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顯然也沒想到有人槍都頂腦袋上了,還能口出狂言。
見過搶劫犯威脅受害者的,沒見過受害者威脅搶劫犯的。
他確實不能在這裡打死宴先覺,但在他身上開個洞還是沒問題的。
正好可以威脅一下宴珊。
他在宴先覺身上打量著,想要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腿不行,等會兒拿到東西他還需要對方給他開路呢。
腿傷了還給他拖後腿。
臉也不行,雖然他還記著對方昨天盯著他胎記看個不停的事兒。
他不過是稍微還嘴一句,就被對方大哥護犢子一樣警告了。
但槍又不是刀,實在不適合幹毀容的活兒。
他拍了拍宴先覺的臉:“該說你不愧是宴珊那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的弟弟嗎?你是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
他話說到一半,宴先覺已經反手握住他那隻欠手,重重的扭了下去。
“啊——”甘霖發出痛呼。
他條件反射的就要開槍。
但宴先覺又不傻,他專門防著這個呢。
他迅速側身轉了一圈,兩人的前後站位一整個顛倒過來。
宴先覺用手裡的鋼筆抵住甘霖的後腰。
威脅道:“不許動。”
甘霖手腕上尖銳的疼痛喚醒他的理智。
他意識到他有槍,對方又沒有。
他乾脆想要回手給他一槍。
但宴先覺比他反應更快,他幾乎是在意識到甘霖不會配合之後,就鬆開了他的手腕手。
同時按下了抵在甘霖後腰上的鋼筆的開關。
“都說了不許動了。”宴先覺看著被電倒在地上的甘霖,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並在心裡感嘆:【二姐出品的裝備還是這麼好用。】
還好他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把二姐送他的鋼筆別在襯衫的胸前口袋當裝飾品了。
啊,就是他剛才雙手抱胸的時候摘下來當武器的。
“嘖。”他彎腰撿起裝著早餐的小籃子,檢查了一下里面的三明治和花生露都還好好的。
他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自然的伸手敲了敲實驗室的門:“二姐,在嗎,我來給你送早餐了?”
*
一群正在安排救援位置的警衛員:“啊?”
受害者這麼給力,顯得他們有點沒用啊。
但看宴先覺把人撂倒後第一件事是去關注早餐,他們又有點無語。
他們試探性的走了過去,有個人伸出手準備試試甘霖還活著不 。
就聽到宴先覺半倚在牆壁上,懶洋洋的說:“你們先等會兒,那鋼筆帶電,我二姐光教我怎麼開啟了,沒教我怎麼關上。”
“等會兒電到了我一概不負責啊。”
警衛員:“……”
提著槍出來開門的宴珊:“……”
宴珊瞪了宴先覺一眼,說了句:“開關再按一下就行了。”
她把手裡的槍丟回身後跟出來的警衛員身上。
“死不了,只是電暈了,人交給你了。”
警衛員悶悶的‘嗯’了一聲。
隨後讓了個位置,讓他們姐弟先進去。
宴先覺提著小籃子就往裡走,在關門之前宴珊突然回頭說了句:“問問他是不是有其他內應。”
警衛員們的呼吸再次緊張起來了。
“為什麼這麼說?”
宴珊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著他:“我們原計劃是守株待兔讓他進來偷資料的時候抓了個現行,他為什麼會放棄更簡單的偷,選擇在門口等著抓人質用槍威脅,我們的行動是不是早有人透露給他。”
“畢竟狗急,才會跳牆。”
說完宴珊‘啪’的一聲把門關上,把其他人的視線都關在門外。
*
門外。
“那個,老大,你的槍怎麼在宴博士那裡啊?”
警衛員臉色一黑。
“幹活!”
他能說剛才他不讓宴珊出來,結果宴珊把他配槍搶走了,差點直接崩了他。
他都懷疑要是外面這小子出點什麼事兒,他下一秒就得去陪葬。
門內。
宴先覺在實驗室清出一塊地方,殷勤的把早餐拿出來:“二姐,你最喜歡的花生露。”
廚房還特意做了保溫的包裝。
宴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