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鏡頭前的拌嘴,反而讓剛才還充滿怨氣的哀嚎著的觀眾們笑出聲。
「哈哈哈,這種戲碼我永遠看不夠。」
「其實只是因為知道已經決定的事沒法改變吧。」
「說真的,這個節目真的太離譜了,別的節目都把我當觀眾老爺,就這個節目真的把我當觀眾。」
「這麼一說的話,觀眾的地位才是整個節目最低的啊!」
「不管觀眾有什麼反饋,永遠都是一句我不採納。」
「……聽起來我好可悲哦,在公司打工是這個地位,看個綜藝也是這個地位。」
「所以我們要奮起反抗?」
「那還是不了吧,總覺得宴先覺能幹出來一個不高興就永久停更的事。」
「而且他們這檔綜藝之前是不是說過的,只是給雷軒過一把導演癮而已,本來也是臨時立項的。」
「所以由一群富二代小孩組成的公司是真的很任性。」
宴先覺實力演繹了一把沒有最任性只有更任性。
“既然早上加班看日出,下午就調休吧。”宴先覺這樣說道。
嘉賓們:“好!”
觀眾們:「——個大頭鬼啊???!!!」
「我以為他們今天最多隻是提前兩三個小時下播,結果直接整個下午都不錄了?」
「我坐在工位上一時間十分茫然啊,他的調休我的調休好像不一樣。」
「我記得他們在遊輪上那次是不是休假一天?合著他們加班要調休,放假不補班啊?」
「你看看宴先覺,你看他是那種會補班的人嗎?」
「那我要一人血書,擁護他去修訂勞動法!」
宴先覺不知道觀眾對他的期待有辣麼大,知道他也不在乎。
說的好像他的公司有多尊重勞動法一樣,季希他們還不是天天加班。
他捏了捏沈方梨氣鼓鼓的小臉,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帶她到院子後方的小山坡。
宴先覺看著沈方梨在鏡頭前都要維持不住表情的臉納悶道:“怎麼還真的生氣了?”
編小辮子的事兒都過去一上午了,現在才生氣,這反射弧得繞地球多少圈啊。
他捏住沈方梨不自覺撅起來的嘴巴,評價道:“像是小鴨子。”
沈方梨:“……”
“唔寨森嘿!”
聽著沈方梨一邊說著‘我在生氣’,另一邊卻連音都咬不準,宴先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個咬字,肯定是莊予恕沒好好教,回頭我問問他是不是不上心。”
沈方梨:“……”
沈方梨的腳在地面上輕跺了兩下,只是恰好無意的、不小心的踩在了宴先覺的腳上。
宴先覺條件反射的後退半步,同時鬆開了手。
沈方梨雙手在胸前打了一個大大的叉:“不許過來。”
宴先覺正準備往前的動作一頓,順勢往後一靠,靠在了附近的樹幹上,抱著手。
“好好好,我不過去,所以這次為什麼突然生氣?”
中午的陽光正好,樹葉的陰影斑駁的打在宴先覺的臉上,一雙比其他男生看起來稍圓一些的眼睛此刻看起來十分無辜和茫然。
但和宴先覺相處了有段時間的沈方梨深刻的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絕對不要相信這個人表現出來的無辜。
因為這雙眼睛,只要稍微往上挑一個小小的弧度,就會化為凌厲。
而偏偏,沈方梨的長相是偏向明豔型,只是因為年齡還小尚且沒有長開。
兩人這麼對峙著站著,竟然顯得沈方梨才是那個攻擊性更強的。
沈方梨:“……”
就離譜!
但不問出來,她又覺得不高興。
想到爸爸說,兩個人相處,最忌諱的就是互相猜忌,哪怕是說出來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都好過悶著不出聲,然後小誤會發展成大決裂。
她抿抿唇,有點不好意思,又有一點不甘心的問:“你兜裡的手鍊是誰的。”
“噗。”
宴先覺一時沒忍住,哪怕他知道現在笑有點不合時宜,但他是真的沒忍住。
他甚至在開口解釋之前,還想問一句:“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沈方梨因為他轉移話題的問話有點惱怒,但還是忍住認真回答了一句:“分院子的時候。”
因為只有兩個女生,雷軒特意給她和宴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