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林母重複道，“但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
林時低笑：“當然。”
“媽，你要明白一件事。”
“在這個世界上，都沒有比我更適合你的合作伙伴了。”
他把蘋果核往垃圾桶裡一扔，抽出一張溼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他認真的將每一個指縫都擦的乾乾淨淨。
“或者你願意的話，可以在林銳的墓碑上寫個庶父之類的，我也不在乎。”
“還是你想把牌位放林家祖宗頭頂上，我也可以滿足你。”
他站起身，貼在林母的耳邊說：“當然，這都是你真的能幹掉爺爺的獎勵。”
“做藥人只能讓你在這間精神病院裡獲得有限度的自由罷了。”
林母狠狠瞪了他一眼，林時不為所動，他重新站直身體。
“既然沒什麼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爺爺給我的時間有限，來看你的時間，也是我用進入林氏集團幫助爺爺抑制林琅勢力發展作為條件交換來的。”
在林時轉身前，林母叫住了他：“等等。”
“嗯？”林時好脾氣的停下了腳步。
“林鑠怎麼樣了？”
“哈，”林時嘲諷似的發出一個氣音，“你們還真是……母子情深啊。”
“他臨走前，也問我你會怎麼樣。”
“林鑠，哦不對，他已經改回他爸的姓叫李鑠了。”
“多諷刺啊，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利用林氏的特權，竟然是用在幫他改姓上。”
“不過你放心，他已經被我送出國了。”
“林銳給他的那一百萬，我也沒要回來。”
“至於在國外過的怎麼樣，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林母閉了閉眼睛：“林時，他什麼都沒做過。”
林時看著這個從小到大，沒有保護過自己一次的母親。
既恨她，又可憐她。
既然知道林鑠的身世，也知道林家是什麼樣的泥坑。
為什麼不能把人藏起來，藏一輩子呢，一輩子都別跟林這個字扯上關係，乾乾淨淨的。
看著身上難得散發出一丁點母性的女人。
林時沉聲道：“他姓李。”
換言之，他只會針對姓林的。
只要李鑠不回來招惹他，他可以放對方一馬。
林母聽懂了，並且鬆了口氣。
她明白，這已經是林時的底線。
“你走吧，我會配合實驗的。”
林時轉頭就走。
直到最後，林母也沒關心林時一句，同時失去父母的林時，在林家那個地方，過的怎麼樣。
林時出來的時候。
熟悉的人站在病房門口等他。
畫面好像復刻了他從林銳住的ICU走出來的那一刻。
只可惜對面的人一開口，就打破了這個溫馨的氣氛。
“怎麼樣，她答應了嗎？”
他口中唸唸有詞：“真是的，二號實驗體都已經進入三期實驗了，結果你把人給我弄丟了。”
林時瞥了他一眼，從煙夾裡抽出一支菸點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覺自己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之後，才說道：“是你弄丟的。”
醫生：“……這時候就別計較是誰弄丟的了。”
林時嘴裡叼著煙，聲音有些含混：“我說過了，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就帶走，顯然你沒能做到。”
醫生嘴角抽了抽。
那還不是林時說不用攔，他才眼睜睜的看著人被帶走的。
“二號實驗體還能找回來嗎？”他不抱希望的問。
林時想了想自己前不久剛收到的訊息：“你現在飛過去的話，應該還能趕上在他火化之前取幾個器官。”
醫生：“……”
他的實驗體怎麼命運如此多舛。
“好吧，”他只能把希望寄於即將到來的三號實驗體上，“那裡面這位答應了嗎？”
“嗯，答應了。”
林時看了他一眼：“你都在精神病院入職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找好合適的目標？”
醫生輕咳了兩聲，那還是有的。
畢竟能被家人強行送到精神病院的，基本都已經被放棄了，也沒什麼人會來關注他們。
病歷造假而已，他熟練的很。
他一句話都沒說，但林時已經