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沈方梨本來還想說點什麼。
但又覺得自己實在辯不過宴先覺的那些歪理邪說。
乾脆乖乖的閉上嘴,在宴先覺懷裡窩了一會兒。
並且毫不客氣的扯過宴先覺的手,惡聲惡氣的吩咐道:“繼續按。”
宴先覺挑挑眉毛,小妮子最近脾氣見長啊。
他一邊好脾氣的幫她揉著,一邊問她:“感覺怎麼樣?”
沈方梨原本也只是開玩笑,她怎麼能指望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會幹這種活。
但她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後,意外的發現竟然好像真的很專業的樣子。
“你學過?”沈方梨驚訝道。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哪個小少爺學這個啊。
就他那些護犢子的家人,還不得把對方皮剝了。
出乎意料的是,宴先覺竟然還真的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對啊。”
“金子愛吃零食,我小時候又不懂,就喂她很多零食。”
“後來她的醫生就教我一些幫助促進消化的按摩手法。”
說完,宴先覺還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誰知道她生了個閨女,比她當年還貪吃,這些年我的手法也就練出來了。”
沈方梨:“???”
只要她還有一毫升的腦子,就不會懷疑這個金子是個人。
所以:“金子是?”
看她準確的抓住了重點,宴先覺樂了:“啊,我沒提過嗎?”
“金子就是那匹我從小養到大的馬,她閨女叫元寶。”
“改天我帶你去我家馬場看看她們。”
沈方梨:“……”
沈方梨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小拳頭。
宴先覺大手直接握了上去:“是要牽牽手嗎?這種小事直說就好了。”
沈方梨:“……”
一隻手被握著,另一隻手被壓在宴先覺給她按摩的那隻手下面。
沈方梨選擇直接用頭去創人。
被宴先覺眼疾手快的擋住了。
宴先覺無奈道:“生氣也不用這麼傷敵八十自損一千吧。”
沈方梨不可思議道:“你還知道我會生氣!”
“而且好好的成語,你怎麼還給人家縮水了一個零!”
“你自己聽聽你這像話嗎?”
聽著沈方梨一字一句的控訴,宴先覺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月光下,沈方梨一張小臉繃的緊緊的。
宴先覺強忍著笑意,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大聲道歉:“我錯了!”
語氣是誠懇的,如果此刻他的嘴角沒有上揚的話,沈方梨就要信了。
她鼓起臉,細數宴先覺這兩天的罪狀:“你用擼馬的手法擼我,喂完馬餵我,現在還用給馬按摩的手法按我。”
“你怎麼不乾脆找匹馬當女朋友呢!”
宴先覺對此將信將疑的:“我有這麼過分?”
沈方梨堅定的點頭:“就是這麼過分!”
宴先覺淺淺的笑了一下,在沈方梨真的要生氣之前,他敲了下沈方梨的額頭:“笨蛋。”
“我說你就信啊。”
“人和馬的按摩手法那能一樣嗎。”
“再說了,金子有它自己的醫生和營養師,每天吃的都是搭配好定量的,我哪來的東西多喂。”
他曲起腿,換了個姿勢,一手攬著沈方梨的肩膀躺在草地上。
看著漫天繁星,他輕聲說道:“我爺爺短壽,季家、林家的老頭和我爺爺是同輩人,結果只有我爺爺早早離世。”
“他這一生跌宕起伏,少年見證戰爭,青年家業遇到危機,中年失去引以為傲的長子,晚年疾病纏身。”
“到他離世前一年,甚至到了只要稍微吃點東西都會胃脹的地步,我那時跟他的醫生學了一些按摩的手法。”
“我以為那樣爺爺會好受很多,爺爺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每天勤勤懇懇的當小苦力。”
“其實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才幾歲,話都聽不明白幾句,手上也沒力氣,怎麼會有用呢?”
“況且我爺爺有世上最頂尖的醫療團隊為他服務,我那點按摩手法又算什麼。”
“那些微不足道的行為,不過是爺爺在縱容我日後的自我安慰而已。”
“他離世的時候還跟我們說‘別哭,爺爺是去天上做星星了。’”
“你說,他會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