺的家人會相信她嗎?或者說,他們會願意相信她嗎?
對他們來說,一個不可控的女朋友,會被他們接受嗎?
不,現在她考慮的已經不是接不接受她的問題了,而是……宴先覺說的那句他家都是正經合法生意人,應該沒騙她吧?!
她來的時候還想著要是宴母真的給她五百萬,她該以什麼姿勢拒絕。
結果劇情直接快進到她能聽到宴先覺心聲這件事暴露了。
這兩者的嚴重程度,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啊!
宴母適時開口阻止了她的思想逐漸滑下深淵。
不阻止不行,宴母看著沈方梨眼中越來越多的防備和害怕,懷疑這孩子再想下去,就要懷疑她是不是要花錢找人來暗鯊她了。
真是的,如果真的想暗鯊她,此刻她怎麼會坐在這裡和沈方梨面對面的聊天。
而是早就讓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世界上了。
畢竟人為了宴先覺還能追究,意外他就沒辦法了。
宴母眨了下眼,對沈方梨此刻的反應非常滿意。
在經過幾次討論之後,他們還是決定對沈方梨攤牌。
不是因為信任她,只是單純的擔心她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在宴先覺面前做出了錯誤的反應。
不是他們說,就以宴先覺目前展現出來的推理能力,說不定哪天他能把他爺爺推活過來。
這個世界已經夠混亂了,還是別再增加靈異事件了。
她幫還惴惴不安的沈方梨在茶杯上添了茶,溫聲說:“別緊張,我來找你,不是來追究這個。”
“畢竟要追究的話,我根本不會來見你。”
沈方梨:“……”
這個提著的心根本沒法放下,她懷疑宴母根本不是真心想安慰她的。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對,以兩人社會地位的差距,宴家拿捏她,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想到這裡,沈方梨點了點頭,她強裝鎮定,開門見山的詢問:“您說的對,所以您來找我是想了解什麼嗎?”
宴母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想了解什麼,而是我來讓你瞭解一些東西。”
宴母原本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